一 一把抓血战猎头汤 [4]
汤尧并没告诉她为什么要这样?
阿珠道:“如他不会武功,他的‘梅花’宝刀又怎能把你的‘桃花’宝刀上震一缺口?那不需要较高的内力?”
“不!他的刀只是一柄普通钿刀,却为他取了个‘梅花’的名称,刀上的缺口是以我自己的巧劲震破的。”
“这我仍然想不通,他既不会武功,只要你作他的傀儡,你杀人,他得到虚名是不是?”这话汤尧就该觉醒才对。
“大概是吧!”
“果真如此,他为何敢去找‘叟’那绝顶高手?莫非你又要代他……”阿珠陡然色变,她就怕丈夫重操旧业。
汤尧只是紧拥着她,不知对她说些什么?或者什么没说,珠却注视着那一盆菊花。
鱼得水在酒楼上独饮,由于坐在临街的窗下,他发现了一个熟人。
一根鸡骨射向街心一个十七八岁的不伙子前胸。
速度快,手法准,而且这小伙子正在东张西望,但他居然在仓卒中闪过,道:“他娘的!什么人放冷箭……”
突然发现酒楼窗内的人,发出一声惊叫,撒腿就跑。
鱼得水丢下一块银子,跳楼窗跃落街心。
到了郊外就被追上,而且被揪住衣领,道:“鱼大哥,你这是干啥?”
“问你自己都作了些什么事?”
这小子叫熊家昌,不太走正路,道:“大哥,我这么作另有原因,只不过大哥一定不喜欢的我解释。”
“八成如此!”
“不欣赏我也要说,我姊姊被我爹卖给人家作小老婆,后来那人又娶了两个小老婆,却叫我姐姐整天做粗活,如推磨、喂牛及做饭等等,还不时打骂。”
“那你也不该专门修理讨小老婆的人,有的人不得已。”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是不是?由于无后而讨小的我不修理他们,有了子女而讨小老婆的我绝不放过!”
“你太偏激了!”
“不是我偏激,是他太狠毒没有人性,有一次他打我姊姊,我姊姊只骂了他一句‘冷血’,他就用刀在我姊姊唇上割了个十字,从此变成兔唇,我姊姊逃走出了家……”
鱼得水没有出声,叫他如何苛责小熊?
“但是你要记住,我虽不是正式的捕头,不吃粮不受饷,却也是干的执法勾当,我的朋友不能作奸犯科!”
“小鱼,你也别光是骂我,小郭还不是一样!”
“郭华怎么了?”“还不是仍干着无本生意!”
“这不行,我要去逮他。”
“算了吧,大捕头,有些事非睁一眼闭一不可!”
“这是什么话?”
“小郭虽然干的行业不正,他的出发点却是正常的。”
“不管他的出发点如何,作无本生意就是犯法的。”
“算了,我也不想替他说好话,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他在那里?”
“徐州……”熊家昌道:“小鱼,我跟着你成不成?”
鱼得水勉强点点头。
徐州是个大地方,是古代兵家必争之地。
鱼、熊二人住在客栈,决定第二天去找小郭。这天晚上三更左右,小熊悄悄下床穿衣,出屋而去。
鱼得水是干啥的?立刻暗暗跟着。
在一条巷中,小熊吹了两声口哨,一家民宅就亮起了灯,小熊立刻越墙面入,人小武功也相当基础。
小郭也是个十九岁年青年,他仍然躺在床上,道:“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我好睡,可不能陪你!”
小熊道:“我是来告诉你一个消息的。”
“你不会有什么正经事儿。”
“早知是‘大姑娘生孩子一出力不落好’的话,我才不会来啦!”
“好吧!你说,有什么鸟事?”
“小鱼来了!而且要找你。”
“找我干啥?”立刻坐了起来。
“我想不会是请你去吃满汉全席吧!八成要揍你!”
“这是什么朋友?你带他来揍我?”
“怕什么?我就是被他逮住的,他是捕头不能不拉开架子作样子,不会真的揍人的,想不到你的胆子小起来了。”
“那你来干啥?”
“和你一起作些‘生意’!”
“去你的!好的你不学!”
小熊道:“小郭,别人不知道你,可瞒不了我小熊。”
“你知道什么?”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十八位干妈?”
“X你姊!你什么事都知道!”
“走吧!我是偷偷溜出来的。”
小郭道:“我刚刚要睡,真不愿意离开被窝。”
小熊道:“离开这个被窝,到另一个被窝去还不是一样。”
小郭下床穿衣,带了个裙链,穿窗而出。
此刻月明星稀,可不是作这勾当的奸天气。
小熊道:“是不是已经有目标了?”
“对!”
“什么大户官贾呀?”
“你跟着走就是了,到了地头可要小心看我的眼色行事。”
“当然听你的。”
徐州妓院有十五六家之多,其他半掩门还不包括在内,仅这十六家妓院就可以分为三等阶级。
这家妓院名称就叫“热被窝”。
真正是直截了当,望文生义,在秋冬之季,一看“热被窝”,这三个字,如果手头宽裕,两腿就不听使唤了。
两小到了“热被窝”附近。
这妓院在徐州算是一流尾二流头。
正因为名称有吸引力,虽不是一等窝子,生意却是十六家之冠。
三更稍过,妓院内还有人猜拳行令,笙歌不断。
当然,有的嫖客已经和相好的开始了“野战”哩!
此刻鸨母正在楼上屋中算帐,每天这光景她要把收入算清,查点库存,帐目弄清才会去睡。
这鸨居然也只有二十五六岁,可算是很年轻的鸨母了。
银库的兵铁打造,厚三寸余,有两道门,此刻已经打开。
里面有各行号的银票、金条和银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