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2]
“刘爷,就是这位。”
站在来如风面前,那个姓刘的脸皮一皱,皮笑肉不笑的嘻嘻一笑,道:
“听龟xx说老兄要包下怡红院三十岁以下的姑娘?”
“不错。”
“只怕有四五十个之多,兄台可吃得消?”
来如风一瞪眼,道:
“吃得消吃不消是大爷我的事,我倒要问问,你是干什么的?”
打声哈哈,姓刘的道:
“算是怡红院的负责人吧。”
来如风一仰头,道:
“大老板,失敬!失敬!”
姓刘的一摆手,道:
“不,大老板还轮不到我,我只是在此负责照顾而已!”他一顿之后,似是有意抬出他的后台靠山,平淡而低沉的又接道:
“大老板这一阵子忙,唉!真是人的名树的影,宝山城出了个‘金刀’郝天刚,关洛道上也够我们大爷辛苦了,你知道,一提起我们老爷大名,江湖上大概没有不知道的。”
来如风一笑,道: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有那么大的靠山,就该在这怡红院门口,高高的挂起一把大刀,往后就不怕人来白嫖捣乱了。”
冷冷一笑,姓刘的道:“刘某人管怡红院十多年,还没有看到有谁敢来来捋虎须,没有几把刷子,也不敢把怡红院的招牌竖起来。”
一顿之后,姓刘的目注来如风,道:
“朋友,光棍眼里揉不进沙子,你绝不是来寻乐子,你是来找碴搅和的吧?”
来如风嘻嘻一笑,道:
“我操,你这是武大郎垫小板凳炕上爬,怪机伶的嘛!”
姓刘的一瞪眼,嘿嘿一阵冷笑,道:
“就凭你这身骨架,也敢来怡红院撒野,真是瞎了儿的狗眼,不要说这是郝爷的字号,就凭我刘兆通在这宝山城的名号,也叫你连滚带爬的滚出怡红院。”
来郊风不温不火的道:
“真是可惜,郝天刚那个狗操的不在这儿,这对我来说,可是一项无法弥补的损失。”
其实来如风说的一点不假,因为如果郝天刚要是在,他的狮口就会大得多了。
突听刘兆通破口骂道:
“可恶的东西,找上门来骂东家,岂能容你猖狂!来人哪,给我拎出怡红院,摔死这个王八操的!”
突见帘外人影闪动,一冲而进来六七个手持刀棒的大汉,大脚步直欺来如风身前。
来如风忙伸手一摇,道:
“慢慢,我有项规矩,总得先说出来,也免得这场厮杀一到结尾,你刘老兄又怨我不事先说明白了。”
“有屁快放!”姓刘的侧身一旁,一手撩着长衫前摆。
来如风清了一下喉咙,慢条斯理的道:
“事情是这样的,我这个人一向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一旦动上手,其结果只有两条路,一条是要命,一条是要银,有道是要钱不要命,要命就不要钱,两个条件任君选,怎么样,我说的可够清楚,你听的不会胡涂吧?”
刘兆通大怒,喝骂道:
“放你娘的屁,给我拖出去打!”
于是,就见两根铁棍一把钢刀,砸劈而上,另外四个人紧跟着握刀欲砍。
来如风身子并未离座,他撩起一碗茶水,当面泼向三人脸上,“唰”的一声,紧接着他拔出了身后的钢杖,只那么捣蒜般的一连三声“眶啷”,两只铁棍与一把钢刀,全跌落在来如风面前,而三个人全都捂住下部,哀号着滚在地上,那种痛苦的模样,从三人一脸冷汗涔涔,就不难看出三人那种活受罪。
紧跟在三人身后的四个持刀大汉,各自一僵,却听刘兆通又骂道:
“砍了你这王八蛋!”也不知是打哪里抽出一柄雪亮的尺半尖刀,“咻”的一声向来如风扫去……
就在同一时候,四个大汉也同时发难,四柄朴刀几乎前后不分的猛刺来如风的头肩。
来如风仍然未动身子,而他却以快得令人难以置信的一招横扫千军,就在对方一排刀芒尚未沾肤的瞬间,几声脆响合而为一,一溜碎芒更结为一束,四把朴刀早变成浪击岩石纷纷跌落在地上,只是那尺半长的尖刀,却在来如风塌肩一躲的时候,被来如风死死的扣住刘兆通的腕门而无力的下垂着。
一招之间,四个大汉各自抱住自己握刀手腕,嘴巴里正“嘶嘶”叫痛呢!
刘兆通全身像虚脱了一般,虽然他手上仍拚命的把那柄尖刀握着,但他却像失去主宰般,单膝跪在来如风面前,面上汗水像是有人泼了他一脸冷水般往下滴。
来如风看着刘兆通的脸,嘿嘿笑道:
“姓刘的,你这刀子要是不小心挨上一下子,那会有活命呀?看来这里不只是盘丝洞,也是杀人场嘛!”只见他缓缓收起钢棒,又慢慢把刘兆通手中尖刀慢条斯理的夺在手中。
那把尖刀可真利,因为来如风把它拿在手中,雪亮而冰冷的刃芒,尽在刘兆通那红嘟嘟的脸上蹭着,且发出“沙沙”响声,屋子里谁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你想干什么?”刘兆通的有手腕仍被来如风握着,身子依然半跪在来如风前面。
来如风一口痰吐在刘兆通脸上,随之又用刀刃边刮着,边骂道:
“我想操你姥姥,更想一把火烧了这鸟干的怡红院!”
“好!你狂,你狠,‘金刀’郝天刚也不是什么省油的,你等着挨宰吧!”
来如风一脚踹在刘兆通的肚皮上,破口骂道:
“去你娘的‘金刀’郝天刚,他阳寿未完,所以今天未被大爷碰上,仗着一把破烂刀,在这宝山城开了个人肉摊子,卖的全是别人姐妹,他姓郝的绝不会把自己的女儿弄来当肉卖,借你小子这张臭嘴,替我把话传给姓郝的,他不找我,早晚我会来放他的血……”
刘兆通直哈大气,挣扎着想站起来,肚子却是痛得令他“哎哟”一声又跌坐下去。
看着满屋子“哎呀”乱叫,来如风“啧啧”两声,自己斟了一杯茶,边饮边道:
“我似乎事先有所声明。”他放下茶杯,把夺来的那柄尺半长尖刀举在面前,像折断一根竹子般,顺着刀尖,一小段一小段的往下折,约摸着尺半长的尖刀已被他折成七八节,全堆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