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 乱中辩善恶 [2]
一名大汉左膝中剑,立即绊倒。另一名大汉一怔,封出一剑跃退叫:“你怎么啦?”
他的剑钻隙而入笑道:“大水冲倒了龙王庙。”
大汉右肩挨了一剑,狂叫一声扭头便跑。彭亮心神一懈,摇摇欲倒。他一把抓住彭亮,向宅门飞纵,一面说:“蠢东西!为何不设法脱身?”他将彭亮放在屋角草丛,转身重回斗场。
斗场辽阔,剩下的人有限,各不相顾。他一来,欢喜佛向奋勇抢攻的上方和尚叫:“上方大师,咱们分亡合存,快聊手自保,再耽误必将同归于尽。”
上方和尚不是真糊涂,眼看双方死伤惨重,再拖下去定然两败惧伤,一跃丈余,大叫道:“朋友们,停止自相残杀、全力对付这几个男女。”
欢喜佛首先奔向林华,怒吼如雷大吼道:“大爷要碎乱你这败事的罪魁祸首。”
上方和尚也稍后一步赶到,一声怒吼,禅杖配合了欢喜佛,猛扫林华的下盘。
两人的兵刃一长一短,居然配合得浑如一体,前后夹攻,左右合击,把林华缠住了,展开了激然的生死恶斗。
但林华应付得并不大吃力,三人像走马灯般死缠休、他依然攻多守少,进退如风主宰全局了。但等到徐方加入后,他便感到吃紧了。
四名轿夫一死两伤,先后已退出斗场,另一位正与弹指通神并肩聊手,两人皆受了轻伤,在四名悍贼的围攻下,总算尚可支持片刻。
彭家的老仆肋下开了一条血缝,倒在宅院左方的一株桃树下死去不远。两股贼人已经住手,包括长沙三霸在内的十四名悍贼,围住姑娘主仆俩,主仆俩眼看也支持不久了。
林华心中一急,暗叫不妙,他不得不下毒手了,一剑崩开禅杖,向后飞退余丈,一声长笑,向右急走,叫道:“小心太爷的暗器。”
欢喜佛迎面截住,连攻两剑怒吼道:“小畜生你死定了。即使不杀你,你也休想获得解药。”
徐方奔到,剑攻背部叫:“分了他的尸,杀!”
林华一闪即将扔脱,大笑道:“你那杯云雾茶……”
话未完,上方和尚截住退路,大吼一声,抡杖便扫。
“走也!”林华怪叫,向后倒翻,从杖上方翻过,左手疾扬。
上方和尚抬杖挑劈吼道:“毙了你……啊……”
林华用上了翻云身法,在和尚身后翩然落地,人未站稳。剑己指出,指向抢来的欢喜佛沉声喝道“老淫贼、轮到你了,报应临头。”
“砰”一声大震、上方和尚狂呼着、嘶叫着,丢掉了禅杖,以手蒙住双目和天灵盖,重重地摔倒。二枚镖两中双目,一中顶门戒疤的中心,无法可救了。
欢喜佛大骇,止步惊问道:“你……你到底是……是……准?"“林家如。”
“这时改变态度替我效力迁来得及,既往不究,给你解药咱们结为祸福与共的知交。”
说话中,徐方己从林华身后扑上、首先发出了一枝扔手箭剑化长虹直取后心。
“喝!”林华突然大吼,旋身出剑。
“铮”一声脆响,扒手箭应剑爆裂,同时,剑己贴徐力的剑切入、取得中宫优势,“嘎”一声刺耳错剑声传出,剑尖已无情地刺入徐方的心坎要害。
徐方的剑尖神在林华的右下方偏门,张口结舌想叫叫不出声音,上身一挺,打一冷战,“当”一声剑脱手坠地。
“唉!”林华再次暴叱,拔剑、旋身、出剑。扑来的欢喜佛火速止步,脸色因惊恐而变成苍白,打一冷额.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两步。
“篷”一声响,徐方摔倒地,缓慢地挣扎滚动,在血泊中猛烈地喘息。
林华踏进两步,虎目中冷电四射,叱道:“解药拿来。”
“休想。”欢喜佛退了一步叫。
“你得死。”
“咱们同归于尽。”
“少做梦。”
欢喜佛飞退八尺,大叫道:“谭兄弟,快来助我。”
不远处围攻杜姑娘主仆的长沙三霸跃出圈子急奔而至。这一来,杜姑娘主仆感到压力大减。
林华跟进八尺,冷笑道:“不管你叫来多少人,你得死。”
“你毫无机会,我劝你……”
“着!”林华冷叱,剑出‘飞星射月’无畏地进击,飞射着重影以奇速递出、行雷霆一击。
欢喜佛挥剑急封,长沙三霸恰好及时赶到,三剑齐出,钻入飞腾的剑影中,风雷声大作,剑气锐啸,行生死决。
“铮铮!嘎!”剑接触的暴响传出,剑气激荡迸射,人影乍分,剑虹倏隐,林华屹立原地,剑尖血迹耀目,剑身隐发龙吟,人冷静屹立,静如山岳。
欢喜佛与长沙三霸分四方而立,三霸的老三谭珍跪下了一条左腿,股内侧血染裤裆,但指出的剑仍然相当稳定。欢喜佛的右上臂外侧,裂了一条缝,血染衣袖。四个人皆脸色大变,被林华这可怕的雷霆一击吓得心向下沉。
“咱们同样四剑齐下,兄弟发令。”欢喜佛厉叫。
林华向前滑进,剑尖徐将。
谭珍吃力地站起。四人不约而同向后退。
“各占方位。”欢喜佛沉喝。
四人一靠,每人相隔一大步,成弧形列阵,四剑前指。
“这次将有人溅血剑下。”林华阴森森地说,移进半步。
五剑相对,行将接触,即将生死立判。远处奔来了五名青影,跑在前面的人大叫道:
“且慢动手。”
林华退后一步,瞥了奔来人一眼,说:“宋捕头,你早该赶来的。”
先奔到的人是宋少峰,带了四名捕役匆匆赶到。如果凭这五位仁兄保护杜姑娘,简直就不堪设想,这些汇湖凶枭,根本没将公门中的所谓鹰爪子放在眼下,必须凭真本事硬工夫,将这些无法无天的人置之于法,没有真才实学的公门人,怎敢把惹这些江湖凶枭?
宋少峰只带了四个捕役使敢出面干涉,这份胆气,深令林华折服。
宋少峰五个人奔到,并未立即制止另两拨生死相拼的人住手。欢喜佛一怔,冷哼一声,阴侧测地问:“宋捕头,你胆大得管起居某的事来了,你凭甚么?”
宋少峰也满迷惘之色,困惑地问:“咦!你不是南湖的居大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