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苦 肉 计 [5]
关山二侠,是二个正派游侠,四海为家,武功可列一流,十余年来,作过许多仗义助人的事,大为武林人士称赞。
二人都相貌堂堂,身穿白布长衫,举止文雅,左边一个姓郭名雄,绰号云义大侠,右边一个,姓朱名旭,绰号青天大侠。
二侠闻白娘娘话后,齐忙拱手,道:“过奖!过奖!”
青天大侠又向那少妇看了一眼,道:“白娘娘怎知令徒是为金童所毙?”
白娘娘因知她徒儿此来目的,见她徒儿躺在地上,误认为金童发觉了她的奸谋,先发制人,将她击毙。
白娘娘悲愤交加地道:“小徒与人无仇无冤,自然是他,还用问么?”
青天大侠道:“未必吧?”转对金童道:“目娘娘有否冤枉你?”
金童拱手道:“难得二位大侠明镜仗义,请问这位兄台便知。”说着,指了一指在店中搓手搔头,窘态毕露的麒儿。
青天大侠向麒儿瞟了一眼,正要开口询问时。
白娘娘忽然厉声喝道:“麒儿!谁把你媳妇儿打成这样?”
“师姑,是……是……是我。”
“吓!你是!”一个箭步,冲至少妇身旁,俯身检查伤势,发现少妇下身流出许多鲜血,尚幸还没有断气。
白娘娘救人要紧,无暇责骂麒儿,忙把少妇抱起,对麒儿怒喝道:“没出息的东西,跟我回客栈去!”话声未落,即疾步走出店外。
关山二侠目送白娘娘等消失后,回目一扫店中,见店中的桌椅用具损坏甚多,不禁连连皱眉。
云义大侠自怀中拘出一锭黄金,走至掌柜的身前,道:“这锭黄金你拿去,算是赔偿你的损失。”
掌柜的恭身接过黄金。道:“不关你老爷的事,怎好意思要你老爷破费。”话犹未说完,黄金却已纳入怀中。
金童对关山二侠之举,很感钦佩,暗道:“七大门派高叫仗义行侠,却尽做些不能见人之辜,比起这二人,简直是天渊之别,这二人才是真正的侠义中人。”
他对关山二侠虽很钦佩,却因毫无瓜葛,无由攀交,于是,转身出店。
青天大侠急道:“金老弟哪里去?”
金童停步回身道:“回客栈。”
“可否屈尊一谈?”
“言重,大侠有何指教?”
“我们在此来上一杯慢慢谈好么?”
“蒙大侠不弃,恭敬不如从命了。”侧首吩咐伙计摆桌置酒。
青天大侠道:“老弟不要忙,今天是小哥我的东道,一切由我吩咐。”
“怎能要大侠破费?”
“我们若能交上朋友,这点身外之物算什么?请!请!”忙将金童让至伙计刚收拾好的一张桌前。
店中经麒儿一闹,客人都走去十之八九,只剩两个和尚,一个道士,及三个五旬以上的老者。
六人见关山二侠请金童喝酒,同时向关山二侠一使眼色,也相继而去。
青天大侠笑道:“好,客人都走了,我们尽情的喝吧!”
这一顿酒,三人喝了足有一个时辰,其间,三人都自我介绍了一番,金童并自道了一遍出道后的经过及此来目的。
二侠认为金童是一个了不起的后起人物,表示将尽力排除嵩山之会,并要替金童寻访奔月嫦娥的下落。
散席时,三人已成为很要好的朋友了。
这是九月初九,金童在此小镆已住了三天,三天来,日夜不休地寻访他姑姑的下落,寻遍百里之内,问过三十余人,但,仍无半点消息。
明天就是五岳神丐等回狮子庄的约期,他想:“既无半点消息,再找纯属徒然,三老约期已近,我何不回狮子庄,与三老商议商议再作道理。”
于是即刻收拾行装,踏着银样的角色,迎着爽身的夜风,匆匆返回狮子庄。
到达狮子庄后,已是三更时分。
他轻敲了几下大门铜环,开门的是个庄汉。
这庄汉与金童早已认识,一见金童,不禁大喜,忙拱手道:“啊!金少爷回来了。”
金童点头道:“古道爷爷等回来没有?”
“没有。”
“有没有其他的人到应来?”
“昨天来了二位,但一问你不在庄,连庄门都未进,即顺身走了。”
“啊!是三位老人家的朋友抑是我的朋友,你问过他们的名号么?”
“是我少爷你来的,他们自称南华双星。”
“南华双星?他们有什么话留下么?”
“没有,他们说明天再来。”
“除南华双星外,没有其他的人来过?”
“没有。”
“奇怪!真奇怪!”
“少爷有什么奇怪?”
三位老人家分头邀请朋友助拳,明天就是约会之期,怎会还没有一人前来?”
“明天才是约会之期,而三老也未回庄,应邀朋友自然要到约期才能到达。”
“你不知道,可能其中有蹊跷。”
“少爷尽管放心,三老武功盖世,绝不会有意外的,请入内休息吧。”
金童点了点头,并未再问其他之事。
庄汉把大门关上,道:“少爷住庄主家还是住伯魁叔叔家?”
金童闻言,不由一愣,暗忖:“不错,这是一个问题,庄主胡文魁视我如仇人,而伯魁待我甚善,但如我住在伯魁家中,庄中必然更加仇视于我,而礼貌上也应该先拜候庄主。”
当下,淡然道:“请你陪我去见庄主。”
“庄主对你印象极恶,我看……”
“没有关系,明天古道爷爷回庄后,自会解释彼此的误会。”
二人一面谈,一面走,不一会,已到达庄主招待客人的书房。
庄汉道:“现更已深,庄主可能已经入睡,少爷请在此稍待,我去禀告他老人家。”
“好的,太麻烦你了。”
“哪里话,若非你少爷二度相救,本庄早已完了。”话毕,出房而去。
不一会,那庄汉很不安的返回,呐呐的道:“庄主……庄主有些不舒服,不能来亲自招待少爷,令小的禀告少爷,就在此书房委屈一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