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4]
“你是聋子吗?给我站住!”
司徒哲几乎想哭,突感后衣领一紧,被人揪住。
就像一个小贼被当街揪住一柞。高玉兰一看,认出了他,大声道:“好小子,我终于找到了你……”
原来太妃答应她,杀了和-就把司徒哲交给她,高玉兰问太妃,司徒哲是什么样子?太妃说了,且说已废了他的武功。
本来在路上遇见,高玉兰应认不出来,但被废了武功的年轻人。,高玉兰一眼就看出门道来了?
“你是司徒哲?”
司徒哲实在已无勇气否认了,他已够窝囊的了,于是冷冷地道:“不错,我就是,这位大娘是”
“你叫我什么?”
“大……大娘……”
“小崽子,我高玉兰不承认老也不成,可是我还没出阁,你怎么可以叫我大娘?”
司徒哲道:“那我称你高大姐成吗?”
“嘿!你这小子是越说越不像话下!我高玉兰和你师父同辈,要不是这些年没找到他,说不定我们已经结为夫妻了,你敢没大没小!”
司徒哲暗暗一叹道:“那我叫你-声高姑娘吧!”
“这才像话!”
“高姑娘你”
“小子,跟我走吧?”
“跟你到哪儿去?”
“带我去找你那老鬼师父。”
“高姑娘,实不相瞒,我已被那蒙面人废了武功,体力不继,实在办不到。”
“我可以恢复你的武功。”
“高姑娘,关于恢复武功的事,不敢劳您的驾,我有朋友在北京会帮助我,待我武功恢复了后一定带高姑娘去。”
“你要是溜了呢?”
司徒哲道:“不会的,高姑娘去找家师,这是好事,我为什么要溜呢?”
“小子,这可由不得你,走吧!”高玉兰仍然紧紧揪着他的衣领向前行,司徒哲痛苦得几乎掉下渭来。
曾几何时?他还是意气风发,豪情万丈。
他长了这么大,怕过谁来?
可是一念之差,大出风头被擒,落得这种下场,本来他抱怨李梦帆,前后想想,咎不在人,是自己不知天高地厚,是自己的错。
司徒哲叫道:“士可杀不可辱,高玉兰,你……你太欺人了!”
高玉兰道:“小子,姑奶奶就是这种作风,你认了吧……”
到了高玉兰的住处,竟是一家卖豆汁的小铺子,高玉兰就住在后面。
别看她是个浑人,也知道蒙面男女在利用她,太妃也在利用她,事成后可能杀她灭口,所以行动及住处非常秘密。
这豆汁铺子主人,就是昔年在她家做小厮的张恩。
张恩不忘旧,把后面的闲居让了出来。
张恩要是知道危险性,他就会多加考虑了。
这后面距前堂很远,有个小院,三间厢房让高玉兰住用,高玉兰推开门,正要点灯,后面一道劲风袭到。
司徒哲已失去武功,而且在她前面。
这偷袭的人,当然不是司徒哲了。
高玉兰毕竟是老经验了,向左边一闪,划了个半弧,等于绕了回来,差点扣住施袭人的脉门。
高玉兰喝道:“什么人敢向姑奶奶亮爪子?”
高玉兰已燃起了火折子,一照之下,施袭之人失声道:“罪过!罪过!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原来是高前辈您,好在您武功了得,根本不会在乎晚辈的误会偷袭……”
“哼!原来是你这个小崽子!”高玉兰亮了灯,看清了来人,道:“小蝙蝠,你想抢走你的师兄是不是?”
“不……不,我怎么敢。只是刚才在门外看到家师兄被人揪住,十分惊骇,心想,是什么绝世高人能揪住家师兄的衣领而没法反抗?根本没想到是前辈您,这才暗暗跟了进来,要是知道是前辈您,我哪会不自量力。”
高玉兰道:“小崽子,你用不着油嘴滑舌的,我知道你小子的花样多,刚才就是想袭击我,救出你师兄。”
“您太多心了!就是三个小蝙蝠加在一起,也不是您的对手呀!”
高玉兰素知小蝙蝠非常滑溜,如不擒住他,他会把司徒哲在她的手中的消息传出去,后果就可想而知了。
于是,高玉兰猛向小蝙蝠扑去,小蝙蝠的轻功虽好,怎奈屋内地方太窄,加之高玉兰的轻功也不差,一把就给抓住。
小蝙蝠大叫一声:“千手无盐……”
高玉兰最恨别人叫她这个外号,闻言心头一震,动作一缓,小蝙蝠可以说是自她的手掌中溜了出去。
小蝙蝠知道,一旦落入这女人手中,也可能被废了武功,甚至以他们师兄弟的生命为要挟,迫使师父就范。
世上真有这种一头撞到墙上,而不知转弯的人?
所以小蝙蝠在院中道:“师兄,你放心,我一定要把你救出来的。”
小蝙蝠在附近监视,怕高玉兰把师兄带走。
过了大半夜,也没见人出来。待回去报告了李梦帆和哈玉等人,再来找寻,高玉兰和司徒哲都不见了。
问过卖豆汁的张恩,他说高玉兰自来自去,他从不过问,尤其是在夜晚,高玉兰是从不走正门的。
在李梦帆来说,已知司徒哲武功虽失,人却还活着,暂时也放了心。
嘉庆爷和太上皇父子见了面。
嘉庆来见太上皇,主要是想要回那尊玉雕。
“父王,可曾见过儿臣南书房中一具玉雕……”
“嗯!有……”
“禀您,那玉雕不是儿臣的,只是借来观赏,仍要归还人家的?”
乾隆道:“是什么人的?这手艺太精细了!”
“回您的话,这是当今雕玉名家李梦帆的手笔。”
“又是他?”
“是的。”
“他雕的是什么人?”
“可能是他的女人或未婚妻……”
“噢?我极想见见这个女人和李梦帆。”
乾隆虽已下台做了太上皇,事实上他仍是大权在握。
“儿臣愚见,这不大合适……”
“为什么?”
“回您的话,李梦帆一介平民,无任何功名,而且行刺过中堂,虽说和-恶行昭彰,但在朝廷没治他的罪之前,谁也不能擅自行刺朝廷重臣,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