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章 小鬼老怪 [1]
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鹏深树鸣,
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这是大诗人韦应物的七绝诗,往正处看是首好诗,可是往邪处想,就会联想到春情荡漾的美女,全身裸露横卧牙床之情态,夜晚情生难奈,又无情郎人怀……
“九花娘子”封娇月是一个绝世美人,美如天仙的容貌,白嫩的皮肤,玲珑剔透的曲线,不止外型美,还有一种别的女人没有的韵味,凡是接触过她眼神的人,都会感受到那份媚力妖饶的震荡。
二十年前,一个中秋之夜,“九花山庄”梦馆香闺,镜中人貌美如花,只是一脸忧伤神色,“九花娘子”封娇月伸手摸了一模自己的脸儿,暗道:“我封娇月为了帮助日王毕维杨套取南魔的‘灭度神功’广而委身于南魔,迄今尚无所获,如今罗刹王派人送来一罐神奇之物‘番巴根’酿造的好酒,要我今夜待南魔自西域归来,用酒色将他迷住,一切由罗刹王自行处理。”
又暗道:“唉!就凭我这副天生丽质的本钱,如今成了罗刹王的工具,又变成南魔金丝笼中的鸟儿,做他一个人的玩物,实在对不起苍天赋予我的姿色,更何况他那活儿也不能令我称心如意,无奈……”
“番巴根”是一种生长在雪山上的万年不死植物,根性熟,加入九花密酿酒,食后一股狂烈的淫火在片刻不停的上升,舌尖上、嘴唇上、眼球中、喉腔中全都干燥而火热,内心像被一股无名大火烧灼得无法控制,血管和每一方寸肌肉全都膨胀得异常难受,因而有“帝王之根”的称呼。
突地
只听身后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道:“娇月,终于能赶在月圆之时回来伴你度此良宵。你知道我有多爱你,这阵子离开了你,不管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
九花娘子封娇月转头一望,秀眉又紧蹙起来,心中略一转念,立即展开笑容道:“云甫,看你尘土满脸的,快去洗把脸吧!奴家要他们送一桌丰盛的佳肴来房中,为你洗尘。”
南魔介云甫放下搂在怀中的封娇月,拿起她柔柔的玉手,吻了一下,点头道:“我一身尘土,应该去洗洗再来陪你。”说着,身形一转,奔了出去。
九花娘子见南魔出去之后,又照了照镜子才站了起来,吩咐丫头送一桌丰盛的酒菜到房中,接着把外衣脱去,披上一件薄纱,只见春图肚兜若隐若现,Rx房高高挺起,腰儿如细柳,雪白修长的大腿毕露,真不知要迷死多少男人。
片刻,酒菜就送进房中,摆在桌上琳琅满目,南魔介云甫洗了澡走进房来。九花娘子倒了两杯酒,先敬了南魔一杯之后,向他飞了一个媚眼道:“此酒乃‘帝王之根番巴根’加入花密所酿,具有特殊功效,等会别把奴家收拾得干净淋漓。奴家不胜酒量,弹一曲琵琶以助酒兴如何?”
“娇月,我虽不太懂音律,不过,如此良宵能有美乐伴酒,乃是我介云甫前世修来的福份。”
九花娘子提起酒壶,又给南魔斟上一杯,娇笑道:“云甫,请再干杯吧!”
南端起杯子道:“娇月,你不是不胜酒力吗?”
“就是再不胜酒力,一二杯酒也得陪你喝的,你说对不对?”
“对……”
南魔听得心里很是舒畅,端起杯子,一仰颈子,如长鲸吸水一般,一口喝光,大笑道:“娘子既是不胜酒力,就不必勉强了。”
九花娘子封娇月略施媚功,又连喝了两杯酒,放下杯子,替南魔再斟上满满一大杯,娇笑道:“云甫,你再干了这二大杯,奴家去取琵琶来。”
南魔介云甫伸手接过酒壶道:“酒我自己会倒,娘子可速去取琵琶弹上一曲,助助酒兴吧!”
九花娘子轻移莲步,走至床后把琵琶取了下来,走回桌前坐定,玉指一弹,立即响起“铮铮”之声。
南魔几杯酒下肚,生理起了尖锐的变化,体内的温度也骤然升高了,一股异样的电流,如同万千条看不见的微细蛆虫,迅即沿每一血管蠕爬着,顿时流遍全身,浑身上下便顿时起了一种跃跃欲试的强力淫欲。
南魔对于“帝王之根”的奇效所产生的变化,强制压抑住情欲之火。
坐在桌前弹琵琶的九花娘子渐渐不安起来。终于她放下琵琶,将身上的衣物缓缓地解脱一光,连一丝布纱也不余。这下引发了南魔的淫心欲火,立时他满身发燥,急急地要干那风流事儿。
封娇月像一支白肥绵羊似地横躺在塌上,两臂分垫在脑后,盯着南魔发出欢迎的微笑,那两个高突的乳头四周,呈现着诱人的玫瑰色的圆形晕轮,两条丰满的大腿清晰可见。大眼睛、长睫毛、微翘的上唇更显得媚力万千。
这时的南魔介云甫已是欲心大动,兼之药性的助力,加上九花娘子这副诱人的媚态,再也压抑不住欲之火,急忙将身上衣裤剥光,一屁股便坐到床沿上,在九花娘子雪白丰腴的胴体上乱摸起来……
南魔用嘴去吻她的香腮,封娇月也善解人意,且她生性本就风流,情不自禁下,也就丁香乱吐,疯狂地接吻。
南魔介云甫更是高兴得忘了形,急急的向深处发展,“番巴根”在烈性酒中已随着色欲燃烧了……
这时一场男与女的战争拉开序幕,南魔也好似入无人之境,四张鞑伐,横扫千军,九花娘子也是欲火烈烈,娇声细叫,他们疯狂地忘记了世上一切,全跌进欲望的海洋里……
突地南魔介云甫正在最快乐的时候,又被九花娘子上下搂紧,连动都未动,两脚又是自然伸直的,一股掌风自背后袭至,练武人的自然反应,猛一回转,九花娘子封娇月被掌风袭个正着。
只见九花娘子口喷鲜血,连哼都没呼出来,竟然死去。南魔一见偷袭之人乃罗刹王毕维扬,连忙运功与魔王动手,可刚才的风流事,使他武功大减,只好边战边走,不到五十招,被击下九花山庄之绝命断崖。
幸好他的身武功造诣颇深,从那么高的断崖上被击下,虽然身受重伤,竟然没有死,只是面目全毁,人也昏了过去。
等他醒来之后,发觉已被人移至地穴,同时脚骨大筋被挑断,并且用寒铁铸成的铁链锁在这地穴之中。为逼他交出灭度神功,罗刹王毕维扬对他百般折磨。
至此南魔方知九花娘子原是罗刹王之妾,也是毕维扬的一颗棋子。没想到终日打雁,反而坏在“色”字上。南魔是个心高气傲不甘屈居人下而又善于运用心机的人,他咽不下这口气,为自己的功力复原,以便来日杀罗刹王毕维扬,也就答应了对方的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