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4]
“我不是恃女。”
“那是…"
“护法冷面魔女欧天香。”
飞天夜叉大吃一惊,有毛骨惊然的感觉。
冷面魔女欧天香,名列天下七怪人之一,与病阴判樊不平列名七怪人,辈分也相同,已经是中年女人了,竟然像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侍女。
天下七怪人年岁相差不远,但武功却相差悬殊。病阴判的武功不怎么样、全凭判官笔中的夺魂毒针,任意杀人而威震江湖。
据江湖朋友所知,冷面魔女的武功,在天下七怪人中坐三望二,举手投足皆可置人放死地,心狠手辣,杀人时脸上神色丝毫不变,冷森的面孔,是绰号的由来,黑白两道朋友,把她看成没有人性的魔女。
能荣任弥勒教的护法,必定是功臻化境威震江湖的高手名宿。
“我算是服了你。”飞天夜叉由衷他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这个一代高手名宿,居然扮侍女以接近天斩邪刀,计算一个晚辈。”
“我算不了甚么。她。”冷面魔女指指李凤:“你应该更佩服她。”
“她又是甚么吓死人的高手名宿?”
“她是教主的女儿,第三位千金,所以称三宫主李天凤,化名为吴娥。她是千面灵狐范媚的得意门人,你所看到的李凤,也不是她的真面目.
飞天夜叉真的心惊了,惊然大骇。
她记得,桂星寒曾经在新郑,直捣锦衣卫指挥中心,与陈百户打交道。当时,弥勒教的专使恰好在座,那位叫吴娥的女人,曾经与桂星寒雷霆一搏。
而这妖女以李凤面目接近桂星寒,桂星寒居然不知道妖女是曾经交过手的吴娥,可知道妖女的易容术,是如何高明可怕了。
“在本教,我叫三宫主灵幻仙姑。”李天风嫣然媚笑,十分得意:“教中的弟子,知道我叫李天凤的人没有几个。你现在知道了,是十分光荣的事.所以你也将死得十分光荣。嘻嘻!当然我”〕对米苹的看法和解释,与你们世俗的看法和解释不同。”
“如何不同?”飞天夜叉硬着头皮间。
“比方说,我们在祭坛赤身露体礼拜,公然在弟子们面前,向德高望重的法师献身,是无上光荣的事。
“呸!无耻。”飞天夜叉咒骂。
冷面魔女歪身伸手,一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
“你知道我把你捉来,而且是瞒着自己人,偷偷把你捉来的原因吗?”灵幻仙姑李天凤笑向;
“不知道。”
“我要桂星寒。”
“你去死好了,他要杀你。”
“我已经接到信息,他没死。”
“你就要死/
本教要将他剥皮抽筋,但我舍不得,我要他,他是我所遇见的佳子弟中,最佳的一个,我……”
“他会一刀宰了你。”飞天夜又咬牙大叫。
“他不会,因为我将以你飞天夜叉的身份接近她,嘻嘻……”李天凤笑得花枝乱抖。
“甚么?你……,飞天夜叉大惊!当然笑不出来。
“我要留住你,模仿你的音容笑貌,然后粑你送回香坛,用你作献牲。”
“你这天杀的妖妇……”飞天夜叉扭身伸腿飞扫,居然可用上半分劲。
半分劲派不上用场,被冷面魔女抓住她的粉腿,又给了她两个耳光,砰一声摔掼在舱窗下。
第一次感到孤单,他觉得把这一生最重要的东西失落了。
当然,两位姑娘不是东西,也不是属放他的,但在感觉中,似乎却像是他身上的某一重要部分,而不是外物。外物是可以失去的,身上的某一部分可不能失去。
他就有失去身上某一部分的感觉,绝对不能失去。
相处这段时日里,千里逃亡其实算不了辛苦,但也处身在紧张中,从来也没想到儿女私情。
两位姑娘皆是女英雌,个性爽朗、活泼、外向,都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在紧张忙碌、随时皆可能发生凶险中,哪有花前月下培养亲密感情的机会?因此他们相处,只能算是亲密的朋友而已。
一旦分离,而且在凶险中分离,感情立即强烈地改变,打破了亲密朋友的界限,迈入关切、思念的境界。再加上分离在生死不测的凶险情势中,那生死的恐惧、愤怒、憎恨、报复等等错综复杂的情绪影响,就会把他们紧密地结合成一体,就会激发出暴烈的情绪,去找寻失落的一部分。
“在全庄院穷找了半个更次,他已经确定两位姑娘,已经落在锦衣卫手中了,尸堆里没有她们。
两位姑娘如被活擒,只要他坚强地活着,能不断增加压力,对方才不至于毫无顾忌地将两位姑娘处死。
他不会想及其他的问题,唯一的念头是压迫锦衣上和他结算。
救人如救火,他立即奔向府城。
神熊熊海那些人,直接与飞天夜叉联系,他无法与那些人取得联络,不知飞天夜叉是否已逃至腑城,与他订:会合了?
半然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飞天夜叉不可能独自脱险逃入府城。
到达码头区,已经是五更初。
有些人命苦,人惜了行,注定了劳碌命,三更灯火五更鸡,别人睡觉他得忙碌。
辛勤苦读想功成名就的读书人,以及想出人头地有所成就的练武人,也会三更灯火五更鸡,埋头苦读辛勤苦练,但都是自发性。
码头的船夫,以及一些供应夜间活动人士吃食的小店,却是不得不在夜间活动的人,他”库此营生,不得不三更灯火五更鸡夜间活动。
有两艘上江来的客货船靠上码头。码头本来还有一些人活动,距怀宁老店不远的一家食店,原来仅有三个食客,立反”
涌入十余名客人,店伙立即全部出动,店堂中人声嘈杂,显得活跃起来。
附近一些旅店,也有些人隐隐走动,那是一些准备一早赶船的旅客或货主,准备离店以便上船动身。离埠的客船,通常在晓色膝陇中启航。
店堂中已有二十余名食客,夜间食客们总算不再喧哗,一个个埋首进食,没有时间吩叨。
桂星寒那一身怪异的黑,出现在店堂,并没引起多少人注意,仅店伙略感惊讶而已。
沿江各大埠,往来的旅客形形色色,经常可以看到各种行径怪异的人,见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