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 章 勇斗刀圣 [9]
君不畏取第二把牌,他的牌也八点,老天配大人,算是八点中的老大。
另外两门也一样,一个长八一个杂八。
于是,君不畏又是一个通吃。
这光景石小开便也不笑了,他木然地看着君不畏叠牌,又看着君不畏抛掷骰子,他很难发现君不畏有什么不干净的动作。
李克发三人也瞪眼了。
三人互看一眼,筹码下到两百两,君不畏哈哈笑,道:“这样才算过瘾。”
这把牌他果然统赔,令李克发三人哈哈笑了。
石小开当然也笑,君不畏看着三人笑,他的心中猛一沉,怎么这三人笑与别人的不一样?好像他们这笑是拚命挤出来的。
这样的笑令看的人不觉得赏心悦目,反倒是有人逼他们似的。
不料这三人再下,便又是十两的筹码了。
君不畏道:“怎么又只下这一点?”
莫文中道:“天天吃肉会拉肚子呀,哈……”
君不畏不带劲地玩,这一会他又是六次统吃,等到第七次出牌,对方三家又是各下一百两的筹码了。
君不畏心想:“干脆,我叫你们多赢几回吧。”
他还真的输了,而且即使对方三家押十两的筹码,他仍然是输。
君不畏面前的筹码有一半赔上了,他却仍然不在乎,还是在微笑。
石小开便在这时开了腔。
“各位,饿了吧,吃些点心,听俏姑娘唱几只小曲调节一下,如何?”
君不畏还没反应,另外三人已拍手笑起来。
三人这么一和声,君不畏只得侧坐在桌边看姑娘了。
那是一只银碗,银碗中盛的是银耳莲子汤,几盘糕点也端上桌了。
两个姑娘把吃的摆好,只见那绿衣姑娘自一边取来两块木板,另一姑娘也取过一个胡琴,两人这么一搭档,耳房之中另是一番享受。
绿衣姑娘唱的是《十八姑娘想婆家》,只不过她把中间的词儿改了一下,尽在君不畏身前身后抛媚眼,逗得几个人哈哈笑,一边还吃着糕。
当然,君不畏也笑了,他只差未伸手去搂抱。
君不畏心中明白,如果他愿意,今晚他就会抱她。
耳房中够热闹,又是唱又是笑,可也不会引起大厅上人们的注意,因为大厅上的赌局早就开场了,谁也不会注意耳房中在搞什么事。
吃过点心后,石小开很有耐心地陪着君不畏推牌九,他原本并不曾把君不畏放在心上的,只因为包震天的一番话再加上听说君不畏竟然打走大天二“刀圣”洪巴,石小开便对君不畏另眼相待了。
石小开再也想不到,君不畏赌牌九的本事如同他的武功一样了得,只不过君不畏输得实在莫名其妙。
石小开也认为君不畏不应该输的,但是一直在输,有时候君不畏手上九点,他还是统赔。
方桌边也奇怪,赢的人并不是很愉快,反而输的人哈哈笑不已。
君不畏便不时地一声哈哈,而石小开总是一瞪眼。
于是君不畏面前五千两银子筹码没有了。
五千两银子的筹码分别被三家赢去,石小开这才向君不畏道:“君兄,够了吗?”
君不畏道:“我欠你白银五千两。”
石小开哈哈一声笑,道:“君兄莫忘了石小开曾说过的话。”
“输了算你的。”
“不就结了。”
君不畏道:“我也累了,石兄,收场吧。”
石小开立刻对李克发三人点点头,道:“三位,恕我不亲送三位了,我叫人到帐房开银票。”
李克发三人齐声打个哈哈,相继往外走去。
石小开指着耳房,道:“君兄,你以为这间房如何?”
君不畏道:“好啊。”
石小开手一指,两个姑娘齐动手,把一张方方的赌桌移向一边,那石壮走过来,他在墙上猛力一推,立刻露出一道假墙,往墙内一瞧,啊,好一张软绵绵的大床在里面。
石小开转而对那绿衣姑娘道:“今夜好生侍候君先生,我有赏。”
君不畏并不拒绝,他甚至淡淡一笑。
绿衣姑娘浅浅一笑,道:“是,少爷。”
石小开对君不畏点头笑笑,道:“君兄,今夜虽说不上是良辰,却也有美女在前,这下面的话我也就不说了,哈……”
君不畏重重地点头道:“石兄,我是来者不拒,哈……”
石小开也笑了,君不畏心中不高兴,因为这世上还有失去五千两银子而仍能如此笑得出来的。
这世上只有他君不畏才会输了银子仍然会绽现笑意,石小开应该哭。
要知道那年头,别说是五千两银子,便是五两银子也足够一个人过几个月生活的。
君不畏绝对不相信石小开有那么大的度量,这中间一定有什么问题。
君不畏陷入沉思中了。
耳房门已关上了,房中有个大澡盆,香水已洒,热水已倒满盆,绿衣姑娘伸手为君不畏解衣了。
绿衣姑娘很细心,她把君不畏的伤肘用布再加以包扎,侍候着君不畏躺进热水中。
君不畏也十分合作,不,应该说他有些驾轻就熟的样子,任由绿衣姑娘为他轻柔地洗擦。
君不畏仍然在想,他想得很多,但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他替石小开输了那么多银子而石小开会笑。
绿衣姑娘已把君不畏自浴盆中扶坐起来了,突然,君不畏哈哈笑了。
绿衣姑娘还以为君不畏在笑她,便半娇羞地低声道:“君先生,你笑我?”
君不畏很愉快,他闻得绿衣女的话,遂笑笑道:“你很会侍候人呀。”
绿衣女在君不畏的怀中揩拭着,笑道:“舒服吗?”
“舒服。”
“只要你满意,我便也高兴了。”
君不畏道:“只一看到你我便满意极了。哈……”
绿衣女扶着君不畏自浴盆中站直身子,她的动作又见精彩,只是……
君不畏心中想着一件他刚想通的事,他越想越对,便也哈哈笑了。
绿衣女召人抬走浴盆,她轻轻把房门关起来,回身,冲着大床上的君不畏吃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