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鸳鸯戏水藏敌意 [3]
童子奇低声道:“哇操,我是个多情的人。”
童子奇笑着说着:“可是,有很多女人就偏偏要喜欢我,你说奇怪不奇怪?”
“因为那些女人贱。”
“咦,你呢?”
容月娥轻叹了口气,沮丧道:“我好像也很贱……”
在这一瞬之间,她整个人竟然变了。
从一个神气的女王,变成了只体贴的贤妻。
对付容月娥,童子奇也用对了法子。
有些女人就是硬核桃,非要用铁锤才敲得开它。
如今,她就像被敲开的核桃,已露出了脆弱柔软的心。
童子奇望着容月娥,心里产生征服后的胜利感,这一种感觉,没有任何愉快能比得上的。
当下,他也变得温柔了起来。
对一个被征服的女人,那里用得着再用铁锤?
童子奇伸出右手,拉了起她柔声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对我不错。”
“你……你真的知道?”容月娥垂下头。
童子奇接口道:“哇操,你一直帮我计划,这不就是最好证明。”
容月娥噘着嘴道:“可是……可是你并没有归我的计划去做。”
童子奇笑着解释道:“我是个急性子的人,不喜欢穷兜圈子。一向惯用比较直接的法子。”
容月娥抬起头,凝视者他,迷人的眼睛里,充满了无限的关切。
“但是,我不是觉得你用的法子,实在太冒险了点儿。”
童子奇不由笑道:“哇操。不管怎么样,一切事情已经过去。我现在总算办了。”
容月娥眼睛里发现惊讶的光芒。
“真的吗?”
“嗯。”
容月娥急问道:“不死药到手了吗?”
童子奇指了指怀中,并没有回答任何话。
容月娥望着他,眯得是又喜欢,是又佩服,情不自禁抱着他,在脸上用力吻了一下。
“我到现在才发现,你不但是个真正的男人,而且是个了不起的男人。”
闻言,童子奇更加愉快。
无论什么样的男人的,听见这种话,都会同样愉快的。
“哈哈……”他忍不住笑道:“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只不过……”
这句话他还没有说完,只听“碰”的一声极大巨响。
也就在同一时候容月娥两手忽然一扣,紧抓住他的手腕,指尖按住了脉门,转身狠狠地摔过去。
“哎——哟一—”
得意忘形的童子奇,竟被抡了起来,一个大翻身,像只乌龟被倒按在桌上,背在下四肢朝着天。
容月娥手指一骈,连点他“背井”、白海“两大穴道,然后道:”你本来就没有什么?给你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声,说你胖,竟然喘起来了。“虎落平阳,童子奇无话可说。
“你以为用那种方法对付我,我就会心服口服?”容月娥嗤之以鼻,说道:
“告诉你,你大错特错,无论谁打了我一下,我都会连本带利还他。”
她也不知道从那里找来了一块钉板,翻过了童子奇身子,“劈哩啪啦”一阵乱打。
童子奇没有吭声。
因为,他是男子汉大丈夫,那所是打断牙也要和血一起吞下。
好不容易,挨到容月娥打完了。
“这一次,不过是给你个教训,叫你从此以后,再也不要看轻女人。”
童子奇还是没有吭气。
容月娥又把他翻转,伸手入怀取走了锦盒,笑眯眯道:“东西我先带走了,希望你继续好运下去,别叫花蕊夫人他们逮着,不然我们永远拜拜了。”
语毕,转身奔了出去。
刚刚烤好的肥鸭,还没人口就飞走了。
听她脚步声渐渐远去,童子奇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并不是一个哑巴,可是现在,你叫他说什么话好呢?
容月娥……
唉,这个讨厌的女人。
童子奇叹了口气,这时候,他发现女人确实得罪不得。
难怪孔子说:“唯女子,小人难养矣。”
可惜他得罪的女人,已经多得无法算罗。
现在,花蕊夫人若真的找来了,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还有纪癸、黑头陀、花十七……
他们每一个人,都有很多整人的法子。
这时候的童子奇,仿佛是一只乌龟,被翻过来后,放在太阳之下烤晒。
“哇操。”
也不知过了多久?
他却像过了好向百年似的。
天边发着胭脂色,乌鸦在老树上醒了,不灵便的飞着,喜鹊在黑沉沉草堆里,“啾啾”地叫个不停。
渐渐地,云儿发白,天色发亮幸好这里的伙计,和那些姑娘走得早;否则,他就算能站起来,也没脸见人家。
又过了很久,他全身都已发僵,手足逐渐冰冷。
“沙沙……”
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听到了脚步声。
很轻的脚步声,走得也很慢。
但是,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他心上。
来的人究竟是谁?
是黑头陀?
不,他的脚步相重。
是纪癸?
是花十七?
还是花蕊夫人?
不管是谁,都绝不会放过他的。
天已经亮了。
晨光从门外归进来,将这个人的影子,拖得长长地,仿佛是一个女人。
然后他歪看头,终于看到那个人的脚。
一双穿着红色布鞋,鞋头绣着一朵花。
“呼……”
童子奇皇了口气,他总算知道,来的这个人是谁了。
“盗个小小的瓶子,怎么累得像双乌龟?”
她声音原来很动听,现在却带着一种比青梅还酸的讥诮。
“咦,连痔疮也累犯了?”
童子奇唯有苦笑。
“乖乖,还流了不少蕃茄酱。”
童子奇反唇相讥道:“哇操,一说到蕃茄酱,我就想起我的经期,还差两三夫吧,咱们可以趁此敦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