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 章 公主纯情恋 [1]
寒松龄离开了公主的居处,叫下停在松树上的鹦鹉便大步向音梦谷走去。
到达下院,他回头向崖上白凤公主居处的四周谨慎仔细地扫了一眼,断定无人留在那里之后。才大步向谷中走去。
一踏上谷地,寒松龄就发觉气氛完全不同了,凭直觉他能觉察.到四周没有任何人存在。他穿过石林,大步走向谷中唯一的通道。
天上已浮现一丝初现的晨曦,夜,显然就快要过去了。
寒松龄一踏上谷中通道,就发现一丈之外有两个劲装黑衣大汉守在那里,那两个人,此刻好像也已发现了寒松龄,其中一个,向寒松龄这边走了几步,抱拳沉声道:“前面那位兄台是寒朋友吗?”
寒松龄道:“在下正是寒松龄。”话落也大步向着两人走过去。
一见寒松龄走上来,那黑衣汉子急急停住脚步,沉声道:“我兄弟二人奉总监大人之命,在此恭候寒朋友多时了。”
寒松龄冷漠地道:“向哪里走?”
说话的黑衣汉子金鱼眼一翻,道:“寒朋友,假使你胆量够的话,请跟着咱们兄弟俩走,假使……”
寒松龄冷冰冰地道:“朋友,这些话是伍天魁叫你说的吗?”
金鱼眼的黑衣汉子冷笑一声道:“寒朋友,咱们愿意怎么说,你管得着吗?”
冷冷地一笑,寒松龄道:“尊驾一定不相信我姓寒的能算得着,是吗?”
忙拿桩立马,那黑衣汉子盯着近在三尺之内的寒松龄,道:“老子的确不信。”
寒松龄冷笑道:“朋友,小心你的右颊。”话落车手倏然一抬,接着传来“啪”的一声脆响,那黑衣汉子一个大筋斗,栽在路旁雪堆里,老半天才爬了起来,满口鲜血,狂流不止。
寒松龄俊脸倏然一沉,冷冷地道:“带路。”
两个黑衣汉子,谁也不敢再开口了,急急忙忙的在前面领路急步而行,方向正向谷外。
转过最后一个弯角,首先映人寒松龄眼中的是前面十丈左右处的当路而立的伍天魁及他身侧的一个红袍银髯,戾气满面,年有八十的老者,此人就是伍天魁的师父了。
在伍天魁与老人两侧的路旁雪地上,各排着十八个年轻武士,个个面目姣好,显然不是谷中原来的人马,在那三十六个人身后,排立着不下两百个黑衣汉子,个个身佩兵器,严阵以待,声势极是惊人。
打量了一眼,寒松龄拍拍肩上的雪儿,使它飞起来后,冷冷一笑,大步向伍天魁走了过去。
寒松龄冷漠而平静地缓步向伍天魁师徒走去,对两侧那数百道虎视眈眈的爆烈目光,视如无睹,状如身人无人之境,这更激起周围那些人的怒火。
伍天魁身侧的白发老者,见状薄唇牵动了一下,似笑非笑的阴声道:“果然有几分豪气。”
伍天魁闻言忙道:“师父,可要试试他?”
白发老者冷冷地道:“我倒想看看他出手到底有些什么惊人之处,竟连你也败在他手中。”伍天魁老脸一红,猛一抬首,沉声道:“寒松龄站住吧,本谷的兄弟们早就吵着要领教寒剑门中的不传之密了,老夫相信你姓寒的不会使他们失望才对。”
话落猛一挥手,两侧两道夹道而立的人墙之后立时飞射出四道人影,分四个不同的方向,落在寒松龄四周,身法既轻灵又迅速,这份轻功,的确非泛泛之辈可比。
寒松龄收脚闲散地停了下来,如电般的目光向站在前方的两个扫了一眼,俊脸突然一沉,冷冷地道:“朋友,你们不是音梦谷中原有的人马吧?”
右前方五尺左右那个二十五六,白面斗鸡眼的青年武生,大刺刺地哼了一声,轻蔑地冷笑道:“寒朋友,咱们华家四虎的确不是音梦谷的原班人马,不过,现在可不同了。
寒松龄微微一怔道:“四位朋友,寒某人知道四位是为了什么连祖宗,更遗憾的是,四位连自己的命也卖了。”
左前方那个,闻言一张圆脸立时气得如同喷血,猛然向寒松龄面前跨进了四五步,指着寒松龄那张俊脸,破口大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家少爷今天不叫你跪在求饶,就不叫华知义。”
盯着华知义那张赤红如血,惹人生厌的圆饼脸,寒松龄低沉而缓慢地道:“华朋友,你的话说绝了,你的路也走绝了。”
话落俊脸突然一沉,阴沉地道:“朋友,你上吧!”
华知义才停下的脚步,突然抬动起来,向前连挪了五大步,人已欺到寒松龄面前,左臂五指一曲,倏然扬臂在寒松龄面前一晃,右臂已暗中急如惊电般地向寒松龄胸口捣去,出手既快又狠。
持剑的右手依然垂在右侧,寒松龄左臂向上一抬,状似要架华知义虚晃的左臂,胸腹完全露在华知义面前。
白发老者见状迷惑地瞪大了眼睛,他不相信既然能轻易击退伍天魁,竟会看不出华知义严一招是虚式。但是,如果说寒松龄早已料到了那左手一式是虚招的话,他却又无法相信在那么近的距离下,寒松龄熊化解掉华知义骤然袭到的右掌,因为,白发老者知道华家四虎的功力。
华知义圆饼脸上掠过一抹胜利的残酷笑意,嘴里也不由自主地发出一丝得意忘形的“嘿嘿”冷笑声。
冷笑声突然冻结了,血红的圆饼脸也突然间变得煞白,前后只不过眨眼的一瞬之间,变化却如此出人意料之外。
除了觉得眼睛一花之外,华知义什么也没看见,因此,他有点不太相信自己暗中伸出去的那只右掌会没有击实。当然,他更不相信腕脉上那道如钢匝般的束缚力会是自己的腕脉落人对手掌中了。
目光由那张冷得令人打颤的俊脸上开始向下移,当视线接触到自己的手腕时。华知义全身好像突然间冻僵了。
眼皮眨了老半天,白发老者才咽了口唾沫,有点骇然地自语道:“快,的确快。”
伍天魁闻言觉得舒服了些,但是,内心的重担却又加重了三分。
寒松龄冰冷地道:“华朋友,你还有什么说的没有?”
华知义吃惊地抬起头来,结结巴巴地道:“姓……姓寒的杀人不过头点地,咱们武林中人,讲的是恩……恩怨分明,我华家四……四虎与你何仇何恨,你……你……”底下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他以为,不该对控制了自己一切的人提起那个“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