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美人恩 [8]
“难道说家师是我们天下第一堡王家的仇人?”
“据老化子所知,令祖父武林一圣王怀仁,于十几年前得到九龙袍返家时已身负重创,不久便与世长辞。”
“老前辈以为凶手就是他?”
“很可能。”
“可是,家师究竟是谁呢?”
“不知道。”
“素绢上没有具名。”
“没有。”
将锦囊素绢交还王志刚,志刚细细一看,见丐仙所念一字不错,落款只写:“师名不具”四字,并无名号,急忙将锦囊整理好,恢复原状,纳入怀中。
丐仙独行老人这时一脸庄容的说道:“事情发展至此,你这位神秘的师父,一定和你们天下第一堡王家有某种程度的瓜葛,只是我老人家实在想不透,他既知你是王家少主,又正在到处追寻九龙袍,为什么不但肯收你为徒,而且把索讨九龙袍的事交给你去办……”
“不管事实真相如何,老叫化子很怀疑其中必定另有非常的内幕隐情。”
王志刚点点头,表示同意,道:“但愿事情别太严重,否则,晚辈和他师徒的名份已定,真不知该如何善后才好。”
丐仙独行老人也为志刚的处境大感为难,仰天长叹一声,道:“小哥儿,事情既已到这一步田地,你应该面对现实才是,切忌感情用事,但不知你是否已有万全的准备?”
“晚辈打算仍然先去一趟紫云谷,待取得一半九龙袍,从袁子敬的口中得知我师父的名讳身份与历史后,再作决定,不知老前辈高见如何?”
丐仙独行老人略一沉吟,道:“好,娃儿年纪轻轻,处处却持重老成,我老人家完全同意。”
昂首望望天色,接着又道:“好了,紫云谷之行对你十分重要,赶快动身吧!我老人家先去赶办一件小事,然后就随后赶到紫云谷……”
“老前辈,真谢谢你老人家,我想凭在下一人之力,也许还可以勉强应付得了。”
“孩子,你有所不知,黑衣帮的蛇坛坛主既然在此出现,定非寥寥数人,而且说不定此事消息业已外泄。为了九龙袍,紫云谷内免不了会有一场空前未有的大恶斗,你的功力即使再高三倍,恐怕也应付不了。”
王志刚闻言顿觉事态严重,马上躬身说道:“好吧!晚辈先在此致谢,并盼赐知紫云谷的确切位置。”
“由此直向北进,大约天黑前便可到达紫云谷。”
王志刚牢记心中,丐仙独行老人说一声:“我老人家先走了!”
只见黑影闪闪,人踪已杳。
志刚暗赞老人轻功入化,也随后奔离现场。
夜幕甫降,已身在紫云谷内。
深入紫云谷已远达百丈左右,依然不见有人拦路喝问。
却闻一阵阵的胡哨声,此起彼落,一直传至山谷尽头。
暗中鬼影幢幢,往来穿梭,却无人公然现身。
毫无疑问,紫云谷的人已发现自己,正在调兵遣将,准备对付自己。
情势外弛内张,沉寂之中别有一种令人透不过气来的紧张气氛。
王志刚眼观八路,耳听四方,一直安步当车,大模大样往里闯。
当他来至一个谷道特别狭窄,两侧地势十分险要的地方时,霍然,啸声划空,袂声盈耳,狭谷之内突然出来四五十个人,将通路封死。
在这同时,两侧石壁上亦有近百人从隐身石后一跃而出,有的张弓搭箭,有的手握暗器,数百双眼睛齐齐怒视着王志刚,随时都可能出手攻击。
一个威猛老头忽然越众而出,戟指喝道:“小子,你给我乖乖的站着别动,如敢再妄进一步,管保你立刻粉身碎骨。”
王志刚左右一望,楞然而止道:“阁下客气点,在下是专程拜访,请别把王志刚当成江洋大盗。”
威猛老头闻言一呆,道:“你……你是王志刚?”
“不错,阁下如何称呼?”
“老夫是紫云谷的总执事张德!”
“失敬!失敬!”
“王志刚,别自作轻松,你夜犯紫云谷,目的何在?”
“欲拜见贵谷神州一剑袁子敬!”
“什么事?”
“到时自知!”
“欢迎你来,本谷正想派人去找你!”
“既然如此,阁下是否可以派人领路?”。
“领路?哼!你说得太容易了!”眉毛向上一挑,接着又道:“告诉你,你杀死本谷总护法催命书生谷泰后,已是本谷的生死仇人,想见本谷袁谷主不难,但你必须先俯首自缚,然后再行引见。”
“张总执事,你不觉得这样做有失江湖礼仪?”
“什么江湖礼仪?”
“报名拜山,应该以礼相待。”
“娃儿乃是杀人凶犯,老夫确难从命。”
“阁下一定要坚持己见?”
“对你,本总执事绝不让步!”
“那阁下就要准备接受严重的后果!”
“小子,你敢威胁老夫?”
“这不是威胁,而是事实!”
手一场,掌一翻,呼!呼!两掌,连毙两人,动作之快,全发生在总执事张德连一口气都没有喘过来的这一瞬间之内。
王志刚绝技通玄,连毁两个东谷高手,在场之人尚不知人家用的是什么功夫,有不少人皆心中透寒,暗喊一声:“我的妈呀!”
总执事张德见血愤生,方要发作,王志刚怒冲冲地喝道:
“张总执事,在下无意拿话吓人,不过,愿将实情奉告阁下,如肯撤退警戒,领在下去见袁谷主,一切好商量,如若不然,哼哼!很对不起,一旦落得血流成渠,尸积如山的悲惨局面,可别怨王志刚不教而杀!”
“好小子,你眼高过顶,目空一切,本总执事但有三寸气在,你就别想越雷池一步!”
越说越气,愤火冲心,话还没有说完时,已扬掌电卷而出。
王志刚见状大为恼火,勃然大怒道:“好个不知进退的独夫,小侠一掌劈出你的原形来!”
盛怒之下,存心要他一掌现丑,以十二成的功劲劈出一记“梅花掌”。
两掌一撞,胜负分明,总执事张德闷哼了半声,踉跄连退了六七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