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铁老鼠暗藏玄机 [4]
说罢,运起功劲,身体却像在地上生了根似的,动也不动!
那人哈哈大笑道:“小子,我知道你要发急了,何必用这么大的劲呢?”
“你到底是啥郎(谁)?快说,不然爷爷要操你祖宗十八代喽!”
那人笑道:“哈哈,你莫宰羊(不知道)吗?我就是你祖宗黑白道,不记得啦?”
爆米花一听,大喜叫着:“帅耶,师父是你老人家呀,你怎么会到这里的?”
那人正是矮得像磨盘的黑白道,他说:“我瞧你好久了,那黑面神受伤,师父本想上去,谁知被你小子拔了头彩,总之说来话长,等我们先去收拾了那苍龙再说吧!”
爆米花道:“好是好,可是那苍龙的狗贼,手中的大刀看来有一百多斤,挺有看头,他们人又多,今天杀他太费力了。”
黑白道笑说:“你肯放过他,他却不肯放过你耶。这一带都有他们的眼线,到时怎么嗝屁的都莫宰羊(不知道),可别怪师父没告诉你哦!”
“师父,你是个出家人,想不到如此爱惹事生非打架这码子事。”
“臭小子,师父可是为了你。”
“既然如此,我们去拼了吧!”
说着,两人走出森林。
这时宋天雄已迫近森林,正在找寻,见他俩个便叫道:“找到了,兄弟们,上!”黑白道说:“徒弟,你先去把为首的几个宰了,再去对付其他小毛贼。”
“师父,那你呢?”
“师父当然对他们大王,总不能也叫我去杀小毛贼吧!”
“好!”
爆米花举起棍子,“刷刷”砍瓜切菜似的横扫起来。
黑白道笑着向宋天雄招手道:“大哥,过来,过来,把你的苍龙头摘下来,送给老人家当夜壶。”
宋天雄气得呱呱乱叫:“杂毛老道,长得三寸丁口气还真不小,等会大王准叫你连滚带跑,学武大郎下楼梯。”
“来呀,我倒要瞧瞧你这鸟毛贼有多大本事。”
宋天雄不待他说完,竖起大刀当头砍下。
黑白道手无兵器,便举起手臂来挡,宋天雄不觉惊怔一下,不知怎搞的,一百多斤的大刀眨个眼,已到了黑白道手里。
黑白道轻松笑着说:“你这是什么刀吗?小孩子玩耍的玩具刀,还比你大一点呢,你瞧,这样不中用,拿出去丢人呀!”
说着,只轻轻的用手一弯,“劈拍”一声,断成两半,紧接着便拿起断刀,向两旁土匪乱打。
小土匪齐声呐喊四下逃散,宋天雄见状,也随之脚底抹油溜。
黑白道和爆米花追赶上去!
“宋天雄,你的苍龙头留下给老人家当夜壶,不是讲好了吗?”
黑白道叫声中,随手把断刀朝他飞过去,正中了他的肩上,痛得跌倒在地。
爆米花上前一脚踩住,宋天雄哀痛求饶道:“好了吧!爷爷,你饶了我的命,我不敢再为非作歹了!”
爆米花说:“饶你的命可以,但是怕你狗改不了吃屎。”
黑白道接口说:“徒弟,你听他的鬼话,今天放他,下次又要多麻烦。”
宋天雄道:“道爷,不敢了,你饶了我,我便洗手不干了。”
爆米花说:“师父瞧他可怜,就给他一次机会,饶了他吧!”
“我懒得说,随你便。”黑白道说。
爆米花道:“现在还了你的家伙,好好的改过做人,不然下回碰到可没情好说喽!”
“谢谢爷爷,谢谢道爷……”
宋天雄捡起断刀,称谢一番,招呼同伴去了。
这时候,东方已呈现乳白的曙光,黑白道和爆米花二人谈笑寻找沙瑶姬而去。
***沙瑶姬马不停蹄直奔陕西方向而去。
走不上半天脚程,又被人盯梢了。
身后不远处传来“悉悉索索”声响。
这时天色已暗,她施展轻功摆脱后面追踪的人。
半个时辰后,她走进一座荒废已久的酒棚里,准备在里面宿一晚,明早再赶路。
沙瑶姬的轻功,普通的武林人士是绝对追不上她的,那人既在追踪时,弄出悉悉索索声响,就绝不会是高手。
若不是高手,也绝不能追踪到她。
因此,她估计已摆脱了追踪者,应该可以酣然大睡一阵的。
谁知睡不到两个时辰,沙瑶姬又被惊醒了。
在深深黑夜中,她又听见那“悉悉索索”的声音。
她不禁大为讶异,哺喃道:“哇操,怎会又被他找上了呢?”
沙瑶姬好奇心起,立刻跳起身来,悄悄穿窗而出,施展“一泻千里”轻功。
她一口气奔出了三十里地,才又找着个树林子,挑株大树,在浓密树叶中继续睡觉。
她笑道:“如果你们再找着了我,我就拎着包袱返回苗疆,决不闯这个江湖了。”
说完,枕了树枝,盖了树叶,又沉沉入睡。
这次,她把握没有人追踪得上,那就真的没有人追踪得上的了。
可是,她第二次又被人惊醒了。
哇操!
这一次,在树林间发出的“悉悉索索”之声,更加清晰。
“妈的,我实在不敢想象这会是真的!”
沙瑶姬醒来,侧耳倾听了一会,那熟悉的声音还夹着脚步,一定就是一天二夜死盯着的人了。
沙瑶姬大为惊异!
太不可思议了!
为什么这人在三番两次落后沙瑶姬后面,还能追得上她?他凭什么盯牢沙瑶姬呢?再说沙瑶姬躺在林间,黑鸦鸦的,看也看不见,听又听不着,对方如何找上来了?沙瑶姬内心不由惊奇,当下也不敢大意,她想知道来者是何方神圣,她定要打破这个哑谜。
所以这回她不再躲避,索性坐起来,双手抱膝,让浓密树叶掩护自己,她要观察这个追踪者。
盏茶时间后,那“悉悉索索”之声越来越近,不久来到了树底下,藉着微弱星光,沙瑶姬见树下有一团黑影。
她悄声不晌,直扑向下,将那团黑影抓了起来。
“抓到了,看你往哪里逃!”
她满以为这东西是一个人,谁知抓到手却硬硬的,是一块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