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无风起浪 [10]
而忆君呢?可能也正在被中暗笑着呢!
小睡一会儿后楼起身梳洗完毕,天色已是大亮,忆群此时已敲门进来
“大哥!”忆君像是大梦初醒.声音尚有些懒散意味,说道:“今天你预备如何对付人屠?牛群夺得回来否?”忆君故意装着对昨夜之事毫不知情。
“嘿,君弟!”古濮一脸神秘的神色,说道:“你可知昨晚我夜探紫云山庄遇见了谁?”
肚子里早已明白大哥讲什么,但仍装糊涂到底,道:“好啊!你独个儿去也不叫我一声!”
忆君在古濮心目中是一个毫无武功的娇羞公于,他如何会想到那“黑衣人”竟会是忆君呢?“君弟!”古濮不理会忆君的责问,仍继续谈他昨夜的遇合,道:“‘黑衣人’!你知道有个黑衣人武功高得出奇吗?”
忆君当然摇头不知,但听到大哥赞“黑衣人”武功高得出奇,心中也甚高兴。
“你没有看见‘黑衣人’将‘鬼手抓魂潘正江’一掌震退的情形,唉!你看了不知会多兴奋?”
古濮摇摇头,颓丧道:“我也不知道,因他头脸都用面巾蒙着,谁也看不见其真面目,说实在的我倒是非常愿意结交这侠胆的奇人。”
古濮说着不禁露出神往的样子
忆君见大哥说话突然停顿下来,立刻引他话题。
“大哥!‘黑衣人’武功高,还是‘黄衣度僧’的武功高?”
古淄哈哈一笑,向忆君解释道:“‘黄衣魔僧’的功夫还未曾看过,‘黑衣人’昨夜斗‘鬼手抓魂’似也未曾尽出全力,再者实无从比较,不过我听‘黑衣人’口音好像年纪尚青,如此看来在功力上则‘黄衣魔僧’要稍胜。”
“你瞧!这是‘黑衣人’迫褚方英交出来的宝物,权充作贩牛钱。”古淄将那颗“温露明珠”掏出给忆君观赏。
忆君把玩良久,蓦然说道:“大哥来时不是说要买礼物送枫姐?这东西不正好送给她?”
古濮早有此意,还怕忆君不同意,此时忆君自动说出,高兴得拍着忆君肩膀说道:
“哈!你简直跟‘黑衣人’心思一般,昨日‘黑衣人’即称要将此殊送给你枫姐呢!”
忆君也陪着古濮大笑起来。
经过几天的游玩,兄弟两人又启程返在,只是来时古濮愁思绵绵,而归去时却是忆君暗暗不乐,似有什么重大心事,这是何故呢?难道就是因为那晚在紫云庄中听人屠告诉神眼雕唐飞的事情?”
古濮想着回家后会晤情人的景况,早已心神俱罔,如何会注意到幼弟反常的情形?
渐渐离庄近了,忆君眷恋地责顾四周一草一木,流露出像初上征程人儿的眼光,难道离家才数日的他即忍不住怀念起庭园来?
庄门外早已有人出来迎接,古濮、忆君相继入庄,一场贩牛风波总算是又过去
晃眼数日,虽然古家序中宁静已久,但转眼间又将掀起轩然风波
这一日已是黄昏时分.后花园里忆君正来往徘徊着,看他满脸凝重思虑的神色.必是遭逢到什么难题或取舍。
“唉!我是留下,还是走呢?……”
“我是先北去大漠.还是先上狼山‘碧浮宫’,蜈蚣帮之老巢……”忆君正叹声叹气。
“只留大哥一人在家怎忍得下心,但这些事情又是如此重大呀!唉!说不得只好硬起心肠了。”
“大哥!别怪为弟太无情了,本来尚可多陪你两年,待你成婚生子以后再离开,但现在知道这件事如何能继续等下去?”说完又不断徘徊沉思
日已西沉,忆君脸上显出以往从未有毅然神色,昂然地进入内室。
室内古濮正整理着一些有关牧场档案,看看忆君从外面踱来,自然露出友爱的微笑。
忆君不禁有些心酸,大大的眼睛已经泌出润湿的泪水,向着古濮迟迟开不了口。
“君弟什么事呀?”古濮发觉幼弟异样的表情,不禁奇道。
“大哥!”忆君像是被迫出声,道:如果一旦我离家出去,你会觉得怎样?”
古濮更是奇怪,道:“君弟!你怎么搞的?好好的为什么说这话?”
忆君哽声道:“真的!是真的我要离开家了。”
古濮知忆君平时爱开玩笑,但这次可一点也不像是玩笑呀!他也觉出事态的严重“为什么?谁要你离开家?”古濮诧声道。
忆君心地比较冷静下来,但另一股激动的情绪又在他心中升起。
“上天!”忆君冷然答道。
古濮有些发笑。
“你不是说笑吧?”他说着。
忆君仍是简短而有力地说声:“不!”
古濮又迷惑了,只见他皱起眉头,仍很有耐心地向忆君问道:“是不是这次到‘五原’没有玩够,以后还有机会去呀!”
忆君在古濮心目中,永远是小孩子般,所以他才会像哄孩子般问他。
突然忆君激愤地大叫起来道:‘’你可知陆伯伯到那去了?你可知爸爸为何未回来?你可知二哥为何未回来?”
古濮也大吃一惊,连忙急道:“陆伯伯!父亲?你知他们在那里?”
忆君摇摇头,又回复冷静地道:“不!我不知道,就因此我才要离家寻他们去。”
古濮提到了师父与骨肉亲人,神色不禁黯然,痛苦与惭愧打击他,使他脸上肌肉抽动着。
忆君知古濮误会了他意思,解释道:“大哥!别难过!我不是责怪你的无能,多年来你照顾牧场已够辛苦了,是我自愿要去的。”
古濮点点头,心中稍微宽慰些,苦笑道:“君弟!你忍心撇下我一人孤守庄园吗?就是你忍心得下,可是你身无武技如何能涉身江湖呢!快答应我,说你永远不离开我!”
忆君激动得要哭出来,要扑古濮怀中说永远不离开他,但深厚的定力与理智使他按住澎湃的情怀
“这些我都考虑过,明年就会有枫姐来陪伴你,我现在已经长大,一切江湖险恶也看得清楚,也能够保全住自己。父亲离家这许多年你忍得下心吗?”
古濮望着幼弟壮健的身躯,心中不禁暗暗念道:“不错!君弟已经大了,父亲离家确是太久了,古濮啊!古濮啊!你将如何呢?”
虽然古濮是极不愿意忆君在此离开,但他深晓幼弟脾性,知道再怎样挽留他也是白费,只好说道:“好吧!君弟,我不阻止你,今晚你再仔细考虑考虑,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