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 联手挖宝洞 [3]
这大汉先过去摸狗尸,似乎还落泪。
另一大汉怒视着杨香武上下打量着。
他一付欲噬人的样子,鼻子也嗡动不已。
另外三个人果然是丁云昌与他的两大头目。
丁云昌的两大头目,一个叫戈占山,另一个叫徐大山,都是胡匪人物。
丁云昌刀指杨香武对那刚站起身的红胡子汉,道:
“马当家的,就是这小子。”
红胡子对丁云昌冷哂,道:
“你这个胡子头是怎么当的,只不过一个少年娃。”
丁云昌急指死的两条狼狗,道:
“这小子厉害得很呐,你的两条狼狗都已被他杀掉了,能说他不厉害。”
一边的马长江兄弟马白水咬牙,道:
“哥,大饼无毒,小蛇要命,这小子不可小看。”
戈占山也叫着:
“这小子出手就要命的。”
马长江刀指杨得寸吼道:
“老贼偷,你同这小子什么关系?”
杨得寸不卑不亢地道:
“老夫的干儿子,他叫杨香武。”
“是你调教的吗?”
“当然啦。”
“哈……”马长江大笑,他对身边的兄弟,道:
“听见了吗,杨老偷能教他什么功夫,兄弟,杀了他。”
马白水提刀逼向杨香武,冷厉地道:
“小子,马二爷出刀是要见血的,你可得当心了。”
杨香武心中紧张,他以为这几个人是专程来对付他的,听口气也都是一方的霸主。
心念间他剑指天。
剑指天是修罗十杀第一招,以后的变化可大了。
忽听杨得寸,道:
“干儿子呀,休忘了对敌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呐,你出刀要利落,半招能要敌人命,休要用到一招杀。”
他这是在提醒杨香武下刀休要手软。
就在这时候,丁云昌对他身边的徐大山与戈占山二人,重重地道:
“等马二当家的得手,咱们一举杀死二老贼。”
突然,马长江一声叫:
“等等。”
马白水就要出刀了,听了哥的叫便又收住了。
“哥,怎么了?”
马长江刀指杨得寸,道:
“老贼偷,我得在你们死亡前先问个明白。”
“你想知道什么?”
“咱们长白山的一支棒槌,被你藏在那儿了?”
什么是棒槌?在当地人的口中,棒槌就是千年老参,也可以说是无价之宝,在深山大泽中,老参发日月之精华,天地之生养下,有人就会发现老参会有所变化而成娃娃参仙,端地奇异瑰宝。
马长江口中的棒槌,杨得寸当然知道。
杨香武不知道什么棒槌,以为是河边洗衣服槌衣的那个短棒子。
忽听杨得寸哈哈一笑,道:
“马当家的,你就认定是我二老下的手?”
“放眼当今,也只有你这老贼有此能耐。”
“仍然无凭无据。”
马长江双目一厉,沉叱道:
“老偷儿,你休要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怎么说?”
“你若够光棍,有聪明,快快交出马家沟的那支棒槌,否则等咱们活捉住你,不但拿回失物,就连你这老贼的一生积蓄也将不保。”
马白水接道:
“连狗命也别想活。”
杨得寸对杨香武道:
“我亲爱的干儿子呀,你看看,你听听,多么地霸道呀,这就是江湖,人吃人的江湖,咱们山中住,恶人欺上门,你若不抵抗,只有伸脖子挨刀。”
杨香武面皮一紧,道:
“干爹,干娘,你们一边站,干儿子打前战。”
琴痴婆“噌”地一声拨动琴弦,道:
“咱二老为你助阵。”
马长江咬牙咯咯响,他对兄弟马白水低吼:
“杀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王八蛋。”
就在此时,丁云昌已暗示徐大山与戈占山二人缓缓地往杨得寸二老身边移动,那光景显然要阻住杨氏夫妻二人的退路。
猛然间,一尺六寸厚背砍刀夹着呼啸之声威猛绝伦地劈向杨香武,那光景即是一尊石头也挡不住这一刀砍。
杨香武有些胆怯地一瞪眼间,他几乎不是情愿地迎战。
他是在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之下才出手,那也可以说是被他修练的修罗十杀功力的逼使下出招。
也就是说不是杨香武的本能出招,而是他的武功本能推动他出招。
杨香武的剑光轻灵,侧身疾闪一半,一道青芒宛如星河之眨闪,马白水那把刀就在他抖着手腕洒血中跌落在石头堆上了。
马白水仰天尖嗥:
“哟……唷……”
只不过一招未用完,杨香武的一剑便得手。
杨香武的胆子随之也壮大起来。
杨得寸立刻呼叫道:
“干儿子,你干得好。”
马长江大怒:
“兄弟,你太大意了,闪一边去包伤。”
马白水露出一双怒恨的眸芒,咬牙一边退。
胡子丁云昌三人也吃一惊。
丁云昌大叫:
“休再小看这小子呀。”
马长江呲牙咧嘴地对杨香武,道:
“小兔崽子,你干爹偷宝物,妈巴子你偷他人的武功,这一招不是……在什么地方偷练的?”
杨香武淡淡地道:
“现在说这些话就多余了。”
“可恶,小小年纪,敢对老夫不敬。”
“敬你个屁,已经动上刀剑了,还敬呀,去你的。”
马长江何方神圣呀,关外马家沟的大当家,方圆千里他第一,岂容杨香武如此回话,不由厉喝:
“大胆。”
“咋呼个鸟,出刀吧。”
马长江双手抱刀猛一圈,一片刀光似极光般地卷了过去,口中厉叱:
“死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