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巧诛女魔 [5]
如果他们今天能把这名震武林,黑白道闻风丧胆的怪手书生制服,不但可扬名天下,而且连带少林寺也光耀不小。
司徒文只觉那道劲气涡流,愈旋愈猛,几乎使人窒息!
虽然他生死之窍已通,内力不虞匾乏,但也有点吃不消的感觉。
他真估不到这五个少林和尚会有这高的内力修为!
一盏热茶的时间过去,五个少林和尚额头已现汗渍,内心也显得焦灼不安起来,因为他们都是全力发出掌风,时间久了,同样感到不支。
而对方仍如生龙活虎,毫无不支的迹象!
“佛印禅师”神目似电,亦已看出情势未可乐观,面上逐渐沉疑起来!
半晌之后,司徒文灵机一动,忖道:“这五行阵看来奥妙在于聚气成涡,借劲气旋转之力而消卸对方的力道,我何不反其道而行!”
心念之中,把功劲提足十成,双掌交相挥拍,身形随着向反涡流的方向疾转,这一来,情势大变!两股反方向的如山劲气,击撞在一起。
“噗!噗!”巨响声中,五个和尚被反震得立呆不稳,纷纷脱离方位!
场中旁立的众高手,也看出情势不妙,一个个神色骤然紧张起来,齐齐蓄劲以待。
如果少林五憎败落,他们将不顾一切的出手!
“变式!”
五个少林和尚之中,那位身处巴土方位的,猛喝了一声。
随着这一声猛喝,五条身影,闪电般一变式,奇幻莫测的穿梭晃动,并不出手,令人目眩神迷,显然这一式是以静制动。
以司徒文的身手而论,要想脱出阵外,并非难事,但他不屑于此,他要以本身功力,硬接对方的任何一种挑战!
当下觑准正前方的一个方位,以八成功劲,劈出一掌。
“轰隆!”一声暴响,被震得微微一窒。
原来他这一出手,等于同时硬接五僧联手的一掌。
这五行阵的奥妙,一是聚劲成涡,消卸对方的功劲,若遇上功力差的,根本别谈出手,单只那骇人的劲气涡流,就足以卷倒对方。另一方面,就是现在的这一式,以静制动,只要对方一出手,无论击向任何其中一个方位,其余四个方位,同时而应。
司徒文傲性大发,连击三掌!
五个僧人虽感到对方的掌劲猛不可当,但仍然咬牙撑住!
三掌之后,司徒文突然发话道:“你们当真不识相,要迫我下煞手?”
五僧同时心中一凛!却不令回答。
司徒文俊面之上,又隐隐泛起杀机,再次发话道:“注意!在下要出手不留情了!”
话声中
左掌劈出一道如诗狂飚,右手两指一曲一伸
两缕白蒙蒙的指风,发出哧哧刺耳锐啸,夹掌风以俱出。
轰然一声,掌风相撞!
同一时间,惨嚎之声突传,五僧之一,已应指风而倒!
旁观的高手,面色一寒,纷纷飘身而上。
另外四僧,见同门倒地,疾收阵势,一看,那倒地的和尚,肩肿之处,被指风洞穿了两孔,鲜血正不断溢出,一袭僧衣,已染红了半边。口中犹自哼声不止。
这也算是司徒文手下留情,否则只要向下稍移,岂不当场洞胸而死!
四个少林增人,目眺欲裂,面上杀机云涌。
其中一个,忙扶起伤者,退离三丈之外,给他敷药止血。
其余四门派的高丰,这时已呈半月形环状而立,一个个怒容满面,瞪视着司徒文,看样子,他们准备来个群打合殴!
“佛印禅师”口宣一声无量佛,道:“善哉!善哉!小施主不惜开杀戒了!”
司徒文冷哼一声道:“事通处此,不得不然!”
“如此,老袖兵为此行之首,愿领教小施主几手高招!”
说着,向随行的各派高手一挥手,各高手只好恨恨的向后闪退了几步!
“佛印禅师”一代高僧,虽临到交手,仍然礼数到家。
单掌打一个问讯道:“施主请!”
“老和尚请先发招!”
“如此老袖得罪了!”
了字方落,袍袖一挥,劈出一股匝地罡风!
司徒文一闪身避过!
“佛印禅师”轻哼了一声,接连又劈出两掌!
劲道之强猛,有如裂岸惊涛,九天飞雷。
司徒文展开“烟云飘渺”步法,如鬼魅般轻轻避过这骇人的两掌,身形一晃,又圈回原地,沉声道:“在下尊敬你的地位,礼让三招,现在我要还手了!”
“佛印禅师”连攻三掌,竟然被对方容易的闪过,连衣角都不曾碰上,现在听对方一说,是故意礼让三招,表面上如此说,骨子里分明透着轻蔑。
任他涵养功深,也不由动了无明,“嗯!”了一声,一掌又告拍出。
这一掌是挟愤而发,较之前三掌更见强劲。
司徒文微微一笑,“玄天神功”随念而发,贯集有掌,轻轻拍出。
他自眼了“九尾狐内丹”之后,功力如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莫小看这轻轻一拍之势,其中所含蕴的暗劲,足可撼山拔岳。
“噗!”一声震天巨响。
司徒文身形一摇而止。
“佛印禅师”却被震的退了两步!
所有在场的高手,面目为之失色。
怪手书生的功力,想已到了通玄的地步,以“佛印禅师”的修为,竟然被他一掌震退,看来他还未出全力,今天要想使他就范,恐怕很难。
“佛印禅师”退了两步之后,不由老脸一阵燥热,以自己的武功名望,竟然当着各门派高手之前,被这后生小子震退,确实丢人现眼。
当下,身形一移,又数近两步,半声不吭,双掌平胸推击。
骇人狂飚,匝地而起,飒飒罡风,扫得数丈之内的草木齐偃。
司徒文俊面一寒,仍以单掌,运足十成“玄天神功”猛然挥出。
两股劲气一接,发出一声石破天惊的巨响,震得三丈外的高手们,一阵胆寒心颤,惊呼出声。
“佛印禅师”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踉踉跄跄,退了五个大步,一阵血翻气扬,几乎当场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