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卷 第 八 章 灵招失着 [4]
宋两利干笑:“一时失手,请多包涵,”试探问道:“你该不会把我当老公吧?”
张美人斥道:“休想!我的爱人是赵书鸿!”
宋两利满意一笑:“这就对了,方才你到处喊我是你老公,不制止怎行?”
张美人一楞:“方才?!”回想当时,几乎无法捕捉记忆,强极思去,脑门竟然烦疼,嗔喝叫道:“这到底是怎回事?”伸手猛敲脑袋,亟欲厘清思绪却越理越乱,哇哇再叫。
秦晓仪见状急道:“小神童,她失常了……”深怕就此下去,女儿将脑门错乱而精神失常。
宋两利道:“我来处理!”此时此刻唯有再次洗脑以防有变,然方才连洗两趟颇为疲累,故再次抓来酒壶,灌它几口,待醉意已起后,方始施展洗脑大法,慢慢迫向张美人,喃喃唤着:“你没结婚,也没生小孩,你仍是美姑娘,你的爱人是赵书鸿,不是我也不是玉天君,至于玉天君也不是你的敌人……”念得一堆该洗脑之事。
张美人乃偶发性动作,此全在突然受刺激后始产生,在受摄之下,心绪渐渐平稳,不断跟着诵念,开始接受洗脑之说。唯触及孩子问题,对方抗拒较为强烈,得花时间慢慢化去。
秦晓仪则特别注意远房婴孩哭声,立即前去安慰,以免受及干扰,待婴孩不哭,又自赶回,瞧瞧女儿反应,慈母焦心可见一斑。
三人即在洗脑换灵中挣扎度过。外头玉天君则焦切万分,希望宋两利能还他正正常常妻子,却不敢入内窥探,急如热锅蚁,来回不安走动。
玉东皇则在离开仪心园后,一脸茫然敲着脑袋,他亟欲撇清画中美女和现实秦晓仪之差别,否则“神经病”封号可让人吃不消。
他原是转行于大街上,谁知不断甩头醒脑动作引人注意,随又听得有人暗自指点来了个失心疯老头,玉东皇嗔怒喝道:“你才疯了!”一掌打去,莫不将人打得东倒西歪,众人散逃。危险疯老头霎时传开,玉东皇亟欲阻止,然却猛虎难挡猴群,消息越传越多,群众未必敢言,但逗弄鄙夷目光瞧得玉东皇难以忍受,嗔喝叫着:“不与你们一般见识!”终逃往汴河旁,银杏树下,瞧着河水发楞,暗忖:“难道我真的疯了不成?”随又急急说道:“胡说八道!我能分辨画中美人及现实女子,根本不疯!”心绪即在疯与不疯”画中女及现实女之间打转着。
不知过得多久,忽闻后头有人喊道:“爹你干啥在此?”红影一闪,玉采仪已寻来。
她原是跟着哥哥后脚追至汴京城,然哥哥却将父亲藏于杨公荒宅,她根本寻之不着,只能四处打转。汴京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要藏人,百街千巷仍够头疼,玉采仪原转得头晕脑胀之际,忽闻东街传出有位胡穿龙袍疯子,武功却高得出奇,玉采仪心念一闪,当今除了徽宗赵佶及父亲身穿龙袍,但会武功者只有父亲,故快速寻来,打探之下方知去处,终在汴河发现父亲,瞧他举止怪异,自也疑惑,立即唤人以了解状况。
玉东皇乍见女儿,登时欣喜喝道:“我不是疯子,我能分辨画中美女及现实女子,画中美女才是我的仪妹妹,现实女子不是,仪儿你听见没?”
玉采仪暗诧父亲怎失心般胡言胡语,然她心思灵狡,且见父亲目光呆滞,已和中邪无异,想来已遭某人手脚,当下回应:“爹当然不疯,谁说您疯了?”
玉东皇哈哈畅笑:“对,爹根本不疯,那些人胡说八道!已被我收拾啦!”乃指路人而言。
玉采仪道:“哥哥呢?”
玉东皇笑道:“幸好是他带我找小神童治疗,否则我可被人笑成疯子啦!”
玉采仪诧道:“小神童?宋两利,他帮您治病?!”
玉东皇道:“不错!爹原把画中美女仪妹妹和秦晓仪搞混,被人笑成疯子,幸亏他替爹更正,原来两者完全不同啦!”
玉采仪再愣,暗自苦笑,爹分明已中宋两利这小妖道邪术,竟然还乐翻天,窃喝嗔叫这小妖道未免过分,表面不露声色,道:“爹不必感激他,女儿也懂此法,可将画中美女和现实美女合并一起,还你仪妹妹!”暗中拿出五支银针于手中。
玉东皇喝道:“不成不成,若合并了,别人岂非又叫我疯子!”
玉采仪笑道:“怎会,女儿是说帮您找到画中美女这个人,她和秦晓仪不一样,也就是您真正的仪妹妹!”
玉东皇诧道:“怎么,画中美女实有其人?”
玉采仪道:“对啊!爹难道忘了,她便是长得很像,但实际上却两个完全不一样。”
玉东皇皱眉道:“真的吗?”敲敲脑袋:“爹怎记不起来了?”
玉采仪笑道:“待我施点符-针法,爹自能清醒,一切立即明白!”
玉东皇此时最想厘清脑门,且相信女儿不可能对自己不利,立即点头:“快快替爹脑门弄醒,浑浑噩噩,连爹都快分不清东西南北!快快动手吧!”盘坐下来,配合女儿展开治疗。
玉采仪暗喜父亲如此听话,大概得了失心疯,心绪已若小孩,否则若是以往,不被骂个狗血淋头才怪。既是如此,倒省去突击麻烦,然顾及父亲可能反覆无常,立即抽出银针,笑道:“爹别怕,只要用此银针,一切自能搞定!”运劲银针,直刺父亲脑门。
玉采仪所用招法,乃其母亲所传下之“五仙定魂法”,先时玉天君亦曾用于张美人身上,被宋两利给破去,然其对引魂摄魄之术自有定效,故在玉家父子女前次败于道法之后,玉东皇已交代儿女苦练此法,以防任何不测,没想到首先用于身上者会是玉东皇本人。
但见银针刺中脑袋五处要穴,玉东皇立即晕沉,银针可见晶露闪闪,原是用得某种药物,然玉采仪玩毒多年,自恃能解一切,故未放在眼里,源源迫入父亲脑门,且喃喃念得怪咒,不断喊道:“仪妹妹就是秦晓仪,根本毫无画中女子一事!”
玉东皇先是抗拒,然经过无数次洗脑,一时记忆又已错乱,终受影响,憨然说道:“秦晓仪就是仪妹妹……”
玉采仪欣喜:“对了,就是如此,根本没有图画女人,全是小妖道搞的鬼!”以为父亲已恢复正常,立即抽掉银针,然只抽及三根,玉东皇又道:“既无图画女人,那仪妹妹从何处来?仪妹妹就是图画女人么?”
玉采仪暗惊,敢情五仙定魂术仍未完全奏效,又把银针刺去,再次施法洗脑,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