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斜风细雨不须归 [7]
突然扬起蒲扇大手,向道人抓去,道人一长身子,冷笑道:“灵陀,既然来了,何必忙这一时?”
老道刚说完,不料那胖和尚一声不响,十指夹着极大劲风,猝然袭到,老道想避已迟,怒喝一声,正要运起全身功力;来个两败俱伤。
忽然在旁,丝……丝之声大作,两股风声,刺耳锐利,竟穿过胖和尚发出的劲风,朝胖和尚肚皮一截。
只听那圆球似的和尚大叫一声,怒目圆睁,凶光炽炽,朝在旁的越飞打量片刻。哼的一声道:“原来老杂毛还请来高手,嘿,我‘灵陀’倒要见识见识这两位缩颈乌龟。”
越飞闻言,蓦地剑眉一挑,两眸精光暴射,冷冰冰的道:“你就是西藏‘灵陀’吗?”
这一瞬间,越飞经“血印掌”一番述说,已知道“灵陀”来历。
“灵陀”闻言不由一怔,他横行西藏,那有人敢这样问法?心中大怒,喝道:“小狗!你既知佛道号,还不赶快叩头陪罪,佛爷念你年幼无知,也许能饶你一命。”
越飞闻言,目闪寒光,冷冷说道:“灵陀,你出言不逊,冯奇你说,该如何处置?”
那旁的冯奇忙答道:“应分筋错骨而死。”
灵陀此时不由倒抽一口凉气,旁边那叫冯奇的人物,不就是黑道绿林的总瓢把子么?此刻居对这年青后辈如此恭敬,看来此人武功更在冯奇之上无疑。
灵陀想到此处,心中寒气直冒,但又放不下脸。
突然,虎吼一声,双掌运足全力,朝书生猛击过来。
岂料双掌尚未碰到对方衣襟,就觉眼前黑影一晃,那书生已不知纵到何处,大吃一惊,回身已迟。
只听嘿嘿两声冷笑,“天残”重穴,立被截了一下,顿时全身如被千万蚁虫咬住,痛得他面如黄腊,红筋根根凸起,豆大汗珠如雨落下,他忍不住这种惨刑,左掌一场,猛拍“天灵穴。”
终于卡察一声,死于就地,这事发生,不过一瞬。
只口下得酒楼食客,面色苍白,纷纷离去,连那昆仑派掌门人神风道人,也暗暗摇头,怔了半响,才拱手说道:“贫道白飘生,蒙小侠解危,甚是感激,如嫌不弃,请两位随时光临敝派昆仑山,贫道当竭诚招待,不知两位可否告知名讳?”
越飞见他客气,忙道:“小生越飞,久闻昆仑天下名山,心存瞻仰,来此一游,铲除凶暴,小事实不足谢,道长也不太客气了。”又道:“这位是小生好友,姓冯名奇,人称‘血印掌’就是。”
昆仑掌门人白飘生,忽面露惊讶神色道:“哦,原来是你,贫道几乎不认识了,不知冯兄别来无恙否?”
冯奇笑道:“‘神风道人’,你可装得真像,但三十年弹指过去,难怪你已认不出,若不是这位小侠,你冯老弟今世再也不会和你见面了。”
白飘生闻言一怔,忙问其故,冯奇说出一番遭遇,只听得“神风道人”怒火冲天,道:“冯兄,那‘玉真子’端的可恶,去年敝派一个弟子和他门下,发生一点小争执,贫道以为大事化小事就行了,只把两人训戒了一番,不必找‘玉真子’理论,那么‘玉真子’听了弟子片面之辞,竟找上昆仑,声言要与贫道决个胜负,恰巧贫道友人铁笛谢振声来访,一瞧情形不对,连忙说好话说歹才罢了,贫道如不是顾及大局,不愿以一点点小事闹得两派变成仇敌,不然他如此欺人,早就放手一拼了,如果冯兄有事,就传个信,贫道一定赶到,一助吾兄!”
冯奇连忙谢了,别了白飘生,会过酒帐,朝南方赶路,不想“神风道人”这一番话,竟埋下了日后血溅荒山的种因。
两人奔驰一天一夜,这时日正当中,十分炎热,越飞一停身道:“冯奇,休息会儿再走吧!。”
两人走进一棵大树,双双躲进林中憩息。
口口口
为道路上,忽然“的”,“的”传来一阵马蹄声,两个虬髯肌肤,体格健壮的汉子,骑了两匹骏马,疾驰而来,左边汉子一收缰,骏马长嘶一声,已自停下,另外一个汉子忙也收缰,双双跃下马,擦迭额汗,其中一人道:“老黄,咱们找个树林休息会儿,格老子,天气真热。”来人竟是一口四川腔调。
“你龟儿子就是受不住苦,才跑了十里路,就鬼叫鬼叫!”
“老黄,怪来怪去,还是那狗娘养的‘巴山双凤’,那两个小蹄子,害得咱们一跑就是几百里路。”
那个叫老黄的中年汉子,听他说到“巴山双凤”似乎提起了兴趣:
“你说说看,‘巴山双凤’是哪个漂亮?那‘绮玉’硬把老子看得心痒痒,难受死了,唉!若不是格老子,我武功不行,早就打死个小子!”
“老黄,那小伙听说是雁荡掌门人‘玉真子’的大徒弟,人倒长得俊美,就是格老子贼眉贼眼的,跟在双凤身后,不舍得离开,老子就看不顺眼。”
“哼!我黄能若不是师父早死,学艺不满两年,还没点成就,早就找那年青王八较量较量,看他那付骄傲样子,好像雁荡派天下无敌似的,真他妈的,瞧得老子一肚子火。”
那叫黄龙的中年汉子自哀自怨的拍拍脑袋,忽然他像想起什么事情似的,道:“喂,你说那‘巴山双凤’为什么和那小子在一道!”
“哼,那小子听说‘巴山双凤’与‘绝命圣者’有杀父之仇,就横插一手,说什么志同道合。要共同连手对付‘绝命圣者’,还不是乘机亲近,哼,我黄龙巴不得‘绝命圣者’找上雁荡山,替咱们出一口恶气!”
“老黄,你格老子,发什么神经,乱呷那小子干醋,如让那小子听到,又挨一阵觉罪,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别他妈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两人谈了一会,翻身上马,一挥长鞭,朝前奔驰而去。
越飞噫的一声,暗想:“恩师惹下的仇敌倒不少,他老人家已物化,这付担子我越飞倒要好好干一番,方不负恩师的传授武功之恩。”
忖罢,向冯奇一招手道:“冯奇,走吧!”
不久,两人已抵达大巴山附近一处村镇。
冯奇经几天奔驰,酒瘾大发,一见酒店,不由食指大动,说道:“少主人,咱们找个酒店休息会如何?”
见越飞不反对,忙朝一间酒店走进,人尚未坐这一,先叫一大壶汾酒,咕噜咕噜,喝个一滴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