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 双亲俱在客颜改 [4]
容哥儿望了望天色,道:“老前辈,四大将军有三位受毒物控制,为人所用,唯独你没有中毒,你认为这是自己的才智也好,运气也好;但晚辈却有不同的感觉。”
容俊道:“有什么感觉?”
容哥儿道:“我觉得这不是一种偶然的事,它中间,该有着一份情义。”
容俊摇摇头,道:“老夫不相信!”
容哥儿淡淡一笑,道:“老前辈坚持不相信,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语声一顿,抱拳接道:“这君山之中,即将有一场从未有过的古怪大会,会中定然会有很多古怪的事情传出,希望老前辈届时也能出席大会。”
容俊道:“那大会在在哪里?”
容哥儿道:“在君山。”
容俊道:“什么地方?”
容哥儿道:“你自己留心些,不难找到,晚辈告辞了。”
容俊一皱眉头,道:“你要到哪里去?”
容哥儿道:“找我那位可怜的母亲。”
容俊道:“哼!那样的坏女人,你还找她作甚?”
容哥儿道:“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她有生我之恩,晚辈怎能不报?”
容俊沉吟了一阵,道:“这条石道,十分危险,很多布置的机关,都已经失了控制,你要小心一些。”
容哥儿喜道:“多谢老前辈的指教。”
容俊似是已和容哥儿谈得投缘,轻轻叹息一声,道:“你母亲生机很少,她整个的人,都被扣在石棺之中。”
容哥儿摇摇头,道:“不要说了。”转身向洞中行去。
但闻容俊叫道:“站住!”
容哥儿回过头来,道:“老前辈,还有什么吩咐?”
容俊道:“老夫赠你一物!”
容俊探手从怀中摸出一柄铁钥匙道:“这是她身上枷锁的钥匙,你带着吧。”
容哥儿心中暗道:“看来,他似是已对母亲有了谅解。”
但见容俊转身行了两步,又回过身来,说道:“你要多多小心,这石洞很多地方,都已为巨石封挡,而且布置的机关,也无法再加控制,你稍有差错,就有性命的危险。”
容哥儿叹息一声,道:“多谢你三番两次的提醒,但我心意已决,虽有危险,那也是顾不得了。唉!就算死于石道之中,也算尽了一点孝心。”
容俊略一沉吟,道:“老夫倒有一个法子,可以使你减少一些危险。”
容哥儿喜道:“晚辈请教高见。”
容俊道:“找一个熟悉石道中路径埋伏的人,为你带路。”
容哥儿苦笑一下道:“这个我也知道,可是又到哪里寻找这一个人呢?”
容俊道:“那人远在渺不可期,近在你的身前。”
容哥儿略一沉吟。道:“老前辈愿助我吗?”
容俊冷冷地说道:“是的,老夫为你带路,但你要和老夫保持五尺以上的距离。”
一侧身,越过容哥儿,向前行去。
容哥儿道:“老前辈?”
容俊回过脸来,道:“你可是怕老夫加害你吗?”
容哥儿道:“老前辈误会了……”
容俊道:“你如相信老夫,那就请随在老夫身后就是。”
也不待容哥儿回答,举步向前行去。
容哥儿心中暗道:“她脾气古古怪怪,看来非要遵照他的吩咐才成。”
心念一转,也不多言,保持和那容俊五尺的距离,向前行去。
容俊对这地道,似是比那邓玉龙更为熟悉,每行到险恶之处,就停下来告诉容哥儿闪避之法。在容俊的指引下,两人很快地进入了地下石府。
这地下石府,虽然遭过大劫,但除了那石道损毁较大之外,石府中大部完整。
容俊对地下石府道路极熟,带着容哥儿,避开险径,直奔石棺停放之处。
两人行速极快,容哥儿正觉折转得晕头转向时,容俊突然停了下来,道:“出了这前面的门,就可见到那石棺了……”容哥儿指头看去,果见一扇门横在面前。
激动的心情,使得容哥儿失去了镇静,大步向门外闯去。
突然,一双手伸了过来,抓住了容哥儿的右腕,道:“哼!你如这样迷迷糊糊地接近石棺,很可能被人杀死。”
容哥儿怔了一怔,神智顿然一清,道:“多谢容老前辈指教。”
容俊松开了容哥儿的右腕,道:“小心吧!那里有两具右棺。”
容哥儿道:“晚辈知道。”缓步向室外行去。
出了石门,转眼望去,只见两具石棺,并列一处。
容哥儿感觉中,景物上似乎是有了很大的改变,但容哥儿又无法说出是哪里改变。
原来,他匆匆行过,对石棺附近的景物,只是有一个大略的印象,只能感觉和过去不同,但却又无法说出和过去有何不同。
那石棺并未加盖,远远望去,也不见棺中有人。
这时,四周一片冷寂,使人有一种凄凉的恐怖。容哥儿步履沉重缓步向前行去。
接近石棺时,容哥儿心情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紧张,忍不住轻轻咳了一声,道:“有人在吗?”容哥儿一连问了数声,不闻有人回应,只好举步向前行去。
他记得这石棺中各有一人,左面一具石棺中,似是装着自己生身的母亲。容哥儿缓步行近石棺,低头看去,只见棺中空无一人。
容哥儿凝注着石棺,长长吁一口气,道:“老前辈,晚辈容哥儿,特来拜见。”
一面运目力搜寻石棺中可疑之处。
他心中已然明白,其中另有存身的地方,在棺中,必有着控制的机关。他希望能找到开启石棺的机关。但见棺中一片平整,竟是无法找出可疑之处。
突然间,一双手伸了过来,抓住了容哥儿的右腕。
变出突然,容哥儿毫无防备被人一把扣任了脉穴。
这一惊非同小可,只觉一股寒意由背脊上升,直冲脑际,几滴冷汗落了下来。
容哥儿暗暗吸一口气,正待转过身子,突闻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人耳中,道:“你是什么人?”
容哥儿轻轻咳了一声,道:“在下姓容。”一转目望去,只见一个面色苍白,长发被垂的人,上半身探出石棺,看情形,似是坐在棺中,但见那长发人口齿启动,冷冷说道:“你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