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大计订于帷幄之中 [2]
当他们返回杨家时,花蝴蝶四个女人。已经守候多时,而且已征得中原一剑的同意,清理出柴房在内安顿。
次日,平安无事。
艾文慈交待两位姑娘,小心调制经过多日炼制成功的丹丸。他自己则与中原一剑在病室中替两位病人推拿活血。
四个贼女人分别监视着病室与两位姑娘,虎视眈眈。
第三天一早,花蝴蝶传来双尾蝎的口信,说是午后赣州有重要人物到达,所有的人不可离开。
早膳后一个时辰,艾文慈踏入病室。
用推拿术治病,病人须脱掉衣裤,门外两个贼女人自然不敢入室。
他将金针盒放在杨老先生的枕畔,向替病人卸衣的中原一剑低声说:“小可有要事奉告。前辈功力已臻化境。希能用传音入密之术回答。”
“老弟请说。”中原一剑用传音人密之术说。
他将一杯药汁灌人杨老先生的口中,杨老先生生气勃勃的老眼,正惑然地注视着他。他叫:“杨前辈,请以推揉二诀,助手阳明大肠经辅药力运行。”
中原一剑依言上榻徐徐推揉乃父的右手经脉。
他则推拿左半身的足太阴脾经,手一范大巴、周荣,一落太阴、少阴、撅阴三明之会的三明文穴,人便上体下俯,低声说:“尊大人十天前便可任意走动,但小可却严禁移动,此中另有隐情。”
“老弟之意……”中原一剑用传音入密之术问。
“小可必须为自身打算,事已急,前辈务请留意倾听。首先,令尊令弟已病毒离体,此后只得以固本培元的药物调养便可。其二,小可是受胁迫而来,体内被恶贼们的药物所控制,上次至吉安,小可方在受困三昼夜饥渴交煎之下,找出毒药的毒质,现已将丹丸配妥。
其三,贼人在近期限令小可将病人移至赣州,以便控制,并欲强制小可的两边女伴先期到赣州投到,她们在十二天前在途中被人下毒,至今小可仍不知是如何下手的。而后是小可好不容易等到今天,必须携同两位女伴逃走。”
“但……你们势孤……”
“不妨,今夜小可便要离开,可虑的是,令尊令弟仍然不宜动手相搏,但走路当无困难,但不知前辈能不能保护他们?”
“这倒无妨,但老弟未免太过冒险……”
“冒险是值得的,这些恶贼是宁王的党羽,即将兴兵造反,祸国殃民。前辈孝心可嘉,但未免太过轻率,对治好令尊令弟的人,为奴以报.万一遇上其他的郎中,岂不意起天大的祸患?恶贼们要以前辈的声望,号召天下群雄,想想看,那有多精?小可郑重宣布,令尊令弟病毒已除,恢复健康指日可待,小可不要你为奴,还你自由。”
“老弟……”
“既然前辈能保护令尊令弟,那么,小可便可放心离开了,今晚一别,也许相见无期,希望前辈今后行事以大仁大义为先,造福武林,也不枉称武林第一高手。”
“老弟,听我说。”
“前辈有何指教?”
“老弟可知控制你的人是谁?”
“八成儿是大风山庄的人。”
“对,你可知大风山庄的庄主是谁?”
“不知道。”
“玉面神魔郭芝芳。”
“不管他是谁,与我无关。”
“你无法逃出他的追杀,难道不以两位姑娘为念。”
“前辈之意……”
“他们的阴谋,我全部了然。大风山庄好比龙潭虎穴,倒拦我不住.只是里面逃生的秘道甚多,逃掉了玉面神魔,今后将永无除去他的机会了。”
“前辈之意……”
“利用你诱他出来,在此地置他于死地;”
“这个……”
“希望老弟成此功德,也永除后患。”
“那……小可该怎办?”
“你可借挽留女伴的藉口,与他们翻脸。然后我带了家父舍弟,另有安排,扬言走吉安。你与两位姑娘则向西逃,我在前布下埋伏等他。”
“这……”
“其中有不少秘密,你被他们玩弄于掌股之中而不自知,但我却旁观者清,届时自会真相大自。”
“哦!这样吧,我请崔姑娘走一趟吉安,请来敝友葛廷芳相助……”
“令友会来的,他必定会来。”
“前辈……”
“就此一言为定,何时发动,由老弟自己掌握。”
“好,一言为定。”
一个时辰之后,艾文慈返回药室。药室中,两位姑娘已制成百余粒褐色丹丸,分别盛在三只小玉瓶中,每瓶四十粒,剩下九粒放在一旁。
他含笑道谢,取定丹丸招呼两位姑娘入房,“砰”一声闭上了房门,将两名贼婆娘关在房外,含笑将丹丸分给每人一瓶,外加三粒,低声说:“丹丸可治百毒,留着救人自救,除了入口封喉的四大奇毒,皆有奇效。”
他在柜中取了一只磁瓶,倒出两碗清香扑真的紫红色药汁,又道“每人一碗药汁,三粒解毒丹,快服下。”
他将药汁递给两女,自己端起盛瓶饮用。
“记住,我们要乘机除魔,两位必须随我行动,今晚不走了。”
“笃笃笃!”叩门声震耳。
他拉开门,不悦地叫:“你们敲什么?要不要进来趋热闹?”
门外是花蝴蝶和吕黛。吕黛死盯着两位姑娘,冷冷地说:“青天白日,青年男女关着房门不怕蜚语流长?”
两位姑娘居然不发火,艾文慈却受不了,骂道:“泼贱货,你生了一张贱嘴,滚!”
“别骂,贱的人不只我一个,钟大爷请你入村走一趟。”吕黛冷冷地说。
“不去,叫他来好了。”
“喝!是架子大呢,抑或是与泼贱货难分难舍?”
贼婆娘挖苦得心中大快,却没料到艾文慈敢动手揍人。他手一抄,便扣住了吕黛的肩膀,向里一带,“啪”一声有掌给了对方一耳光。
吕黛出其不意挨揍,大吃一惊,向里冲时,本能地旋身反搭他的手。
一扭之下,他不想伤人,并未制住贼婆娘的穴道,五指本能地一紧,竟被贼婆娘挣脱了,“嘶”一声裂帛响,贼婆娘的紫蓝色罩衫被撕掉一幅,有襟敞开,红影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