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窥探情欲 [3]
她急去拉开门门,果不其然,门口站了个人,正低垂著头,耸动双肩,无助哭泣。
就那么一眼,燕燕飞已然认出,惊奇道:“琴儿,出了什么事?你怎会在此哭泣?”
琴儿抬头望燕燕飞一眼,鼻子抽泣得更厉害,燕燕飞暗忖,莫非她心中有什么委曲,睡不安枕,想找人倾诉,故而前来找她,却又碍于夜深更静,不敢扰人清梦,才会往门口徘徊,伤心饮泣。
“怎么回事?琴儿。”
琴儿抬眼望她,欲言又止。
“你如此伤心,想必有事。”
琴儿仍旧不吭声,燕燕飞疑惑道:“莫非你推杏桃落崖,你家主人责怪于你?”
琴儿不语,燕燕飞说:“幸亏杏桃命大,否则一旦落崖,哪有生还之理。”
看她一眼,不想问她为何推杏桃落崖,见她眶里含泪,不停吸著鼻子,便叹了口气道:“什么事?说吧!”
琴儿抹去眼泪,说:“琴儿自里十分痛苦,想说与燕姊姊,又不知从何说起。”
“究竟怎么回事?这里只你我二人,说了何妨?”
琴儿皱皱眉,缓缓摇头道:“琴儿不便说出口,燕姊姊若好奇,何妨去东面墙看个究竟。琴儿为情所困,不知如何脱身?”
燕燕飞听她言语暖昧不明,越发好奇,说:“你且带路。”
两人疾步而行,来至东面墙外,隐隐有灯光射出来,燕燕飞茫然而立,琴儿低声道:“琴儿为清所困,不知如何是好,燕姊姊替我拿个主意。”
燕燕飞狐疑揪她一眼,琴儿说“燕姊姊从这洞眼往里看便知。琴儿羞于启齿。”
燕燕飞满肚疑惑,将脸贴墙上,往里一看,先是瞧见一个大纱帐,再一细看,两条赤条的肉身,正纠缠环抱,燕燕飞是个姑娘家,几曾见过这种男女交欢?霎时之间,脸热心跳,惊惶过度,竟呐的失声大叫,一转头,拔腿狂奔。琴儿不料她竟会如此,茫然目视她,不知所措。
也几在同时,里面传来一阵骚动,她听得白禹奇喝:“外面何人?”
琴儿原本十分气恼,这下听到里头骚动,不觉心虚,撒开双腿,绕奇园疾奔,眼看窗户在望,正要攀跃入内,听得脚步跟来,随即声音追到:“站住!”
听声音冷峻,琴儿暗暗胆寒,一回身,白禹奇冷冷发话:“刚才是你?”
琴儿嗫嚅一下,腰一挺,昂然道:“不只我一人。”
“谁?”
琴儿幽怨道:“昨日还要我将那人除去,今日却与那人成就好事,少爷难道不觉得……”再也说不下去,忿忿盯住他。
自禹奇一瞪眼,沉声道:“刚才是谁站墙外?”
琴儿咬牙道:“是我。”
“你……”白禹奇满腹狐疑:“你说不只你一人,还有谁?”
琴儿冷冷一笑:“燕姑娘。”
白禹奇葛然一惊,眼盯琴儿,浑身僵冷,半晌才呐呐道:“刚才有人大叫,莫非是4……”
“是燕姑娘。”
白禹奇惊疑道:“她为何大叫?”
琴儿冷腔冷调道;“春光旖旎,燕姑娘受了惊吓,才会失声呼叫,这会儿,只怕魂魄全已飞走。”
白禹奇眼里慕然凶光暴闪,饶是在黑里,琴儿仍旧看出他双睁的暴怒,胆怯怯后退一步,白禹奇气得狂颅大起,啪的一掌狠狠掴出,骂道:“你这量窄的贱东西,想必你把她找来,看我杀了你!”
琴儿右颊一麻,失了知觉,她抚著自己脸颊,呆右木鸡,白禹奇一个箭步冲前,双手伸向她脖子,咬牙切齿道:“找杀了你!”
琴儿将气运于脖子上,抵挡白禹奇越来越紧的手劲,白禹奇恨得气喘咻咻,日皆尽裂狠瞪琴儿。对方想挣脱,举起双手欲拨他,白禹奇却鼻子一哼,冷笑说:“你如此可恶,能饶你吗?别作梦了!”
琴几气他翻脸无情,又恨铁龙用心险计,自己又因此丧了命,岂不太冤?
情急之一下一使劲,白禹奇不经意间,已教琴儿推开,琴儿一脱身,再也忍不住声泪俱下:“你不问情由,便要取我性命,琴儿死不瞑目!”
白禹奇更怒:“你也敢反抗!”
“你不问情由,只怕等我死了,你一辈子后悔!”
白禹奇猛揪她衣襟,咬牙道:“好!你说出情由,要说得不好,立刻杀了你!”
琴儿一擦泪水,硬咽道:“少爷也不问问,琴儿为何到东面墙窥伺?”
白禹奇横她一眼,声色俱厉:“说!”
“琴儿中了铁龙诡计了。”
白禹奇一怔,皱眉间:“你如何中他诡计?”
“琴儿原本已熟睡,铁龙拍窗叫我,琴儿不屑理他,铁龙说少爷有事,要我往东面墙一看便知。”
白禹奇顿时目瞪口呆,不敢置信:“是铁龙?”
琴儿越想越呕,万般委曲道:“铁龙不知是何居心,预先在东面墙凿了小洞,还要我前去观看。”
想到方才做不可告人之事,白禹奇脸颊不觉忽冷忽热,更难堪的,今夜竟破例未曾熄灯。之所以破例,无非铁龙夸赞杏桃,语多暖昧,令人好奇,他倒想见识这女人究竟是何姿态,不料竟遭窥伺,燕燕飞从洞眼中看自己丑态,只怕更要鄙夷不耻。白禹奇羞恼交集,难堪得恨不得自己立刻死掉。精神一阵恍憾,半晌方呐呐问:“燕姑娘又是怎么回事?”
“琴儿当时气昏了,少爷对那杏桃如此温柔体贴,琴儿伤心痛苦,几要癫狂!”
白禹奇命令道:“说下去!”
“铁龙恰在此时出现,他说肉体交合不必气恼,倒是少爷对燕姑娘一见钟情,不能等闲置之,何不趁机找她了铁龙说燕姑娘在白家庄对大家都不好,只要她对少爷深恶痛绝,必会离开白家庄。”
白禹奇原本千头万绪,翻腾不已,闻言更加羞恼,恨道:“你做的好事”
上前一揪她衣襟,沉声喝道:“回屋里去!当面与铁龙对质,有半句假话,不让你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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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燕飞拔脚疾行了一段路,心头犹忐忑不已,快来,缓步行向内院,伫立半晌,叹了一口气,回到屋里轻轻摇头,拿出包袱稍作收拾,又回头审视小薇,替她将盖被拉好,再叹一口气开了门闩,正要迈步出去,有人提灯而来,心中正讶对方已行近,并开口问道:“燕姑娘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