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苦 肉 计 [2]
“当然愿意,你先去替他们解穴,以后再教我吧!”
金童点了点头,转身进入房中。
少妇在金童进房中时,暗道:“我本不想多找麻烦,不料他反动起我的脑筋来,哼!你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她在厅中来往踱着步子,心忖:“大会主持人古风道人和千古一指,说他不是正人君子,当时,尚有很多人为他辩护,反对以美人计害他的手段,今晚一见,才知古风道人和千古一指的看法,确有独到之处,果然他是一个好色之徒……他武功高绝,我以什么方法害他呢?……可恨!那么多年轻美丽的姑娘他不找,偏偏来找我这个有夫之妇……”
她忽然秀脸赧红,贝齿一咬,继忖:“为武林的安宁,为同道的生命,为替我们女人除害,我也顾不得许多了,若能将他害死,即使失身于他,为麒儿知道而不谅解我,我就一死也值得!”
她念及此时,忽闻房中传出话声,接着,见金童自房中出来,遂问道:“替他们解开了穴道?”
金童道:“解开了!”
“解二人穴道何以须那么长时间?”
“桃花贼点穴手法十分复杂,一人一种手法,我研究了半天,才研究出来。”
少妇娇媚一笑道:“幸得遇上你这位武学精通的大位,否则,那姑娘虽未失身,也无法替她解开穴道。”
“过奖!过奖!他们被点的是睡穴,即使无法替他们解穴,午牌后也自会醒来。”
“你说教我武功,什么时候开始?”
“什么时候都行。”
“好!明天已时我在那茶庄等你。”
她话刚完,自娘娘领着那姑娘及一对五旬左右的夫妇,自房中出来。
老者夫妇一见金童,即同时走上,纳头就拜。
金童慌忙上前阻止二人,急道:“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老者道:“少爷大恩大德,叫老夫如何报答?”
“救人于难,乃人之本份,说不上恩德,你家的佣人可能亦被那贼点了穴道,领我去替他们解开吧!”
白娘娘道:“不错,你们领小哥儿吧,老身尚有事,不打扰你们了!”
老者夫妇苦留不住,只好由她们自去。
白娘娘领着她的徒儿由后门至花园,到花园时,少妇低声道:“师父,无怪人家说他是个好色之徒,今晚一见,果然不假。”
“你是说金哥儿?”
“不是他尚有谁?”
“他怎么样?我看他一脸正气,不像是坏人呀!”
“哼!你还不知道呢,他已在动我的脑筋了。”
二人纵上屋脊,翻落街上,老妇才不信的道:“他已在动你脑筋?不会吧!”
“真的,他要教我武功,我们并约好会面的时间和地点,师父,你说我应用什么方法害他?”
“你们约好在哪里会面?”
“明天已时,在茶庄见面。”
白娘娘半信半疑地道:“有这等事?”
“你时常教我:‘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见他长得英俊,就说他不是坏人,据我看,他比桃花贼吴一奇还要坏呢!”
“我不是见他英俊,而是兄他一脸正气,他既是与你一见面,就要教你武功,自然不怀好意,我这次看人,可能是看走了眼。”顿了顿,继道:“你已答应与他在茶庄会面?”
“我们既然应邀来此,而我又负有特殊任务,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哪会不答应他。”
白娘娘低头不语,似乎在考虑什么。直至返回客栈,才不放心地道:“他武功高不可测,如被他只出你负有谋害他的任务,必将你杀掉,我认为慎重点好!”
“我看他不会知道我负有害他的任务。”
白娘娘又沉思了一会,道:“不管他是好人坏人,此次嵩山之会,必然要死人不少,如你能将他害死,消除嵩山之会,自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顿了顿,继道:“这样吧,我们既约在茶庄会面,自要喝杯香茗,你带一些毒粉去,乘他不注意之时,悄悄地放入他的怀中,让他中毒致死,这样,既不危险,又可免去麒儿的误会。”
“如没有机会放药呢?”
“如无机会放药就算了,就由别的姑娘去谋害他吧!”
“不!为了武林的安宁,即使无机会下毒,我亦准备继续干下去,只要不让麒儿知道,我相信一定可以成功的!”
“好!明天你就去试试看吧!”
二人又商议了一会,才各自入睡。
这一夜,少妇简直没有合眼,她的脑海,像春潮一样,不断地翻滚,她想得很多,却不是计划如何来害金童,大部分是在想金童的潇洒、荚俊、风流的举动,以及她丈夫的鲁莽和多疑,直至天亮,才朦胧入睡。
且说金童替那全家上下一共十二人解开穴道后,已将近四更了。
他此来,本欲盗点盘费,不想搞了一夜,竟一无所得,主人对他敬若神明,如开口向主人借几两银子,自是没有问题,但他不好意思启齿,因为他有恩于人,如向人索借,必被人误为市侩。
于是,他怀着失望的心情向主人告别,主人虽一再挽留,仍被他婉拒了。
但当他刚由前厅返回后厅时,忽然想起桃花贼的衣物没有带走,即急对主人道:“那贼子的衣服还在这房中,请老丈入内取来给我。”
主人点了点头,入房将桃花贼留下的衣裤鞋袜统统拿了出来,金童略探检了一下,暗道:“果然不出我之所料,这下子可把问题解决了。”
他将桃花贼的衣物捏成一团,与主人告辞返口客栈,将银两检出,其他衣物塞入床下,便上床休息。
醒来时,已是丽日中天了。
他推开窗门,不禁连声叫“糟”,因为他约那少妇在茶庄相会的时间,已快将过了半个时辰了。
即忙穿衣梳洗,匆匆来到茶庄,见店堂中,又是像昨天一样,挤满了品茗吃饭的客人。
他乍一入店,本来噪声不绝的店中,立即静止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显然,店中有不少认识他的客人。
他不予理会,四下搜看,见红儿也在其中,而仍坐在昨天坐的位子,只是与他同桌的客人,不是昨天的几个老者,那少妇独自一桌,坐在店堂中的左角,正向他看来,神情显得很是焦急,双目射出责备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