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 章 [4]
在不久之前,孟大化也已逝世了,鹰鹤门就由花鹰、花鹤两人执掌大权。
花鹰和花鹤在鹰鹤门中,向来都很得志,而且也一直很想诛杀风影子,以一振鹰鹤门的
声威。
经过一番追查后,两人终于找到了平阳城,并且用严刑拷问金老二。
金老二熬不住,终于把岳老石的身分和盘托出,但花氏兄弟还是没有放过他,他们终于
找到了风影子。
风影子就是岳老爹!
花鹰、花鹤绝未轻敌。
花鹰的爪、花鹤的剑,任何其一都足以独当一面,此际兄弟联手,那威力就更不寻常。
岳小玉睹状,心中暗暗着急道:“这两个怕冷鬼看来有点门道儿,我爹以一敌二,必然
吃亏!”在着急之余,又不免暗自恼恨父亲一直不传授自己武功,否则这时候就可以大派用
场了。
蓦地,只听得岳老石一声大喝,喝声有如霹雳一般,花氏兄弟知道他要奋起精神发招,
自然也是不敢稍有松懈。
只见岳老石在大喝之余,突然“刷刷”连声,十几支钢镖已飞射出手,花鹤出剑极快,
早已把八九支钢镖击落,花鹰见飞镖来势狠疾,也不敢过分托大,只好旋身闪避开去。
岳小玉暗叹一声道:“跟了老子十多年,居然从来不知道他老人家懂得这种玩艺儿,否
则凭小岳子这种人材,早就学上手了。”
心念未已,突听岳老石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道:“此地不能留,咱们走!”
“走”字才响起,岳小玉的人已在岳老石胁下。
“老贼休走!”花鹰大喝追来,花鹤的剑更已刺向岳老石背后灵台穴。
岳老石却头也不回,拉起岳小玉便向东北一丛竹林中飞窜而去,他外号叫风影子,轻功
自然是极高明,不消片刻,已把花氏兄弟抛离五六丈远。
岳小玉在父亲胁下,但觉两耳劲风呼呼,身子有如正在腾云驾雾一般,不禁觉得甚为有
趣,忖道:“如此际遇,说书先生已说过七八千遍,想不到老子也有此缘份,可以亲自尝试
一下这种滋味。”
谁知就在这时候,竹林里突然飞出了一只黑色的拳头。
岳老石的去势,已经是快绝无伦,但这拳头却来得更快!
也许,这是因为它来得太突然了,即使是风影子那样的飞天大盗,也无法及时闪避开
去。
既闪不开,结果自然就是中了一拳。
拳头是黑色的,但发出这一拳的人却是个白脸和尚。
白脸和尚的脸很白,又阔又白,但笑起来的时候却露出了两排黄牙,看起来就像只来自
北极的大白熊。
这白脸和尚恐怕最少已有六十多岁了,但身形却是十分硕大,而且腰干还挺得很笔直。
一个这么白白净净的老和尚,怎会有一只黑如煤炭的拳头呢?
答案很简单,因为他的手戴了一只手套。
戴看手套的是左手,所以白脸和尚用的也是左拳。
这一拳太凶、太快、也太突然。
所以,岳老石再也“飞”不起来,立刻身如大石般地沉了下去。
岳小玉又惊又怒,不由破口大骂道:“你是从那里来的秃驴,竟然敢伤我的老子?”
白脸和尚呵呵一笑,道:“贫僧是从天而降的,你老子武功不济,就算死在贫僧拳下,
也是无话可说。”
岳小玉怒道:“天下间许多人的武功都不济事,难道都应该死在你拳下吗?”
白脸和尚呵呵一笑,说道:“好刁的一张小嘴,你可知道你老子干过甚么事情么?”
岳小玉道:“我老子甚么都干,那又怎样了?”
白脸和尚道:“不要再嘴舌逞强了,速速受死可也!”
岳小玉心中一懔,只见白脸和尚的黑色拳头又已飞起。
岳小玉暗叫一声:“今番完也!”谁知白脸和尚这一拳刚打出,三支钢镖就有如品字一
般地射向他的胸膛。
白脸和尚急忙闪避,只见岳老石身形忽然急速跃起,又再连环三掌向他攻了出去。
白脸和尚嘿嘿冷笑,道:“你装死的本领还算不错,但今天贫僧肯定,你是绝对难以讨
好得去的。”
岳老石怪笑一声,瞬息之间,两人又混战在一起,杀得难分难解。
岳小玉心中暗暗叫苦,他知道这个叫黑拳僧的和尚功夫极高,而且花鹰、花鹤又已追了
上来,再打下去,后果实在是难以想像之极。
果然,花鹰、花鹤追上来了。
两人一见黑拳僧缠着岳老石,都是面露得意之色。
花鹰道:“老贼,这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花鹤道:“有黑拳神僧仗义出头,岳老头就算有三头六臂,也非要焦头烂额不可!”
花鹰哈哈一笑,道:“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大快人心,打得好!”
但黑拳僧却忽然停手,瞪着两人道:“你们是甚么人?”
花鹤道:“在下花鹤。”
花鹰道:“我叫花鹰。”
黑拳僧不悦道:“贫僧跟老岳有过节,那是贫僧的事,又何须尔等在旁推波助澜?”
花鹤道:“这老贼作恶多端,正是人人得而诛之,黑拳神僧肯仗义锄奸,咱们兄弟两人
自当喝采!”
黑拳僧道:“贫僧之事,不必两位多管,快滚!”
花鹰面色倏变道:“黑拳僧,咱们兄弟并无开罪于你,何以总是恶言相向?”
黑拳僧冷笑道:“岳老儿虽然对不住贫僧的妹子,但他终究是一条好汉,贫僧和他厮
打,又岂是你们这些卑鄙小人管得着的?”
花鹤怒形于色,目注着花鹰道:“这简直太岂有此理了!”胶颤巨郦颤郦郦郦郦岷俨郦
黑拳僧两眼一翻,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想跟贫僧打架?”
花鹰道:“你不怕江湖中人耻笑,说你败在咱们兄弟剑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