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5]
一声刺耳的错剑怪呜传出,人影倏分。
双方相距丈余,两人的右肩皆衣破肉现。“共是十四招。”方士廷沉声说。
左前方两名蒙面人同声叫:“交给我们擒他。”
叫声中两人飞扑而上。
方士廷已感到呼吸不平静,汗流挟背,不能再应付车轮战了,再拖下去凶多吉少。
蒙面人显然不甘心,叫道:“愚兄再斗他十招。”
但两名蒙面人已扑向方士廷,剑招已出,不敢收招退下,退必自陷危局。
方士廷不接招,飞退八尺冷笑道:“你们不行,走开!”
两名蒙面人一扑落空,急袭无效,左右一分,移步迫进,右面的人说:“小心在下的子午间心钉,先给你打个招呼,免得说在下用暗器不光明……哎呀!我……我的肚子。”
话未说完,人已向下蹲,以手掩腹,痛得太阳穴上青筋跳动。
第二名蒙面人一怔,扭头叫:“大哥,你……哎……我……”叫着叫着,人也蹲下了。
一连串屁响,两个蒙面人下裆大小便不禁,掩住小腹拔腿便跑,逃之天天。
方士廷向侧一闪,一声长笑。向北急退。
变生不测,其他的人皆感到莫名其妙。
为首的蒙面人大喝道:“姓方时,慢走,在下有话说。”
方士廷站在三丈外,扭头问:“你阁下是否再想来十四招?”
“不用了,两虎相斗,必有一伤。”
“伤的决不会是方某。”
“阁下不……”
“不必大言,是么?你还有十四爪牙可用,但一百个爪牙也是枉然,刚才那两位仁兄,便是铁的事实。”
“你……是你整治了他们?”
“不错。”
“你……你如何下毒手的?”
“在下不会傻得告诉你用何种手段。”
“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快替他们找郎中,不久他们会上吐下泻形销骨立,但死不了,大病十天半月下不了床在所难免。”
一听说死不了,蒙面人大为放心,叫道:“方老弟,咱们好好商量。”
‘商量甚么?哼!想要在下的黄金,你少做梦。”
“你如果要黄金,在下随时可以给你一千八百。”蒙面人傲然地说。”
方士廷一怔,冷笑道:“阁下的话有意思。”
“阁下真是方士廷?”
“如假包换。阁下是谁?何不以真面目相见。”
“暂时不能与阁下以真面目相见。”
“哼!”方士廷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一跃两丈。
“请留步……”
“方某不屑与你打交道。”
“你不是与龙飞仇恨深结么?”
方士廷止步回身,冷冷地说:“当然,阁下……”
“咱们替你报仇。埋葬了那小狗。”
“那是我的事……”
“咱们有志-同,愿全力助你……”
“在下决不假手他人。”
“你……”
“你听请了,方某与龙飞誓不两立,但从未想到找人助拳。”
“别傻,老弟,你不是他的敌手,在下只能接下他十招左右。你并不比在下高明。”
“哼!别往你自己脸上贴金。”
“咱仍全力助你,定可置小狗于死地。”
“哼!你与那龙飞有何过节?”
“先别问这些废话,总之……”
“哼!你们一群乌合之众,济用甚事?”
“不然.咱们联手。明枪暗箭齐施,他双拳难敌四手,有你加入,咱们稳操胜算。”
“靠不住,哼!倚众群殴,胜之不武,不干。”
“绝对靠得住,咱们已订下妙计、志在必得。听说你老弟在南昌,那小畜生不是也倚多为胜,不惜千里追杀你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谁管他群殴不群殴?”
“你有何必计?”
“绝户计。”
“甚么?”
“咱们先灭高桥村,杀他个绝子绝孙,小畜生闻讯赶回。必定急怒攻心,神智大乱,咱们可将他碎死万段……”
“哼!你这是什么话?好汉做事好汉当,冤有头,债有主,龙飞与方某结下深仇大恨,方某只找他算帐,与高桥村的人无干,方某岂是那种恶毒小人?滚你的蛋!”方士廷疾厉色地说,突然扭头狂奔。
蒙面人跟踪便追,叫道,“老弟留步,咱们好好商量……”
他突然止步回身,厉声道:“闭嘴!你把方某看成什么人?方某顶天立地,恩怨分明,绝不会与你们这些无耻匹夫同流合污。你听清了,再找方某的麻烦,休怪方某不留余地。”
“老弟……”
他转身飞奔,如飞而去。
“这家伙不识好歹,混帐!”蒙面人恨很地咒骂。
蒙面人对方士廷不识抬举的态度深感不满。但又无可奈何,方士廷已经突围走了,想追杀也力不从心,只能盯着方士廷远去的背影咒骂。
另一名蒙面人走近,说:“施兄;没有他参加,咱们同样干得很好,不必理会他了。”
施兄摇摇头,说:“可惜,如果有他帮忙,很可能缠住龙老匹夫龙鼎新,咱们便可杀他个鸡犬不留了。”
“咱们不是已请血魔对付龙老匹夫了么?”
“血魔伯龙兄尚无把握,目下他正带了他的几位朋友,要先前往查探,探清虚实方能决定。”
“咱们自始没有将方小辈计算在内,有他不多缺他不少,不必理会他了。”
“愚兄似有预感,他不为咱们所用,恐怕会坏咱们的事,让他逃掉是一大失策。”
“哼!兄弟负责将他清除掉。”
“你?算了吧,兄弟,你接下不……”
“哈哈,施兄,世间有许多事,并不是凭武力便可解决的,碰上武艺高强的人,宁斗智不斗力。施兄,交给兄弟啦!如果你说的两位隐世高人能赶来,要这人何用?”
方士廷拒绝与蒙面人合作,一口气奔出里外,心中逐渐冷静下来了。在他的心目中,从未打算向高桥村的人报复,没料到在高桥村附近竟然有不少寻机向高桥村下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