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1]
图音可汗一张脸铁青,气得猛咳,颤声道:“你们……简直是要气死我了!”
“老先生别那么生气,对身体不好!”
窗口忽然有人说话,紧接着是一个颇有儒士风范提剑而入的中原人,他笑了笑。
笑过后又摇头叹气,看着察布的体道:“可惜啊,这么一位英雄好汉就这样枉死了!”
“你是谁?”都拉格可不认识这个中原剑客,哼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里可是第三层,而这小子又是从窗口外跳入。
“哥哥我是纵过千把个人头的上面飞进来的。”这时已然可以听到下层的楼梯“咚咚”
的有人往上直跑,夹杂着:“刺客进了可汗的寝宫啦!”
“你……”库库看着杜三剑手上那把剑,挑眉道:“你是杜三剑?”
“啊哈!认出来了?”杜三剑嘻嘻一笑,朝向图音可汗道:“在下忽然闯入,可汗可别生气!”
来得好极了,怎么会生气?
“很好!”图音看着这家伙一表人材,点头道:“本可汗恕你无罪,不过……““不过要尽点力?”杜三剑瞧了瞧都拉格和库库一眼,叹气道:“你们的运气实在不好!”
真的是有点不好。
以我们杜大公子的武功可是一下子就摆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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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努赤根本没想到会有这种变化。
眼看着房藏他们几个就要在千枪万戟下夺命,猛然,一波波的声浪传来:“可汗有令,莫杀福克!可汗有令,莫杀福克!”
“好小子!”王王石嘘了一口气,哈哈大笑道:“这下你可要大大露脸了!”
房藏将俞灵交到王王石手上,抬头已是可见那熟悉的可汗寝宫,不是热泪满眶。
想到自己在多少年前曾经在里面长大,心情之复杂简直不知道如何来形容了。
他忽的想起福努赤,回头早已经不见他以及那些杀手的身影。
再回过头来,图音可已经步出了寝宫往自己这方向而来,一时间,沿途所经众人纷纷跪下高喊道:“可汗万岁!可汗万岁!”
图音可汗拉着杜三剑的手走过来,那房藏已是一步趋前跪下道:“福克拜见可汗!”
“哈哈哈,真的是福克!”图音惊喜大笑道:“乖孙儿,想不到你还活着。”
房藏此刻早已是热泪满颊,颤声道:“可汗,我爹死得好惨!”
图音长长一叹道:“我都明白了,唉,当年都怪我一时失察,让福努赤这孽子阴谋得逞!”
他一顿,扶起房藏道:“如今你来了正好,昭乌达盟的可汗大位正好由你来继承!”
图音这一宣布,立即引得万众欢呼了起来,久久不绝。昭鸟达盟族一向最重视英雄,方才房藏以一敌千面不改色,早已博得他们的钦佩。
只是那时对立敌我不好加以赞扬,如今双方是一家人,当下便不吝惜的鼓掌欢呼起来。
只是,在人群后的暗处,有一个人的脸色很阴沉。
福伟!
他一个闪身,便消失在黑夜中。
图音可汗见着房藏被人如此欢呼,不由得满意极了,大笑道:“福克,乾脆就在明晨举行大典吧!”
房藏全身一震,急急道:“可汗身体硬朗,尚可以领导本族……”
“不!”图音摇头中叹了一口气,道:“经过了今天这件事,本可汗已经有所领悟,你就别推辞了!”
咱们王大公子这下可插嘴了,道:“是嘛!难不成你还给福努赤那老小子机会不成?”
杜三剑也点头道:“以便日后出师有名啊!”
房藏登时明白了自己的责任重大,伏倒在地向图音顶礼道:“福克必以光大我族兴盛为天职!”
“哈哈哈,好!”图音大笑一阵后,朝当场众宣布道:“明晨举行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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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伟去了哪里?
他赫然出现在图音的卧房内,而且很亲热的搂着云妃,低声道:“云妃,现在我们唯一的机会就是杀了福克!”
云妃挑了挑眉,轻笑道:“为什么?”
“福努赤现在是绝对没有机会了。”福伟狞笑一声,道:“如今可汗有退位之意,只要你在今晚杀了福克,嘿嘿,那可汗之位非我莫属了!”
云妃娇笑一声,左手纤纤玉指轻轻点了一下福伟的鼻尖,吃吃笑着道:“你好坏!”
“哈哈哈,要成大事不狠一点心怎么可以?”福伟自以为很有男子气慨的大笑了几声。
为了表现男人的气魄,所以他仰着头看着屋顶露出了脖子,正好给云妃有机会一刀刺穿。
福伟连说最后一个字的机会也没有,在他死亡之前耳朵还能听到的是云妃的冷笑道:
“你知道吗?我是福努赤的女人,而我要做的事是为福努赤而不是你这个笨蛋!”
福伟死不瞑目的,因为最后他听到云妃在尖叫:“救命啊!二王爷非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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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努赤的表情简直只能用气极败坏、表情土灰来形容。
羽红袖的表情也不好看。
“我的五万兵马在天亮以前就可以聚集攻打西札鲁特城!”福努赤重重一哼,道:“我希望你能配合,派遣高手进可汗寝宫内制造动乱!”
羽红袖轻轻一哼,淡淡道:“我的手下的命都很值钱。”
福努赤脸色沉了沉,哼道:“你是不愿意?”
“我想你知道自己成功的机会有多少?”羽红袖嘿嘿一阵冷笑,道:“在天亮以前,图音一样可以聚集十万以上的兵马,两面包夹的结果,你不会不明白吧?”
福努赤的手下虽然有二十万以上的兵马,但是此刻似乎还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特别是整个西札鲁特城各处风声鹤唳,都以缉捕自己为第一要事,如今是不是能出得了城还是未知数。
福努赤重重一哼,盯着羽红袖道:“你的意思到底是怎样?”
“我可以助你出城!”羽红袖淡淡一笑,道:“算是你我合作一场我送给你的告别礼物。”
福努赤的脸色沉了又沉。
只是目前的情势根本让他没有说话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