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阎王开赌坊 [3]
“要银子你休想!”
阮莫叹一声无奈的道:
“看吧,想弄几个花花,就凭般的不容易呀!”他回头对甘小猴道:
“猴崽子!”
甘小猴已把石逵头上包扎好,闻声便走近阮莫叹,道:
“大哥,你请吩咐!”
阮莫叹道:
“找根绳子来,把他所有赌坊的人全捆在这座大厅中央,后面若有人在,一并拉过来!”
袁小七跃身落在一个大台子上后面,一把便揪住个灰髯老人,笑道:
“这老小子我最清楚,是专门收当换银子的老毛!”
阮莫叹道:
“别管他老毛老鸟,先拴起来!”
刹时间,袁小七与甘小猴二人又拴了五个未动手的,其中三个是专门在赌场当庄的赌国高手!
八个打手,五个伙计,刹时全被推到大厅中央,阮莫叹冷冷望着石逵,道:
“伤得如何?”
石逵笑道:
“不痛!不痛了!”
阮莫叹头一甩,道:
“把姓姚的拴上!”
石逵大步走进姚刚,抖着绳了,道:
“你是乖乖的要我上绑?还是要石大爷玩狠的?”
姚刚怒道:
“你妈的,滚!”暴伸右足踢去。
石逵左手一捞,一把抓住姚刚的脚踝,“呼”的便把姚刚倒提起来,顺势往地上一摔,麻绳已把姚刚双足扎牢!
阮莫叹已高声道:
“快把所有桌椅堆在四周!”
姚刚已在狂叫道:
“你们想干什么?”
嘿嘿一声笑,阮莫叹道:
“一把火先从这里面烧,火苗子上了房,老子便领着弟兄们走人,娘的皮,银子我也不要了!”
大厅上面,桌椅板凳已堆在姚刚等人四周,袁小七与甘小猴二人的手上托着两盏玻璃灯,光景就等阮莫叹一声令下,二人就要放火烧人了!
突听管帐的老者狂叫道:
“二爷!二爷!不能叫他们放火呀!”
姚刚喘着大气,道:
“阮莫叹,是姚大爷低估了你!”
阮莫叹冷笑道:
“这一点我就同你相反,因为我永远都不会把我的敌人低估!”
姚刚一咬牙,道:
“好了,我认栽,我给银子就是!”
哈哈一笑,阮莫叹道:
“直到现在,我才听得你说出这么一句悦耳动听的话,可见你已开窍了!”
姚刚怒吼道:
“把毛管帐放开,总得由他去拿银子吧!”
阮莫叹沉声对袁小七道:
“没听见姚师爷的话?快把毛帐房的绳子解开!”
灰髯老者抖落绳子,便匆忙往一间小屋走去,边回头问姚刚道:
“二爷,拿多少?”
姚刚沉声道:
“当然是一千两银子!”
阮莫叹一声骂,“叭”的一个老嘴巴,打得姚刚面上血洞鲜血狂标,杀猪似的长嗥一声,姚刚破口大骂:
“姓阮的,你为什么专打我的左脸,可……恶……”
阮莫叹把一手鲜血尽往铺在桌面上的白布单上擦拭,边鼻孔连哼的骂道:
“我这里刚赞扬你两句,你那里又得意忘形的忘了你眼下的处境,一千两银子是阮某赢的,你不给能行吗?”一把揪住满面血喷的姚刚头发,阮莫叹双目喷火的又道:
“至于另外两万两银子,也是你必须立刻偿还的赌注!”
姚刚红眼更红的道:
“凭什么?”
阮莫叹冷嗖嗖的挤出个笑,道:
“一开始我是好话说尽,但求息事宁人,只要你偿还赌债,我们便立刻走人,不料你却露出一副吃人样,摆出的是活阎王当殿骂小鬼,几曾对我的热心劝导当码子事?我们便在你的这种吃定的惶惶心情下,勉为其难的,看在银子份上出手应战,说起来也是辛苦卖老命的钱,这种银子比赌的还挣得苦也挣得惨,你不给成吗?”
姚刚几乎双目喷血的吼道:
“从拼杀的结果看,我们业已栽跟斗,躺下一地,人也丢了,盘也完了,难道这尚不够吗?你,你还狠心的要我们损失大批银子?”
阮莫叹怒道:
“是你不听劝导,忠言逆言,更是你自以为‘大皇庄’的二当家,平日的嚣张呼喝,势大气粗的一定要动刀子,没得倒自己先栽跟斗,这时候又想耍赖,门都没有!”
一边,袁小七道:
“大哥,同他罗嗦个鸟,干脆我进柜房自已动手,娘的老皮,这些年水牛同我也送了他们上千两银子,小弟一并收回来了!”
大吼一声,阮莫叹骂道:
“小七,你他娘的在放什么屁?别人口袋银子我们动手掏,干嘛呀!当强盗不成?再说你与水牛输了银子那是活该,谁叫你们上门来的?别人可没有八抬轿的抬你们来赌,这时候提出来也不怕脸红!”
涎脸一笑,袁小七道:
“一时之气,小七忘了,哥哥是个正经八百的人,杀人放火抢银子的事自然非我弟兄所屑于干的了!”
姚刚吼道:
“姓阮的,你们这种行为比之强盗还狠十分,操!”
沉下脸来,阮莫叹道;
“姓姚的,你到底是给不给?阮某已唇干舌焦的不耐烦再同你罗嗦了!”
姚刚急道:
“多少?”
阮莫叹伸出两个指头,道:
“一共两万一千两,少一个崩子也不行!”
姚刚全身一抖索,叫道:
“阮莫叹,我把你这横吃倒啃的黑心豹,你一开口就是两万一千两银子,娘的皮,你敲老子那么多银子,花得了用得完吗?你!”
阮莫叹突然一副苦兮兮的道:
“姚爷,提到用完用不完,王八老蛋骗你,看看我这身衣衫,那还是大前年做的,今年冬天还不知道怎么过呀,你以为我弄了银子找地方养老?咳,冤枉呀!”
姚刚骂道:
“你他娘的苦话说尽,坏事做绝,只有笨驴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