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 [8]
只片刻间,全庄的警哨全部撤除。
不久,高翔越墙而入。
“高兄弟,怎样了”居天成问。
高翔住厢房走,说:“不出所料,未发现可疑处,怪的是他们为何早早便撤去警哨,难道他们就认为危机已过了。此中大有文章,原因何在?”
“大概他们已将咱们潜伏在外面的人赶走了。”居天成沉吟地说。
“咱们准备出去。”
居天成并不急于撤走说:“高兄弟,你查过内院的地窑么?”
“来不及了,先搜后山。”
“但……如不彻底搜寻,以后回来便不容易了。”
“不难,庄中没有真正的高手,阻止不了咱们重入,走!”
“咱们能硬闯出去?”
“我已发出信号,由外面的人接应下去。”
居天成暗暗心惊,不知他是如何发出信号的,他的部署更令人莫测高深。
两人开门外出,沿廊出至大厅,蓦地听到叱喝声震耳,警锣声再次狂呜。
大厅中原有五六名庄中的子弟,闻声纷纷向外抢。
两人立即向外急走,高翔说:“咱们的人来了,来得太快了些。”
庄中的人手已经不够,再加上贾芬己下令撤守,因此防守的实力有限,阻止不了外人入侵。
出了院门,便可看到百步外的庄门,庄门附近、地下横七竖八倒了十余具尸体.庄门楼已被五名黑袍人所占据,堵住了从寨墙顶端接近门楼的路径。
门内有两名黑袍人与一名灰袍人,当门而立,剑血迹斑斑。
看年纪,三个人皆是花甲年岁的人。
庄中的二十余名子弟,挺剑扬刀远远地布阵,只知呐喊示威却不敢上前。
原来第一次接触已告结束,从尸体的散布情形看来,恶斗相当猛烈,而死伤的全是庄中子弟。
庄中的子弟从四面八方赶来,召回外面子弟的警锣声震耳,远传十里外。
灰衣人不理会愈聚愈多的人,大叫道:“快叫白衣龙女出来答话,告诉他九江的案发了。”
高翔奔近,讶然向居天成说:“怪事,不是咱们的人。咦!你的脸色……”
居天成脸色苍白,不自然地说:“那灰衣人是庐山的三凶之一,灰衣太岁汤山,心狠手辣,杀人如屠狗,是与白无常沈必达同辈的宇内凶魔,咱们今天处境危险。”
贾芬姐妹俩刚排众而出,灰衣太岁后面把住庄门的两个黑衣人,突像两头怒豹般飞扑而上,分别向姐妹俩扑来,恍如电光一闪。
两名庄汉大喝一声,挺刀左右截出。
“铮铮”两声暴响,两把钢刀触剑即折,剑虹疾射,剑锋无情的贯入两壮汉的心房。
两个黑衣人身形再进,猛扑贾芬姐妹。
贾芬右手剑一引,左手一抖,一条彩巾劈面向扑来的黑衣人卷去。她的巾上裹有天香,一抖之下,异香扑鼻,迎风四散。
黑衣人长剑一震,便卷住了彩巾,猛地一跳狂笑道:“你的述香迷不倒人了,哈哈!
过来!”
贾芬身不由已,虽已脱手丢掉彩巾,但人仍向前冲来,脚下大乱。
“铮”一声响,黑衣人震落了她的剑左手疾伸,出手擒人。
贾芬毫无躲避的机会,花容变色,向伸来的手撞去。
这瞬间,人影如电,高翔从侧方射到。
同一瞬间,灰衣太岁的叫声传到:“她不是白衣龙女。”
变化奇怪,人影已经接触。
同一瞬间,剑鸣震耳,居天成已接住另一位黑衣人,在千钧一发间救下了二妹芬。
高翔的左手,已扣住了黑衣人的左手脉门。同时左脚拨,将贾芬拨倒,恰好在间不容发的险要关头,将贾芬拨出险地。
高翔的右手食中指,点在黑衣人左腋窝的攒心穴上,叱道:“丢剑!阁下的死活在此一举。”
黑衣人大骇,被人赤手空拳突然制止,怎能不惊?舍不得丢剑,冷笑道:“咱们前来找白衣龙女算过节,不叫她出来,贾家庄将成瓦砾场。在下如果死了,你们将以一百条命来偿还,你敢下毒手?”
高翔冷哼一声,左手加了一分劲,说:“在下却是不信。”
“哎……”黑衣人狂叫,浑身发僵,大汗如雨。
高翔不再制对方的攒心穴要害,改扣住曲池时部,双双用劲用上了错骨手法,冷笑道:“我看你嘴硬到什么程度。”
“当”一声响,黑衣人丢掉剑,痛得脸色泛青.浑身都在发抖。
灰衣太岁阴森森地哼了一声,突然向侧方纵出,但见人影一闪,一去一回捷逾电闪、只听到人声一乱,便已回到原位,手中擒了一名壮汉,像死狗似的拖回原处.厉声道:
“阁下如不将老夫的人放回,老夫便将这人处死给你们看看。”
庄门楼上、两名黑衣人也将两名庄中子弟推至栏干旁,怪叫道:“汤老前辈,这里还有两个活的。”
“杀!”灰衣太岁阴森森地叫。
一名黑衣人抓起俘虏,一声怪笑,将人奋力向外掷,“碰”一声大震,跌落地面头先脚后落地,脑袋被砸扁了,脑桨溅出丈外,死状极修。
灰衣太岁鸟爪似的怪手,伸向庄汉的顶门,作势下抓。阴笑道:“老夫要将这人的脑袋抓下来。”
高翔的手,也向黑衣人的脑袋落,冷笑道:“这人的脑袋,也会分家。”
“哒”一声响,庄汉的脑袋突然飞起。
庄门楼上一声怪笑,另一名庄汉的身躯又向下飞落。
高翔被老魔的凶残恶毒举动,惊得脊梁发冷。在此种情形下,任何人也会顾惜手下同伴的性命、而这位老魔却毫不顾同伴的死活,反而迫对方走极端,心肠之狠之硬,委实超乎常情,可怕极了。
他下不了手,心中为难。
灰衣太岁却哼了一声说:“瞧,老夫再捉一个人杀给你看。”
声落,向左面的人群飞扑而去。
高翔一掌劈昏手中的黑衣人,丢下人闪电似的截去。
双方皆奇快绝伦,但见人影乍合。
“啪”一声暴响,劲气四荡,两人接了一掌,出手皆用了八成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