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章 中州惨案 [3]
’“大概知道……”
“别以为你闯得过九幽三厉魄那一关,就自以为了不起“老道,别罗罗嚷嚷吓人好不好?”夜行人也显得不耐烦,要冒火了:“废话少说,老道。在下不管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伤天害理、见不得人的勾当,那不关我的事,我只要求你们不干涉我的事。”
“可恶!你的什么事?替商老匹夫助拳?少做清秋大梦。商老匹夫目下人手众多,已经有二十余个亡命徒替他撑腰,决不容许再有人助他……”
“老道,在下再说一遍。”夜行人沉声说:“在下不是替五膜膨助拳的,而是要找他比拼剑术,看这位天下四大剑客之一,是否有真才实学,或者浪得虚名。现在r我可以下去了吗?”
“去你娘的混蛋?你这孽障简直不知死活。”九杀道人厉声大骂:“贫道要一网打尽商老匹夫一群妖孽,你却妄想在这紧要关头,与商老匹夫比拼剑术,耽误贫道的大事,快滚?”
“老道……”
“贫道超度你……”
人影乍现,香风入鼻,一个白衣白裙的女人,出现在九杀道人身侧。
“仙长何必大动无名?”白衣女郎制止老道发威,声如银铃十分悦耳,显然年岁不大,年轻女人的嗓音当然悦耳动听:‘让我打发他下地狱,这种不知死活的狂妄之徒,用不着仙长超度他,仙长位高辈尊,打发这种人,是我这做晚辈的事。”
“好,尽快打发他。”九杀道人举手一挥,显得颇为托大:“这里即将发动,须避免有人下去与老匹夫会合,速战速决,用你的家传崩云剑法一下子就解决他。”
夜行人眼神一动,崩云剑法四字有撼人心魄的威力。
黑道大豪萧湘,绰号称神剑天绝,老一辈的名剑客之一’所使用的崩云剑法,、号称剑道一绝,据说威猛绝伦,在江湖罕逢敌手。
神剑天绝虽说位高辈尊,其实年纪仅半百出头,但已经在江湖称霸数十年,声威远播,号令江湖。
白衣女郎应喏一声,神态幽雅地拔剑出鞘,拔杀人家伙的动作毫无火气,显得信心十足,似乎拔剑杀人或拼斗,是极平常的事。
夜行人哼了一声,也徐徐拔剑。
先前他面对威震江湖的九幽三厉魄,也没有拔剑的念头,反击从身后扑来的三个高手,也仅用瓦片袭击。
但这时面对一个年纪轻轻的白衣女郎,居然郑重其事地拔剑应付,可知在他的心目中,已将这位白衣女郎看成劲敌,不再大意。
面对一个会崩云剑术的人,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能大意。
崩云剑法,任何一位当代名家,’也对这种剑法怀有强烈的戒心和敬意。
附近,到底潜伏有多少人?
如不先击溃强劲的对手,尔后将有大麻烦。
剑出鞘,立即杀气弥漫。
白衣女郎的剑,晶芒如电,是一把品质极高的宝剑,有利器在手,威力可增一倍。
夜行人的剑,可就相形见拙了,不但是一把廉价的、兵器店十两银子便可买到的剑,而且没开锋,是仅能唬人的兵刃,不可能用作杀人的家伙。
“阁下,我要进招了!“白衣女郎口气托大,信心十足:“我在所有的人中,武功剑术只算最不成气候的一个,但我相信一定可以有效地打发你,你不可能下去与商家的人会合,着!”
那一声冷叱:“着?”声出剑发,一道快速的电虹,以轰雷电掣的声势,陡然破空进射而出。
强烈的剑气随即进爆,有如天风降临惊心动魄,御剑的内劲浑厚得令人难以置信,力所及处,比高手名宿练成的剑气毫不逊色,造诣已完全超出常情之外。
像她这种年纪,即使天资秉赋再佳,也不可能练至这种境界,但她却证明自己的造诣超兄。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白衣女郎剑势和剑气之凌厉,已具有一代高手的气势。
夜行人是行家中的行家,而且早怀戒心,对崩云剑法不敢掉以轻心,对方剑一出,他更为警觉。
同时,对方出手便是猛烈的杀着,激起他的反感,心念一转,剑一升潜劲发如山洪。
电虹射到,剑气彻骨。
夜行人冷哼一声,不起眼的剑升起、吐出,剑身就在这刹那间突然消失了。
不但白在女郎发现他的剑突然消失,旁观的九杀道人也看到剑身隐没。
速度到达某一种极限以上,。入的眼睛便失去功能了。
比方说:接近光速。
白衣女郎这一剑猛攻,确是志在必得,已将崩云剑法的精髓暴发无余,御剑的内力也用上了九成真劲,预计对方必定在剑尖前崩溃,剑气足以将对方的剑崩裂成碎屑,任由她的剑长驱直入,予取予求。
可是,她感到手上一震,内力被一股浑雄无匹的劲道逼散,回头反走。
另一道可怕的劲流,更从她的剑侧一涌而入。
她大吃一惊,尖叫一声,仓惶疾退。
劲流先一刹那及体r只感到右肋一震,手中剑似要脱手而飞,退势加剧。
再一声惊叫,她仰面滑倒在瓦面上。
九杀道人骇然惊呼,冲上拂尘猛挥。
夜行人并没有追击白衣女郎,一声冷比,重现的剑身斜挥,风雷乍发。
拂尘着剑粉碎,丝丝马尾被劲烈的剑气进裂爆断,如被是风所刮,向四方激射飞散了。
一声长笑,夜行人身形乍起乍落,两三闪便降落到下面空旷的院子里。
“不可妄动……”飞退的九杀道人厉叫:“小辈的剑有鬼从两侧屋脊冲出的五个黑影,闻声止步不敢跟踪追击夜行人。
入影纷现,院子四周的房屋瓦面,人数超过二十多个,人多势众。
九幽三厉魄也赶到了,占住东面的屋顶戒备。
没有人敢往下跳,为首的九杀道人显然不敢下令追杀。
一个灰衣女人,扶起了白衣女郎。
“怎样,受伤了?”灰衣女人关切地低声问。
“肋下中了一剑,伤不重。”白衣女郎手按住右肋,肋部衣裳出现血迹:“我……我好恨,一剑受创,而且……而且是我主攻,我……”
“老天爷?可……可能吗?”灰衣女人骇然惊呼:“没有人能在你萧家的崩云剑法的全力一击下,反而击伤了你,即使是当代的天下第一剑客也无法办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