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2]
三大汉同声狂笑,抢上两个人,一左一右分抓中海的两膀。
中海双手一勾,一跃而起,双手分勾住两人的左右脚,两大汉立即“砰噗”两声仰面摔倒。
后面的一名大汉大吃一惊,百忙中居然能出手反击,踏进一步右拳突出,“噗”一声击中了中海的脊心。
中海浑如未觉,丢掉抓起的两大汉双脚,旋身就是一掌,“噗”一声劈中从后面袭上的大汉左耳门,大汉“嗯”了一声,向侧冲到,昏厥了。
被仰面扳倒的两大汉心胆俱寒,知道遇上了硬对头,不逃才是傻瓜,向前急滚,爬起就跑,一个脱口大叫:“救……命救……嗯!”
中海不许大汉再叫,伸脚一勾,大汉向下仆倒,他赶上去在大汉的背心踹了一脚,大汉应脚昏了过去。
他拦住最后一名大汉,笑道:“老兄,咱们商量商量,慢走。”
大汉闪身夺路,正想喊叫,中海如影附形截住,叱道:“你叫大爷要叫你永远叫不出来,不信你就试试?”
大汉不甘心,右拳兜胸来一记“黑虎偷心”。中海伸手一拨,回敬一招“霸王敬酒”,噗一声正中大汉的下领,大汉倒飞出八尺外,“砰”一声跌了个手脚朝天。
中海赶上一脚将大汉的小肮踏住,冷笑道:“老兄,你这叫作敬酒不吃吃罚酒,这点点花拳绣腿功夫,免献丑岂不少吃苦头。”
大汉的脸色像死人般苍白,双手拚命去扳踏在小肮上的脚,双脚想将身躯翻转,不住乱蹬,可惜只是白费劲,宛如蜻蜓摇铁树,动弹不了,只好死了心,喘息着叫:“老……老爷,轻……轻些,爷爷……爷台……”
中海抽回脚,席地坐下说:“老兄,坐下说话,太爷向你打听消息,说不说由你。”
大汉魂不附体地坐起,不住揉动着小肮和下巴,好半晌方缓过气来,吸看冷气问:“阁下是……是要……要在下出……出卖主人么?”
中海摘了一根草,无意识地放在口中咬着,紧吸住对方的眼神,淡淡一笑,若无其事地说:“大概是的。”
“你休想在在下的口中套出任何事来。”大汉色厉内茬地答,还想充好汉。
“真的?”中海仍然若无其事地问。
“在下绝不虚言。”
“那……那真抱歉,不说也罢。”中海吐掉草叶冷冷地说。
“阁下不会向我一个看门的人为难吧?”大汉已看出中海的脸色不对,骇然间。
“大概会的。”中海阴阳怪气地答。
大汉往后挪退,恐惧地问:“你……你要怎……怎样对……对付我?”
“你想想看好了。”
“用……用强迫取我的口……口供?”
“不,大爷说过的,说不说由你……”
“那……”
“大爷只好杀了你,再间你的同伴。”中海站起说。
大汉惊得魂飞魄散,恐怖地叫道:“你……我知……知无不……不言,不要杀我。”
中海重新坐下,冷笑道:“你很识时务,老兄,昨晚的施姑娘下落如何?”
“不……不知道,大概……藏在还……还藏在牧……牧场。”
“牧场在何处?”
“往西一带丘陵地带,都是本庄的牧场,牧马场有三处,一在北,一在西,一在西南,距北约有十里地,牧牛场一在西南,一在南面。”
“贵庄主共去了多少人追捕?有名的人和主事的入是谁?”
“去了约两百名左右,主事的人是小襄王成少会主,其他的人有……有……黑旗令主,天南三剑等人。”
“安庆双丑是否在内?”
“在,他们……”
“他们是在下的死对头,大爷正要找他,老兄,到牧场懊怎样走法?怎样才能找得到安庆双丑?”
大汉听说是找安庆双丑的,松了一口气,镇定地说:“由这儿向西走,有路直通马场,牧场避理所,安庆双丑可能随令主的人在西路把守,其他的事我一概不知。”
“这就够了,老兄,谢谢你,委屈你老兄在这儿等候消息,看!”声出人移上,手一伸便扣住了大汉的咽喉,食拇指向前抵,大汉吃力地挣扎,片刻便昏软了。
中海将三名大汉的腰带解下,剥一人的衣裤换上,头巾包得低低地,然后把三大汉分别困在树根上,点上他们的睡穴,窜出树林向东急掠。
他避开道路,沿路左急奔,利用草木掩身,小心奕奕地向西掠去,渐渐地,前面已可看到不少人影了。
“我得找人带路才行。”他想。
机会来了,后面隐隐传来急骤的蹄声,他向道路接近,藏身在沟中,从蹄声判断,来了一匹马,正好。
蹄声渐近,接着,东面隐隐传来金锣的振鸣,他抬头向西望,发现西面先前所见的人影,正逐渐向西移。
远远地,一人一骑出现在视线内,马上乃是一名青衣骑士,骑术甚精,安坐虽鞍豪气飞扬,看清了四周的光景,中海决定了擒人的计策,伏地掠出路侧,爬伏在地不时抽动着手脚。
蹄声渐近,马上的骑士,在十丈外便发现了在地上挣扎的中海,吃了一惊,缓下坐骑奔近,勒住□叫:“喂,怎么回事?受伤了?”
中海故意不加理睬,仍在吃力地伸展手脚,作势爬起,但终于无法支持身躯。
骑士跃下虽鞍,挂下□,俯身伸手去扳中海的身躯,想将他扶起。
中海在身形刚起的刹那间,突然转身,一把扣住骑士的右肩,像一把大铁夹,大拇制压住肩并穴右手的飞刀尖已抵住对方的胸左心中,笑道:“老兄,你来得好。”
骑士骤不及防,肩并被制,已经浑身发软,再看刀尖已抵在心中了,惊得顶门上走了真魂,恐怖地叫:“你……你……你是……是谁?”
中海一掌劈出,正中骑士的右颈根,骑士应掌昏厥,他一手挟人,一手牵了坐骑,掩入树林中,将骑士弄醒,拉脱对方的肩关节,然后在树根上坐好,含笑注视着神智渐清的骑士,一面用飞刀削一根小树枝,一面间:“老兄,你贵姓大名?”
骑士想爬起,手却无法用劲,惊惶地吸腹挣扎起上身,哼着冷气问:“尊驾是谁?为何……”
“别问我,老兄,我在问你呢。”中海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