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把抓血战猎头汤 [5]
两小站在鸨母身后时,鸨母已然觉察道:“两位要抢还是要借?说明了来意,我也好考虑一下。”
两小不由一震,他们以为行动够谨慎,行动也十分轻灵,居然也被她发现了。
小熊道:“抢如何?借又如何?”
鸭母道:“抢劫犯法,立刻送官,借贷嘛!可以考虑。”
小郭道:“那就是借吧!”
“两位贵姓大名?”
“他姓张。”小熊道,“我姓李。”
“名字呢?”
“他叫张贵,我叫李福。”
“你们二人连名字都不说,毫无诚意,快滚吧!”
小郭道:“滚?你以为我们会空手而回?”
这时鸨母才站起转过身子,-居然姿色不恶,道:“你们的胆子不小!”
小郭道:“你这鸨母也与众不同,居然不怕抢!”
小熊一使眼色,叫小郭别蘑菇,二人一起上扑。
两小也算是名门出身,技艺各有一手,然而二人联手合击,竟和她打成平手,时间一久必然有人闻声赶来。
两小没有把握在百招内胜她,她也不可能在百招内击败他们。
就在这时,忽然出现一个少女。
当然小熊和小郭都蒙了面,这少女也蒙了面,她径奔巨大的银库,先抓了一叠银票,然后又抓了几根金条。
她似乎并不贪。这已经知足,掉头就走。
鸨母厉声道“丫头,你把东西留下,算你的造化,不信试试看,我可以找到你!”
少女根本不理,自后窗走了。
两小困住鸨母,使她无法去追。事实,二人被困住脱身也不容易,不免焦急,因为这时有人上搂的声音。
少女奔出两条街就发现有人跟踪。
她对此处似乎很熟,转弯抹角想把这人甩掉。
逃到郊外,发现还是没有把此人甩掉,不免吃惊。
她的轻功不错,只因带了五十两重的金条七八根,相当沉重而奔行不快,不过她以为这人的轻功比也高得多。
这人似乎不想立刻追上她。
要是此人想马上追上她,似乎轻而易举。
这人的目的是什么?
少女被追急了,因为双方只距十来步光景,一时无计,只好出此下策,“叭”地一声,裤带断了,裤子“刷”地一声,落在脚面上。
这一手来得太陡然,追的人立刻停住。
他不知道是一时用力过猛,撑断了裤带抑是有意的。
通常一个少女应该是不会来这一手的。
少女尖叫出声,一手提起裤子继续前奔。
她一手提裤并未完全提上,可以说臀部还露了部分出来,所以追的人很为难,追吧!不太方便,不追吧太便宜了她。
她奔得不快,追的人也保持十步左右的距离。
追了一会,少女道:“你再追我就大叫‘强xx’!”
少女又奔了一会,才回头望去,追的人不见了。
少女暗暗一笑,这才把裤子提好向山坡上三间小茅屋奔去。
茅屋内无灯,在月光下可以看出,十分简陋。
少女奔入内间时,突然发现屋内有个人道:“什么人?”
“同行!”
“同行?什么同行!”
“‘三只手’!”
“我是专门抓‘三只手’的!”
由于此刻少女的面罩已扯下,可见其真面目了。
这使来人十分惊异,这少女不但很美,还有点大家风轩。
来人也十分年轻,这使少女吃惊而又不屑地道:“你是说你是抓‘三只手’的?可真会自抬身价。”
“你说我不是抓‘三只手’的,是干啥的?”
“和我一样!”
“不对吧!如果我和你一样,为什么不顺手牵羊?”
“你有没有顺手牵羊我怎么知道?”
来人正是鱼得水,道:“你看……”把口袋都翻了过来。
少女道:“你也不过十七八岁,难道真的当了捕头?”
“对!只是不吃粮不受饷,抓到一个算一个,论人头计酬。”
“你要抓我进去?行吗?”
“干这一行的,不能考虑行不行?只考虑应不应该?”
少女放下金条,撤下一柄大折扇道:“我劝你趁机下台算了!我不是好惹的点子,要不必然灰头土脸!”
“干我们这一行的,灰头土脸是常有的事。”
少女扫来一折扇,一看就知道变化颇多。
鱼得水反而去扣她的脉门。
少女一惊,立刻变招,只不过无论怎么变,总是扫不到鱼得水,但拳脚有时却可能击中鱼得水。
击中本来她很高兴,但立刻就龀虎咧嘴。
击中他身上,她的手和脚就象击中辣椒酱一样,手脚辣辣地,痛撤心脾,简直是生了一身牛皮铁骨。
又打了一会,少女猛喘道:“你不累?”
“不累!你累了就歇一会,歇够了再打。”
少女打了不到五十招,立刻收手道:“你有点邪门。”
“我一点也不邪门,邪门的是你!”
“我有什么不对?”
“第一、一个少女作这勾当简直是笑话。其次,你刚才在路上故意使裤带崩断,也不象大家闺秀的行为。”
“我说过我是大家闺秀了吗?”
“你看起来还真象个大家闺秀。”
“谢谢你的夸奖,你到底是谁?”
“鱼得水。”
“噢!原来是你,这就难怪!大捕头这么年轻。”
“闲话少说,跟我走吧!”
“抓我送官?”
“不是,是把偷的钱还人家,既往不究。”
“很抱歉!我不会跟你走,如果你要交我这个朋友可以考虑。”
鱼得水道:“我交朋友可要选择,一个随便弄断裤带露出下体的女人,我恐怕不会考虑接纳。”
“你胡说!你看到我的下体了吗?”
“至少由于你的裤子落在脚面上,我看到了你的臀部,你似乎对自己的臀部相当地有信心……”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一手提裤逃走,一直没有提上而仍露出臀部上端……”
“你胡说八道……”她突然掷出了一柄匕首。
小鱼闪过,“叭”地一声,她的裤带又断了。
由于二人对面,鱼得水不忍观看,急忙别过头去。
当然虽然裤带断了,裤子落地,也只能看到她的大腿根,其余重要部分却被遮住看不到。
这种脱身之法很有效,对君子有效,对小人却更有糟。
只不过却是低级。
待鱼得水追出,人已不见了。鱼得水带走了金条。
正好在路上遇见了小熊和小郭,二人边走边谈,有时大笑,原来也和那少女差不多,展示下体才脱身的。
按理说妓院鸨见多识广,展示那东西又能如何?
也许是两小的不一样,或者这鸨母不是老油子。
总之,就在那种不登大雅的举措下,鸨母捂眼不敢看,二人脱了身。
鱼得水暗暗摇头,这些家伙个个都走了偏锋。
他暗暗跟着,看看他们要去何处?他以为是决择的时候了。
君子行择而后交,他不能滥交恶友。
在郊区一幢大破旧房子内,他看到了一个奇特而又感人的场面,这里住了约二十余位老女人,小郭都叫她们干妈。
有的跛足、有的瞎眼、有的甚至瘫痪。
小郭一一探视嘘寒问暖。
小熊道:“小郭,真想不到你是为了奉养一些孤寡老人而干那行的。”
小郭示意他不要在这些老人面前提这些。
事后他告诉小熊,他自称是百里外一个大财主的儿子,父亲吝啬成性,高利剥削,所以他要为父亲赎罪,收容奉养孤寡。
事实上由于以前他的家境太穷,他的父亲吃喝嫖赌样样都来,母亲有病在床,父亲七夜未归,母亲是饿死的。
就因为如此,他决心在帮助所有孤寡的老女人。
暗中发现这一切的小鱼,不由暗叹,这样的犯法是不是也值得原谅?而他毕竟不是真正的捕头。
他偷偷留下金条悄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