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 翻天玉狐 [4]
鬼爪般的右手猛然探人怀中,翻天玉狐一把按住他的手道:“前辈慢着,这两个狂徒,用不着前辈动手,等下晚辈一定捕拿下他们给前辈发落。”
鬼火正在气头上,闻言怪眼一翻,吼道:“放手,你敢管老夫的事?”
翻天玉狐朗笑一声道:“前辈,晚辈斗胆也不敢管你,家父写信托前辈相助的只是对付寒松龄啊!”
鬼火语气一缓道:“你抬出三佛台来压我?”
翻天上狐阴沉无比,一见鬼火软了下来,立时脸色一变,硬逼道:“前辈怎么说出这种话来了,家父对前辈可无不敬之心,前辈既然执意要做,晚辈自然不敢相阻。”话落收回手去。
鬼火没有立刻抽出手来,老脸阴晴不定不停地变幻着。
洞顶上,寒松龄见状连忙放下浪子的身体,轻声急促地道:“把剑给我。”
白凤公主把剑递给寒松龄紧张地道:“你要下去?”
寒松龄冷声道:“我第一个要杀的就是鬼火。”
白凤公主急声道:“但是,目前我们还不知道他们的计划呀。”
寒忪龄坚决地道:“我顾不了那许多丁,我不能眼看着他们两个吃亏。”话落就要往下走去。
就在这时,鬼火突然大笑道:“哈哈……老弟,老夫不过是跟你闹着玩而已,你可别是认成真了。”
寒松龄止住前进的脚步,目前的危机虽然暂时乎息了,他的心情却反而更重了,因为,连不可一世的鬼火对三佛台都如此畏惧,足见三佛台潜力之雄厚已达无人不怕的程度了。”
翻天玉狐态度立时一变,笑道:“前辈言重了,晚辈怎么敢?”话落脸色-整,指着最左边的一个白发苍松面如苍苍古月般的老道士道:“两位可认得这位吗?”
盯视了老道很久,雷电追魂才感慨地冷声道:“假使晚辈没情错,前辈该是名动一时的三虎一条龙中的塞北游龙真一道长。”
老道士淡漠地道:“贫道正是。”
雷电追魂冷冷地道:“三虎一龙,侠名久闻,三虎死得不明不白,没想到一条龙如今竟然独自改变了行侠的路线了。”
塞北游龙真一道人沉声道:“无量寿佛,失言招祸,小施主言重了。”
雷电追魂还待再讽刺几句,突听四绝书生抢口道:“姓易的,引见是都引见完了,你的计划可就是这些吗?”
翻天玉狐冷笑道:“二位身后就是松海洞,可知道谁在里面?”
四绝书生宫寄霞冷笑道:“阁下散出风声,不是说孔雀真人就在里面吗?”
翻天玉狐笑道:“确实在里面,两位想必是来救他的吧,怎么不进去呢?”
洞顶上寒松龄俊脸突然一变,飞身就要往下跳。
白凤公主一把拉住他道:“松龄,别……”
寒松龄俊脸一变,急声道:“你放手,快!”
白凤公主紧拉住不放,急声道:“松龄,我们用得着急在一时吗?”
这时,只听四绝书生冷笑道:“进去好让阁下把我们封在洞里?”
翻天玉狐笑道:“易某的计划确实是如此。”
雷电追魂接口道:“姓易的,你把寒松龄看得太痴愚了。”
翻天玉狐朗声笑道:“哈哈……事实上恰巧相反,三星帮数次栽在寒松龄手中,绝非完全败在武功上,寒松龄的机诈绝非常人能比,但是,这次易某却认定了他非上当不可。”
四绝书生冷笑道:“一厢情愿的想法。”
翻天玉狐道:“绝非一厢情愿,孔雀真人五年前冒杀身之祸,背着寒松龄奔逃于寒水江上,他对姓寒的有再造之恩,寒松龄只要一见他在洞内,绝无不进去之理,那时,鬼火前辈只要洒下一把毒磷火封住洞口,合我几人之力,要把洞口填住,该无问题吧。”
洞顶上的寒松龄呆了一呆,回头看看自凤公主,自嘲似的白语道:“他没有猜错,看来我寒松龄还是欠缺了些。”
白凤公主柔声道:“松龄,我愿意你欠缺这些。”
四绝书生呆了一阵,才冷笑道:“毒,够毒的,只可惜阁下没等着他。”
翻天玉狐脸色一沉地道:“但却等到两位了,虽非所望,却聊胜于无,把这两个给我拿下来!”
翻天玉狐身侧两个老者应声而出,-闪落在雷电追魂与四绝书生身前,动作快捷如雷电。
就在两个老者飘落的一瞬间,洞顶上响起一个冰冷寒森的声音道:“姓易的,你等到我姓寒的了。”
寒松龄的突然现身,几乎完全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所有的目光也全都集中在他身上。似乎没有人想到该怎么说出几句话来打破这沉寂得极不向在的僵局,静默,就这么罩住了众人。
四绝书生宫寄霞上下打量了寒松龄好一阵子,首先打破僵局,开口轻声问雷电追魂道:
“兄弟,是他吧?”
雷电迫魂自发现在场的这些敌人之后,自知凭他与四绝书生之力,绝难计得便宜,因此,心中-直在忧虑着,寒松龄的突然出现,使他那颗忐忑;不安的心突然放了下来,虽然,他此时尚不能确定寒松龄的武功精进到什么程度,但只凭寒松龄当日临别之前所说的那些活,他以能断定寒松龄既能出得冷潭谷,功力必然大有进境,当日他未逃冷潭谷之前,自己都敌不过他,此时自然将更凌驾于自己之上了,这种判断,只使他觉得如同获得了稳定靠山般的安心而无丝毫妒意。
雷电追魂开朗地长笑一声道:“念书的,我以为是不是他,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些才是。”
四绝书生宫寄霞被武林誉为四绝中的一绝,就是心计过人,他一见雷电迫魂突然有心情说笑了,心中就已猜到自己想的没错了,虽然,他由寒松龄俊逸文弱的外表而对他的武功是否有雷电追魂所说的那么深奥心存猜疑,但却未形之于色,也朗笑一声道:“哈哈!吾兄差矣,耳闻难定虚实,目睹始能为真,愚弟心有所惑,一故问之也。”
雷电追魂笑道:“兄弟,够了,够了,你说几句简单中听的话行不行,少之乎者也几句吧。”话落脸色一整,转向寒松龄道:“寒兄弟,这就是我过去提到的宫家兄弟。”
寒松龄闻言放下臂中浪子的尸体,肃容作揖道:“小弟寒松龄拜见宫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