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 章 语含禅机 [7]
姓海的人,低声说道:“因为咱们第一总教主的武功,有些是七教主传授的,在几年前,我曾经被调派在内宫中担任禁卫队长,所以才知道这件事情。”
那姓翁的听到这事情,奇声说道:“这样说来,七教主的武功是高过第一总教主啦!”
姓海的长衫人,摇头道:“这个我不知道。”他语音一顿,接道:“翁兄,所以说七教主和第一总教主的关系非常复杂,虽然说七教主的地位权力,稍为次於咱们二教主,但七教主跟第一总教主却有着这种特别关系,你怎么衡量他们权力,谁高谁低啊!”
姓翁的长衫人,突然低声问道:“海兄,你想这边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姓海的长衫人,摇头说道:“这个我不敢恳定。反正咱们兄弟俩,就遵照二教主的吩咐,尽忠职守就好了。…”说到这裏,他抬头望了一下天色,接下说道:“翁兄今日巡守亥、子二个时牌,丑、寅二个时牌换我巡守了。”
那姓翁的人,道:“咱们在这边穷聊,想不到时间已过去了半个时辰。海兄赶快去休息吧!”
姓海的青衣长衫人,道:“有劳翁兄啦!”
说着,姓海的青友长衫人,回头重新进入阁楼裏面。
白杨树下只剩下这位翁姓的青衣长衫人。
梦天岳脑海裏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忖道:“自己不妨借机会先除去这二个人……”但回头一想:“………如除去了他们,二教主一到,怎么办?………”
想着想着!抬眼一望,白杨树下姓翁的青衣长衫人,已经不知何时离去无踪。
梦天岳眉头不禁皱了起来,暗道:“那人武功不弱啊!或者离去,怎没发出半点声息…………”
梦天岳在白杨树上呆坐了一会,连忙由怀中取出一瓶药丸,轻轻倒出了一粒,用手指甲挑破外壳,放在掌心中,双手揉搓一阵子,突然向脸上涂擦轻抹一阵後,梦天岳本是苍白无血色的脸容,倏地变成一张红如火炉的脸孔,年龄也一下子变成三十五六岁左右,较先前苍老了十岁。
原先梦天岳那瓶药丸,仍是当年千里狐狸万里飘闻名天下的“百变易容丸”。这种药丸,端的神奇至极,昔年万里飘遭受全武林中人追杀,就是专靠这种药丸的易容,才使武林道上的人,永远也寻找不到他。
梦天岳易换了容貌後,缓缓由白杨树後溜了下来。
他想:“现在自己又易换了容貌,纵然是遇到曾经相识的人,他们也无法一时间认出自己…………”
所以,梦天岳胆子一壮,首先在这座大院外围转了一周,然後转向内院每一个角落探视。
蓦地,梦天岳听到左侧一所小院窗门,“卡察!”一声轻响,梦天岳机警至极的闪到一片花丛之後。
但见一条人影,由窗子内穿了出来。
蒙蒙星光映射在那人身上,噢!竟然是位蓝衣装束的婢女。
这个女婢,年纪大约在十七八岁,她像似非常机警的看清一下四周景物,然後举步直向北面一座小花园行去!
梦天岳看到这位女婢行踪有点怪异,不禁悄悄尾随跟踪。
梦天岳的轻功,足可独步天下,当然不会被对方发觉。
这位蓝衣女婢,走入花园中,突然停步坐在假山之上,双手托腮,眼望着夜空出神不知在想什么?抑或等待什么?
梦天岳静候了一会,不见有什么怪异,本想离去!
那知就在此时,花园中,像似鬼魅,幽灵也似的出现了另一条人影。
青色的长衫,略微肥胖的普通身材。…………
“啊!这人不是那姓翁的青衣长衫人吗?…………”
这个人正是在白杨树下交谈,二位二教主特务使者之一。
那姓翁的青衣长衫人,对着蓝友女婢走了过来,突然语道:“第一总教主已经决定不到开封,来的人是二教主”」
蓝友婢女,道:“二教主什么时候来。”
姓翁的青灰长衫人,道:“据说是昨夜,但到现在还不见前来,可能今夜,也许是明夜……”
他们两个人的答说非常简短,也没有从事招呼,显然是时间非常急促。
梦天岳听了两人这番交话,心头一动,暗道:“…这姓翁的,是个奸细啊!他到底是谁所派的奸细?………会是七主黛君?………”
想到这里,梦天岳脑子裏泛起净尘师太对门己所说的话,她说:“……七教主身畔已有许多高手相护。……………”
一念末完,那蓝衣婢女,又说道:“主人问你处境安全吗?”
姓翁的青衣人,道:“非常安全,请转告主人,说我已被二教主重用。”
蓝衣婢女道:“主人交代,如发现有异,立刻撤身离去,绝不可做无意义的牺牲。”
姓翁的青衣人,道:“知道了,今夜传话到此为止。”
蓝衣婢女不再说话,突然站起身来要离开——
那知就在此时,一条修长的人影,突然在一片花丛之後站了起来。
蓝衣婢女啊的轻叫了一声!
姓翁的青衣人,转首望去,他不禁也呆了!
梦天岳也很快看了过去!
只见在那片花丛之中站起来的人,是位脸容阴沉,冰冷至极的青衣长衫人。
“他!不是那位姓海的表衣长衫人吗?…………”
梦天岳惊讶的暗叫着,心底处已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呵呵呵………海兄,没睡觉吗?”
姓翁的人,镇静的谈笑着!
姓海的青衣人,冷冷一笑,道:“翁藤树,我已经在这边等候你多时了。”
姓海的青衣人,一面说着话,一面慢慢走出花丛,直对蓝衣婢女和姓翁的人走去!
那叫翁藤树的青衣人,笑道:“海中青,你这番太辛苦啦!”
被姓翁的叫海中青的青衣长衫人,突然一沉面孔,冷冷说道:“这个丫头是谁?只要好好招出来,姓海的,还会顾念咱们朝夕相处情谊,请二教主从轻论罪,否则你翁藤树死定了!”
翁藤树笑道:“谁死定了,还很难预料呢!”
话声中,翁藤树人若疾风,直对海中青扑去!
海中青一招,正欲做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