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5]
酒鬼徒遭冤枉,哇哇大鸣道:“二公子,这小子黏着我不放,你叫他住手啊!”
冷哼一声,秦快森冷的道:“老兄突如其然向在下出手,恨不得置在下于死地,如今那股子勇气跑那儿去了?”
酒鬼全力想挣脱无效,叫道:“你不敢光明正大同老子打,又算什么玩意?”
不屑瞟了酒鬼一眼,秦快道:“招式运用须灵活,在下自认与你无深仇大恨,自然不能与你硬碰硬,老兄想同归于尽,在下可不奉陪,现在老兄请告诉在下,你听了谁的谣言,认为在下有不轨之心。”
诡秘的看了秦快一眼,酒鬼道:“不是谣言,老子认得出是他,他没有必要陷害你,因为你们的关系非常亲密。”
秦快不解,逼问道:“他是谁?向你说了什么?”
咕咕怪笑起来,酒鬼不怀好意道:“你紧张了?你的人倒咬你一口,这滋味不错吧?”
秦快被笑得心火大起,喝道:“你究竟在弄什么玄虚,他到底是谁?”
报复性的笑了笑,酒鬼吊儿啷当道:“老子不会告诉你,让你因猜忌而苦恼,你小于嘛,最好现在就杀了老子,否则说不得老子在暗处突然捅你一刀,快唉,下手啊!”
秦快倏然收回掌力,暴退丈许,道:“老兄不说,在下就当你信口胡谄,不把你放在心上。”
转身朝小豹子走去,道:“吃饭皇帝大,不要让乔兄及小贡子久等了。”
一刹那犹左支右绌,却在指顾问压力全消,酒鬼似乎尚未适宜于这突然的轻松,双掌犹在那儿莫名其妙的挥动了几下才停止。
小豹子怪异的看着他道:“没什么不对吧?白叔。”
面孔微赤的打个哈哈,酒鬼喘气道:“没事,没事!”忽然,他望了望秦快,道:“你小子不将老子的话当真,莫名其妙被老子捅死,可别怪怨老子心狠。”
见小豹子表情古怪,又急切切的向他道:“二公子,往后绝不能同这小子单独相处,以防着了他暗算,那就大大不值得了,老子也得警告大公子及小姐一声,千万不可大意。”
小豹子一肚子狐疑,皱眉道:“白叔这般诋毁秦兄,到底为了什么?”
怜悯的看了小豹子一眼,酒鬼摇头道:“你是不懂,只因你还小,大公子没有告诉你和小姐事情的始末细节,不过,二公子应该信得过我,我是绝不会害你们的,等我将这件事情告之大公子,他也会阻止你们与这人面兽心的小子相处,至时你就明白了。”
一抖袍袖,秦快无可奈何道:“你们都明白,只有在下搞不懂你在唱什么独脚戏?”
酒鬼冷哼一阵,不屑道:“原以为你是个光明正大的人,没想却也畏头畏尾,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的懦夫。”
秦快性子再奸也忍不住激发埋藏心底的火爆脾气,道:“再理你这疯子,在下会发疯,你去发你的羊癫疯吧,在下可急着去祭五脏庙。”
再也不看酒鬼一眼,转身离去,酒鬼紧跟在身后,一脸的讥诮与不屑,道:“明吃官粮暗为盗的人最可怕,也最无耻。”
小豹子看了前面的秦快一眼,拉拉酒鬼袖子,劝道:“白叔别再胡说了,秦兄真的快生气了。”
酒鬼蛮不讲理道:“这更表示他作贼心虚,也更确定我的信念。”
秦快藉着走路平静心情,开始冷静地思考到底是谁向酒鬼诉说些他也不知道的事情?何以能使酒鬼深信不疑?跟他又有什么亲密关系?
秦快一件件地细想,心中暗道:“跟俺称得上亲密的,就只有阿爹和阿伯,可能是他们么?不可能,说什么他们也不会害俺,那还有谁跟俺称得上亲密?真是想不透。”
不知不觉间,小贡子的笑靥印入眼帘,秦快正欲说什么,酒鬼已一把拉开小贡子,秦快见他误会如此之深,不想自讨没趣,扭头朝庄外走去。
小贡子甩开酒鬼,拉住秦快道:“秦兄有什么大事要办,也等吃饱了再去呀!”
秦快以兄长的慈爱口吻道:“小贡子,令叔对在下有极深的误会,同桌而食大家都不愉快,不如在下到镇上住些天,待误会解了才好见面。”
小贡子回头以询问的眼神望向酒鬼,酒鬼道:“让他去吧,小姐,等会我再把一切始末告诉大公子,由大公子裁决。”
小贡子放了捉住秦快的手,道:“秦兄打算要住那家客栈?”
淡然一笑,秦快道:“就在镇上的‘平安客栈’。”
加快脚步出了庄,秦快并没有到“平安客栈”,而是爬上堡门旁的了望楼,俯瞰堡外,堡内的屋宇格局也尽览眼底,不得不承认其他大世家实在比不上“洗涤山庄”。
计算时间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秦快又溜下了望楼,潜回“平阳居”,隐伏于乔鹰卧室的屋梁上。
指顾间又过了一刻钟,脚步声传了来,秦快倾听是二人,不禁暗道自己运气好。
进来的正是秦快盼望的乔鹰及酒鬼。
秦快平躺在屋梁上不敢乱动,无法看见他二人脸上表情,只有屏住气息以耳倾听。
但听得乔鹰不悦的道:“白叔,你自那儿听来谣言,居然将阿惰赶走。”
酒鬼又是急切又是冤枉的道:“大公子,是那小子自己怕我们联合起来对付他,才事先溜走的,怎称得上赶走呢?”
“好了,我要听的是理由及事实,你请坐吧!”
酒鬼坐在乔鹰对面,语气十分凝重:“大公子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世?”
“当然。”
“应该也没有忘记当年的灭门惨案?”
乔鹰呼吸粗重了,语气变成十分艰涩:“水远也不会忘记,如今一闭眼依然可以看见当时的惨状,不过,这与阿惰有何关系?”
喉咙抽噎一声,酒鬼道:“那个女人呢?大公子更该紧记在心吧!”
乔鹰咬牙切齿,痛恨道:“毒凤凰,毒凤凰,事隔千年我也认得出。”
“那只凤凰又出现了!”
酒鬼每道一个字便彷佛在乔鹰心上敲一记闷锤,豁然起身,激动得抖着声道:“什……
什么?那……个女……人……没……死?”
待乔鹰平稳了心情,酒鬼沉痛的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她没有死,只是没想到她又出现了,如此令人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