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世间福缘皆天定 [2]
那锭银子至少有五两重,因此,裘达立即瞧得双目一亮,叫道:“妈的!细仔,你从那儿捞来的,让我瞧瞧!”
贺鹤缩手避开裘达的大掌,叫道;
“哇操!捞来的?我又不是西湖畔的姑娘们,你真是门缝里看人瞧扁了!”
那知,他的右手刚缩回,突觉掌中一轻,那锭银子居然无翼自飞,向后疾飞而去,急得他忙转身追去了。
“呵呵”笑声之中,那锭银子已经飘飘的落入一位相貌清濯,长髯及胸,锦衣华服的六旬老者之掌中。
贺鹤吼声:
“还我的银子来!”立即伸手冲了过去。
华服老者俟贺鹤冲近尺余,方始轻轻的一闪,贺鹤立即扑个空,急得他慌忙转身再度疾扑猛抓。
那知,任凭他如何的扑抓,不但沾不到华服老者的衣襟,而且急德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却又不甘心的扑抓着。
“哇操!裘老大,你在看戏呀!”
“喔!好!看我的!”
那知,裘达刚起步欲扑,只见华服老者道句:“没你的事!”左掌随意的一挥,裘达立即蹬蹬连退不已!
只听他吼道:
“妈的!老鬼,你……哎哟!”
“啪!”一声,裘达的右颊立即挨了一巴掌。
贺鹤趁他挥掌揍人之际,右掌朝那锭银子一抓,右脚迅速的踢向他的小腿,然后出声叫道:“哇操!给你死!”
华服老者呵呵一笑,将那锭银子朝贺鹤的右腕一敲,右脚尖一顿一挑,立即踢中了贺鹤右足的“跳环穴”。
“砰!砰!”两声,贺鹤不但被敲中右腕,而且立即摔成四脚朝天,最惨的是,居然无法再爬起身子。
“哇操!疼死我了!我……我……”
他急得满脸通红,立即用力连挣。
裘达吼声:“老鬼!”立即又冲了过来。
华服老者神色一冷,沉喝一声:“楞小子!”右掌虚空一推,然后又随意一后挥,裘达立即捂着右颊踉跄连退。
贺鹤见状,那股澎湃真气立即“风运起,山河动”迅速的流遍全身经脉,立见他再度扑向华服老者。
华服老者轻咦一声,身子向右一闪,左掌顺势在贺鹤的左腰一按,然后,将那锭银子塞入贺鹤的右掌中。
“砰!”一声,贺鹤向右踉跄三步之后,立即怔怔的瞧着自己掌中的那锭银子,然后诧异的瞧着华服老者。
华服老者一见自己竟制不住这少年的“麻穴”,立即神色一变,脱口问道:“小哥儿,可否奉告令师的名讳?”
贺鸿尚未开口,裘达立即叫道:
“他没有师父啦!”
华服老者瞪了他一眼,沉声道;
“裘达你插什么嘴?”
“我……你怎么揍了我两巴掌!”
“哼!反正你肉硬皮厚,多挨几下又有何妨?”
“可是,你的手劲好大胆!很疼哩!”
“哼!谁叫你对老夫无礼,若非瞧在裘圆的面子上,哼!哼!哼!”
“咦?你是谁?你怎么认识阮阿爸?”
华服老者道句:
“你自己去猜吧!小哥儿,你尚未回答我的问题哩!”
贺鹤将银子朝袋中一塞,应道:
“不错,我并没有师父,不过,我相信你总打败你的一天!”
“呵呵!好志气,好志气!呵呵呵……”
长笑声中,他已经轻飘飘的朝山上掠去二十余丈了。
贺鹤瞧得暗暗咋舌道:
“哇操!这人简直是神仙哩!”
裘达摸摸挨捧的右颊,低声道:
“细仔,你真的敢和他单挑吗?”
“哇操!我有几个胆子呀!我只是挣个面子而已!”
“不对!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一定要守信用!”
“哇操!四马难追,我可以多派一匹马呀!搞不好就将他五马分尸,看他还能欺侮少年郎!”
“难!太困难了!”
“哇操!裘老大,你怎么没有斗志呢?”
“不是啦!是这个老……老人太厉害啦!”
“哇操!他已经一大把年纪了,咱们还年轻,怕个鸟!”
“这……话能哪些说,他可以随时要咱们的命呀!”
“这……说得有理,不过,我相信他在咱们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比我们强不了多少,你说对不对?”
“嗯!对!”
“既然对!我就有信心可以打败他,可惜,他没有留下姓名及地址,我以后恐怕没有和他较量的机会了!”
“细仔!少臭美了!走吧!”
“哇操!我真的有信心可以打败他哩!”
“算啦!少吹牛啦!我真替你感到脸红哩!”
“哇操!咱们骑着驴看本事,走着瞧吧!”
两人刚离去不久,突见人影一闪,那位华服老者已重现于原地,只见他捋髯颔首道:“有出息,不知是谁家的儿郎?”
人影一闪,他已飘上一株古松上,闭目养神了。
***
一个时辰之后,只见贺鹤扛着一捆方型长木条及一大包食物,带着一位手提帆布袋,及一卷纸的四旬中年人慢跑而来。
只见那中年人边跑边喘道:
“阿鹤,你这二两银子挺不好赚的哩!”
“哇操!‘歹势(不好意思)啦’!不过,大叔,你瞧我帮你扛这些木条,也可以算是倒贴一分小工资哩!”
“阿鹤,咱们用走的,好吗?”
“我……,我怕会赶不上时间哩!”
“可是,我如果继续跑下去,等跑到你那贤鹤楼,那有力气再干活?何况贾大爷不会那么凑巧的在今日回来的!”
“这……好吧!置之死地而后生,大不了再挨顿揍而已!”
“阿鹤,贾大爷还动辄揍你吗?”
“这……不一定啦!看他高兴啦!”
“唉!我实在不愿意在背后批评人,不过,贾大爷实在太过份了,以你这么勤快乖巧的少年人,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呀!”
“大叔,你把我说得太好啦!大叔,你可别忘了在纸窗做成以后,一定要把它弄成半新不旧的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