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卷 第 八 章 灵招失着 [2]
宋两利道:“张天师不是你的情敌,那人也不是你仪妹妹,你的仪妹妹只在图画中!”
玉东皇先是抗拒,然经宋两利不断洗脑,终又现混乱,而后接受一切,喃喃念着画中仪妹妹和现实女子不同。
宋两利念得千百遍,方敢稍稍松懈,拭去额头汗水,暗道侥幸,若非玉东皇托大,全然未作提防,能让他有机可乘,否则以其一代宗师功力及历练经验,想一时摄住且洗其脑门,恐非易与之事,如今大功总算告成,方敢嘘气,却觉全身疲累,似若经场大战,耗损元气不少。
玉天君远比宋两利紧张,待事成之后,方自发现背脊竟然湿透,然他仍未忘记心上人之事,急道:“我爹已洗脑成功,你得快快替我爱人恢复正常。”
宋两利道:“那也得经过测试方知,叫醒他吧!”
玉天君迫不及待唤向父亲,道:“爹你快醒醒,天黑啦,可回家了!”
玉东皇原已现昏沉,被此一喝,霎时醒来,未曾记得洗脑一事,却仍记得儿子绑架,见及绳索仍在身上,登时怒喝:“小畜牲你敢绑架老子,不要命啦!还不快快松绑!”
玉天君暗诧,忘了叫宋两利顺便洗去此记忆,干窘惧道:“不是我绑的……”想蒙混试试。
玉东皇怒道:“不是你,难道是鬼不成?还不快松绑!”
玉天君挣扎,若洗脑失败,岂非前功尽弃,转求宋两利:“小神童可否帮帮忙?”
玉东皇发现宋两利,喝喝虐邪怪笑:“原来是你俩搞鬼,待会一并作了!”张牙裂嘴,邪笑更狂。
宋两利倒想先试试对方洗脑状况,道:“你的仪妹妹来找你了。”
玉东皇一楞:“仪妹妹?哪个仪妹妹?”脑门浮现图画美女及秦晓仪,两者相互胶着跳缠着。
宋两利道:“当然是图画那个,另外一个是别人老婆!”玉天君亦睁亮双目想瞧反应。
玉东皇脑门闪动:“既是图画者,何来找我?你根本在耍我!”
玉天君暗道满意。
宋两利道:“是你老爱幻想,现在好了,能分辨真假,恢复正常啦!”
玉东皇诧道:“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有病了?”
宋两利道:“不错,轻微神经错乱,你儿子才把你带来,接受天神治疗,现在一切都好啦!”
玉天君急忙附和:“他说的没错,爹脑门乱了,有时还说自己是仙女,吓得孩儿四处求医,不过现在没事了。”
玉东皇诧道:“爹会将自己当成女的?!”
玉天君道:“爹自己明白,您身上总穿着女人衣衫什么的……”对于父亲常因思念秦晓仪而不自觉将其当年留下之亵衣肚兜盗穿身上之事,他倒窥知一二,此时提出即在佐证。
玉东皇的确穿得软兜于身,这一回想,登觉脸红,暗忖自己当真得了失心疯?胡乱干了起来?这还得了?恼羞成怒斥道:“胡说什么!爹怎会做出此卑鄙事!”暗暗庆幸能发现难症,且恢复正常,否则岂非贻笑武林。
玉天君怎敢再拆穿,直道:“孩儿错了,不该乱言!”
宋两利暗笑于心,此秘密他倒未察觉。
玉东皇喝道:“还不快替爹松绑!”玉天君犹豫瞧向宋两利,希望得到指示,玉东皇怒道:“叫你松绑,还要经他人同意!”玉天君显得难处。
宋两利见状暗忖,若对方反悔或洗脑失效岂非自找罪受,于是干脆运起移神换灵洗脑功夫,将玉天君绑架及和自己恩怨之记忆给洗掉,如此又足足耗去半时辰,弄得玉东皇昏昏沉沉后,方敢唤醒他。宋两利则已两次运功,汗流满面,累得大气直喘,暗道收拾如此老怪物的确费时费劲,不划算。
玉东皇二次醒来后,终记不得被绑架一事,喃喃直道怎会在此?
玉天君见状甚是佩服宋之洗脑功夫,道:“爹是受他人绑架,我们赶来救人啦!”
终敢解往绳索。
玉东皇喝道:“谁敢绑本皇?待我宰了他!”玉天君暗道好险,道:“孩儿正在查明,爹你没事吧?”
绳索已松,玉东皇挥手自如,喝道:“到底是谁?本皇宰了他!”忽见宋两利,喝道:
“是不是你!”
玉天君道:“他和孩儿一起赶来救人的。”
玉东皇皱眉:“你不是小神童?我女儿的如意郎君?”
宋两利道:“得看缘分再说!”
玉东皇哈哈畅笑:“当然有缘才会相遇!你该叫我泰山大人啦!”
宋两利陪笑着却未喊叫。
玉天君但觉父亲恢复正常,始敢伸指解开其穴道,玉东皇武功恢复,并无攻击举止,只是摸着脑门被敲三记疼瘤,极力回想方才事,喃喃说道:“何方妖孽,下手如此之重?”宋两利暗笑不断,三记敲得甚妙。
玉天君仍牵系着心上人,催着宋两利道:“还有张美人待救,你得守信。”
宋两利正犹豫是否该立即行动,玉东皇却已喝道:“谁敢动我玉皇仙岛汗毛,立刻收拾对方,带路!”亟欲找人发泄瘪气。
宋两利心想纵使洗脑已成,且得经过证实才行,否则永远存疑,并非佳策,何况玉东皇对秦晓仪一往情深,若有状况,亦该不会对她造成过巨负担,且自己神功渐成,虽未必能赢得了老疯子,但缠住他应无问题,届时天师派弟子若赶来,应能控制一切。遂道:“好吧,带你们去找爱人便是!”
玉天君大喜:“多谢小神童!”
玉东皇却难解:“爱人?谁是我爱人?”
宋两利道:“画中美女就是你爱人,走吧!别浪费时间!”步行而去。
玉天君护着父亲跟进。玉东皇脑门仍乱,不断揣想,怎会找了图画美人当爱人?极力想捕捉记忆,却模糊一片空白。
转行一阵,终抵“仪心园”。
玉东皇乍见题字,心灵一颤:“仪心园?!我铁定来过,尤其那个“仪”字,勾画了了,是美女手笔,会是仪妹妹手书?”
玉天君暗惊,宋两利道:“你仪妹妹是图画美女和现实美女不同,别搞混了!”仍跨门而入。
玉东皇又自搔头:“怎会不同?难道作了梦?”脑门仍陷混沌,百思不解。
三人同进大厅,玉东皇始终对环境感到熟悉,原是二十余年前即常闯入此园骚扰,自对一切有所熟悉,然被宋两利混沌错乱,脑门似梦似真,没有准头,其亦不敢肯定,只道那花瓶我见过,却不知何时所见,强加思索则更见迷惑,捣得他直觉自己当真得了幻想或失忆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