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4]
说罢,刘诚抢身向前,正要大礼参拜,铁蛋呢?有个长处,只要刘诚向何人行礼,他也会磕头不迭。
后来居上,当两人几已不分先后,拜倒地下时,老太婆占手一挥,无形罡气,竟把两人阻住,宛似凭空多了座铁壁。
‘可不敢当!’老太婆道:‘江湖之人,不重视俗体,还是快看看郝奇伤势如何,方是当务之急。’
前据后恭的铁蛋反而激动了,他领先带路,步入郝奇犹在床上的客房。
老太婆目睹郝奇粗肿的像是变成两个人,一时情不自禁,泪如泉涌。
她为甚么超出常人的伤心呢?
当她细心把脉时,粗心大意的铁蛋并未发觉,可是刘诚却不同了,暗道三声邪门,老太婆的手,何以娇润细嫩,洁白如玉呢?上天不公!这双纤巧的手,应该是十七八岁大闺女的,怎可能长在个鸡皮鹤发老太婆身上呢?
尽管满脑子疑困,刘诚不便多问,把过脉,老太婆很客气的道:‘请二位帮下忙!’
两人同声道:‘就请前辈发号施令吧?’
‘不敢当!’老太婆道:‘请先把所有窗子关好,然后弄三大盆温水,老身也好根据病情,行功施术。’
两人照命行革,温水却是由客栈大厨房取来。
一切料理完毕,刘诚道:‘前辈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了,请二位在外面护法,不听招呼,万望不要进来。’
大凡江湖异人行术,最忌别人骚扰,刘诚、铁蛋也就见怪不怪了。
两人方方走出;‘砰’的一声,客房门却关上了,听声音客房门是关的铁紧了…………
刘诚、铁蛋倒是很守于职守,在外面不但把风,且也在附近巡逻,生怕真有刺客前来似的。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郝奇住的客窗传出剥啄声,这是老太婆医冶完毕信号了,刘诚、铁蛋赶忙到客房,见房门大开,门内摆着三个仍有余温的大木盆。
木盆是给郝奇清洗用的,其中一盆水作黑黄色,奇臭恶腥,虽予卒闻,一作浑浅色,令人恶心的气息较淡,另一却是水本身的颜色了。
刘诚心说:莫非老太婆还给郝奇洗澡,那刺鼻的臭味,敢是郝奇余毒排泄,老太婆非得清洗不可呢?
一进房,老太婆已然不见,桌上留有字条,并燃起安息香,太婆所以燃安息香,无疑是减低那股恶味道了。
字条上写着:郝奇如想毒伤根除,可来洞庭湖畔河盆子访‘采菱船’可也。
不用说是老太婆留字了。
脚步声把好梦正酣的郝奇惊醒,郝奇伸了个懒腰,竟然坐起,怪呀!郝奇居然衣着换成新的了,八成是老太婆事先约摸身材制作的了?
联想起来,郝奇必然排泄过了!
那三大盆温水,当然是排泄后再清洗换衣服了。
那安息香?
都是老太婆安排,足证老太婆是何等细心,何等爱心,忍受着污秽与恶臭呀…………
郝奇道:‘谢谢二位大哥!小弟已经全好了。’
‘阿弥陀佛!’铁蛋道:‘这一病不大要紧,可把俺铁蛋吓死了。’
‘那位替小弟疗伤的少女呢?’
‘少女?’铁蛋愕然的:‘分明是位七八十岁老太婆,郝弟台!八成刚睡醒,说梦话吧?’
刘诚接道:‘那老太婆留下字条,说你受毒伤,并未除根,如果要找她可去洞庭湖畔河岔子采菱船……………’
‘记得了!’郝奇激动的:‘就是天涯海角,小弟也要访到再世恩人的。’
铁蛋自作聪明道:‘就是老太婆替你洗下屁股,七八十岁人了,作奶奶都够资格,也不值得恩呀恩的太小家气吧?’
郝奇没有吭声,敢情他在想,受伤昏厥并不假,可是没有完全失去清醒,凭触觉可以体会到,老太婆把他污秽清洗干净后,竟脱光双方衣服,寸缕无存,接着……
接着老太婆赤裸拥抱,乳腹相会,而且擅口温香,嘴对嘴的施以‘导引归元’修为,促使本身残留毒气,离开体外……………
可是,那平坦圆浑的小腹…………
那勃挺的鸡蛋肉………………
还有那只有少女才有的体香…………
她……她怎可能是位满脸皱纹的老太婆妮?
念头似闪电雷火,一转却逝,郝奇振衣而起,看样子他要外出。
刘诚道:‘郝弟台!要去那理?’
‘找那位恩同再造的老太婆。’
‘身体并未复元,再说天不过刚亮。’
‘没关系,小弟已经全好了,而且比过去更有精神。’
‘河岔子一定很难找?’
‘相信洞庭湖畔河岔子不会太多,小弟去意甚坚,二位大哥请留步,再见了。’
破晓时分,郝奇出现于洞庭湖畔………………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再说‘一统教’‘岳阳堂’,所属君山‘贵宾馆’,当郝奇疗伤之际,拉娜是百样情怀在心头,天山书生却前来造访了。
拉娜略带惊喜的道:‘正在想你,果真到了。’
天山书生道:‘你想我,我想你,彼此,彼此。’
‘这是否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呢?’
‘是啊!也可说心心相印,只是太可惜了,昨晚匆促之间,未找到‘铁骨描金扇’,否则,郝奇那个小王八蛋难逃得活命?’
‘可惜呀!可惜!‘生死扇’不是在这里吗?’
说着,拉娜从枕头下抓出两把‘生死扇’,交给了天山书生。
‘小美人!’天山书生道:‘真格的,可惜什么呢?’
拉娜道:‘如果不是昨晚过度贪欢,能带走‘生死扇’不就除去‘一统教’的心腹大患‘火孩儿’郝奇吗?’
‘听口气你也恨不得郝奇早死早了?’
‘当然-!人家可是‘一统教’视察,怎可能不希望小短命的早死呢?唉!提起来,小妹又要说一声可惜。’
天山书生忽然得意的笑道:‘放心!我敢保证郝奇百分之百活不成。’
‘为甚么?’
‘他已中了我的‘蜈蚣气’,尽管他内功不错,大不了多拖延一两天,而死状之惨,该是痛上加痛,惨上加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