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子夜杀手 [1]
五人分成两批,岳申和田敏这两个结义兄弟,搜找前面这间书房似的屋子,宗元甲带了僧浩和孟达二人,到后面卧房。
这间卧房摆设很单纯,不像前面那般杂乱;除了床榻、桌子、两张坐椅外,已看不到有其他惹眼的东西。
孟达搓搓手,搔搔后颈,道:
“盟主,这间房里所能看到的东西都在眼前,看来也找不出什么名堂来的!”
笑笑,宗元甲道:
“那你站在边上,看我和僧浩搜找就是……”
孟达连连摇头,道:
“不,不,盟主,您可别误会了……我孟达哪敢放肆,让您忙着,我却站在边上享着福……”
三人就开始搜找了。
床底下,抽屉里,墙角处……不错,就是刚才孟达说的,所看到的就是这些东西,孟达看看桌子,摸摸椅子,嘴里嘀咕道:
“这老小子,比咱孟达还‘干’,房间里连木箱也没有一只……”
这边僧浩掀起床上被衾,当他翻起枕头时,大声道:
“盟主,枕头上压了两封信,不知是谁给谁的?”
宗元甲听到这个“信”字,立即注意起来,转过身道:
“这还用说,当然是外面人送来给姜冲的……把信拿来我看,这老家伙外面交结些什么人……”
从僧浩手中接过两封信……第一封信封上写着“师叔姜冲亲拆”,宗元甲一声轻“哦”,道:
“‘大幻仙’姜冲份量还不轻,居然还有人称一声‘师叔’……”
原已拆开封口,宗元甲从信封里,取出信笺,细细看去。
脸色微微一怔,宗元甲殊感意外的道:
“‘大幻仙’姜冲在‘青冥会’,原来有这样的辈份……”
眨眨眼,孟达问道:
“盟主,这老小子在‘青冥会’算得上老几?”
侧过脸一瞥,宗元甲道:
“‘青冥会’会主‘霸山虎’狄平称他一声‘师叔’,你说,是老几?”
孟达两颗圆滚滚的牛眼一瞪,想要说的话,又硬生生吞回肚里。
探头望着宗元甲手中那纸信笺,僧浩问道:
“盟主,上面还写些什么?”
又朝信笺上细细看了看,宗元甲道:
“这倒是个重要发现,僧浩,原来‘青冥会’的总坛在湘中新化附近牛头山‘铁翎谷’,信中狄平请他师叔‘大幻仙’姜冲,抽个时间回总坛一次……”
孟达喃喃道:
“‘青冥会’会主的师叔,入娘的,竟是那么令人作呕的窝囊劲儿……刚才咱们找来这里,这老王八蛋一副‘孙子’模样……”
剑眉微微一扬,宗元甲道:
“‘大幻仙’姜冲,是否是个藏锋不露的高手,目前还是个谜,但他施展‘缩骨神功’,从一扇不到一尺见方的小窗脱身离去,这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孟达不以为然,道:
“盟主,这老小子如果是个藏锋不露的高手,就该面对我们见个高下……他奶奶的,夹了尾巴偷偷离去,这算啥名堂?”
笑笑,宗元甲道:
“我说孟达,你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些年,那是白‘混’的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句话你没有听过?”
顿了顿,又道:
“我宗元甲亮出名号,加上岳申、田敏,和你们两人,‘大幻仙’姜冲估估份量,那是吃不完兜了走!”
僧浩一指宗元甲手中另外那封信,问道:
“盟主,这封信又是谁给姜冲的?”
宗元甲抽出信笺看去,半晌,点点头道:
“不错,‘大幻仙’姜冲在江湖上可称得‘交友广阔’四字……这是湘鄂交境‘枫林湾’,‘石禾山庄’庄主‘铁翅苍鹰’云涛,向他问候的信,同时邀他去‘石禾山庄’聚聚……”
僧浩道:
“盟主,湘鄂交境‘枫林湾’‘石禾山庄’,虽然比不上我们大洪山石旗峰‘啸天盟’总坛,在道上的声望可也不输人呢!”
笑了笑,宗元甲道:
“就是我刚才说的,这个‘大幻仙’姜冲可称得上‘交友广阔’四个字……”
朝这间卧房回顾一匝,又道:
“这间屋子可能再也找不出些什么,我们去看看前面他二人,有些什么收获。”
三人走到前面那间书房似的屋子,孟达一脚踏进门槛,“哇”声叫了起来,指了指案桌上,道:
“这……这是人们颈上脑袋,再由脑袋变成的骷髅头……”
宗元甲亦不由暗暗感到惊奇,指着案桌上那颗骷髅问道:
“这东西你们从哪里找来的?”
田敏一笑道:
“宗兄,我和岳大哥在这间屋子里搜找东西,不会从外面捧了一颗骷髅进来……”
岳申焦雷似的声音,接口道:
“操他奶奶的,不会错,这老王八蛋准是谋财害命,再来个毁尸灭迹,才藏着这颗骷髅头……”
望了望两人,宗元甲道:
“你们在何处找到这颗人身上的骷髅,是否还发现其他肢骨?”
田敏指向墙沿……原来紧贴墙壁的一口橱柜已移向边上,就在橱柜后面的墙上,挖出一口尺来见方的洞窟……含笑道:
“若不是田某细心,不会发现橱柜后面,还有这样一个藏秘之处……这颗骷髅就藏在橱柜后面这口洞窟中,只有这颗骷髅,并未发现其他肢骨……在骷骨旁,还有一份折成四五寸见方,地图似的文件……”
田敏把案桌上那“文件”,送了过去。
宗元甲展开看去,这张文件上直坚横岔,有圈有点……不错,这是一份秘图。
岳申接口道:
“宗兄,刚才岳某说的不会错,这老家伙丧心病狂,杀了人再来个毁尸灭迹……”
两颗莹莹如墨玉似的眸子,望着案桌上这颗骷髅,好一阵子,宗元甲才道:
“若是毁尸灭迹,这颗骷髅该埋入泥地找个荒僻之处,这骷髅取自橱柜后面的墙上秘穴,那是珍藏,就不是毁尸灭迹了。”
一脸疑惑之色,田敏问道:
“宗兄,姜冲将这颗人体骷髅珍藏起来,这又该作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