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章 [2]
就不知卫紫衣来此是为了宝宝?抑是别有要事?
马泰、战平身为护卫,自然跟着来了。
忍不住好笑似的,马泰道:
“每次宝宝出门,魁首头一倔念头就是担心他会不会惹事?”
卫紫衣失笑道:
“他实在太顽皮了,令人提心吊胆的。”
战平道:
“要不要追他回来?”
卫紫衣摇首道:
“宝宝已表明身份,此地儿郎自会照管他。”
听他口气,这次另有所为而来
其实心里想得不得了,卫紫衣也不表现出来,走江湖的人,是不能太感情用事的。
马泰,战平懂得这道理,三人真个绝口不提秦宝宝。
卫紫衣低声道:
“人在苏州那个方向?”
战平道:
“据探子回报,他一家三口遭匪劫,不得已到处流浪,三天前已知入苏州,现在确定的落身处还未可知,可是,有一点很疑问,他的妻子不明所踪,只剩怀里一个小孩,身无长物,似乎没有魁首要的东西。”
卫紫衣面色凝重:
“不可能,难道探子盯错对象?”
这点他自知更不可能,又道:
“不管如何,找到人便能明白一切。”
马泰憨道:
“魁首,东西一定在他们身上么?”
卫紫衣道:
“当初他老子过世不久,名下产业均已被本社收购,结果其中没有那东西,自是在他身上无疑,但是,有一问题颇令人担忧。”
说到后来便微皱起眉头。
马泰是一根肠子通到底,马上问:
“什么事使魁首担心?”
在他眼里,甚至在“金龙社”全体儿郎心目中,卫紫衣是如兄弟般亲,却又似神祇一样让他们尊敬崇拜,马泰不敢想象“金龙社”若没有卫紫衣,将变成怎样的局面。
卫紫衣沉吟道:
“拾家遭劫,可能是与我们有同样目的的人所为,如此一来,东西就落在他人手中了。”
顿了顿,立即道:
“战平,联络南京程大首脑调查、回报。”
战平低应一声,立即下楼而出。
马泰摸把脸,道:
“这下子事情复杂多了,魁首。”
微微一笑,卫紫衣道:
“好的东西,大家都抢着要,只有各凭本事了。”
马泰握紧双拳,急促道:
“没问题的,魁首,凭本社的力量,东西是势在必得。”
卫紫衣不以为然道:
“自信是好的,但过份的自信便是狂妄了;马泰,也许现在东西已落在他人手中,早已远走高飞,有最大的力量,又到那里找人?而且,这事我不打算用本社力量争夺,只赖缘份凑巧,不要让我白费这番工夫。”
不知为了什么,眉头又轻皱起来。
马泰安慰道:
“魁首,吉人有天相,不用太胆心。”
卫紫衣没有说什么,轻啜着酒,心中却思绪奔腾:
“宝宝呀,大哥能为你做的只有这样了,最主要的是看你有没有这个福份;如果是要千年人参或天山雪莲子,不惜代价都会为你找来,只恼这玩意虚无缥缈,难以下手。”
一杯酒一仰而尽,卫紫衣对马泰道:
“你去订房,就要宝宝住的隔壁,你知道该怎么做才不会露出马脚?”
马泰呵呵一笑,起身道:
“您老放心,不会出差错,否则也不必混了。”
不一会战平回来,道:
“事情均办妥,经过东街药堂,听到风声,好象宝宝准备大闹药铺。”
笑了笑,卫紫衣道:
“肯定是药堂的人惹他不高兴,随他玩去,不会有事的,宝宝会有所顾忌,结果是什么风波也没有。”
他实在太了解秦宝宝了,而宝宝有这样一个大哥,好比孙悟空遇上如来佛,什么花样也变不出来,至少在卫紫衣面前,装也要装乖一点。
可是秦宝宝真的乖么?
那只有天晓得!
马泰大步走回,道:
“房间已订妥,魁首,是不是打算和宝宝碰面?”
卫紫衣淡淡的道:
“再看吧,我看他大概玩得乐不思蜀。”
他话里有话,有点埋怨秦宝宝不回家,只是不会让马泰,战平查觉。
“可爱又可恨的小宝儿,宛似上天降临来折磨人的小怪物,放他出去玩,担心他出事,留在家里,又顽皮捣蛋,真是令人头痛!”
这是!卫紫衣在心中下的结论。XXX
东街大路有一连几家药铺,大都是学医的人自己兼作老板,只有“回春堂”例外,是由人出资做老板,礼聘二名大夫诊病,因资家有钱,用得起好药材,所以远近有名,那二名大夫淡泊名利,很安于医术救人清高工作。
但人是很容易受影响的,“回春堂”的老板和几名手下,由中午便惶惶不安,连带的也使二名大夫清高不起来。
刘大夫悄悄问文大夫:
“今个儿发生什么事?”
文大夫轻抚短须:
“晚生也不知,该不会东家有困难吧?”
刘大夫不安道:
“这里的生活,晚生十分满意,又可完成救人的宏愿,又有舒适的生活,东家真个遇上困境,你我如何是好?”
文大夫安慰道:
“这只是我之臆测,未能当准,还是问问东家的吧!”
刘大夫也感到自己过份紧张,讪笑道:
“汝明理也,晚生这便过去询问。”
文大夫有礼的比个请的姿势。
昨夜里鲁莽引来小煞星的“立地瘟神”王能,得知那煞星便是大当家双手捧着呵护的宝贝﹝其实是坏蛋﹞,吓得他六神无主,徒呼倒霉。
要知他只是“金龙社”众多事业中,算是龙虾级的药堂主持人而已,上头有上司,上司上,又百上司,一层层推上去,“子午岭”总坛代表着最高权力,而如今他碰上的居然是闻名甚久的总坛之宝,那可爱俊美的模样儿是不负盛名,很糟糕的,受恶作剧的小孩顽皮心性也是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