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章 [5]
“属下担保没人敢多说一句话。”
秦宝宝厌倦的道:
“你有意硬搜,这成么?”
王能道:
“为了宝少爷是在所不辞……………”
“闭嘴!”秦宝宝叱道:
“你非为少爷我,而在为自己打算,因为你怕呈报上去免不了责罚,于是想私了,来个欺上瞒下,好大胆子。”
王能被说破心思,面上一红。
秦宝宝狡黠道:
“你没有线索是搜不到人,快呈报上去,请这儿的首脑派探子查访才有用,不然你私自乱来,给上头的知道,可是罪加一等。”
王能连声道:
“是,是,属下立即去办。”
秦宝宝想起拾全忠,道:
“婴儿抱来给我,顺便将乳母也叫来。”
一名弟兄连忙跑去,不久一名四十上下的健壮妇人抱着一岁多的拾全忠走出,秦宝宝接过婴儿,朝他扮个鬼脸,婴儿似乎认人,张嘴笑了。
王能倒也明白宝宝要乳母出来的用意,道:
“这奶娘原是抚育属下小儿,少爷的小贵客用得着,尽可支遣她。”
秦宝宝点点头,带着乳母走了。
王能积了一肚子怨气,立刻发作在属下儿郎身上:
“你们全是白痴,居然没一个看出那三人是冒牌货。”
众人虽不满也不能回嘴,这就是在下位者的难处。
王能又唠叨念了一堆,才大吼:
“还不分头去找帮手办事──”
众人如蒙大赦而去。
王能则思量如何呈报上去,又能使自己不受罚。XXX虎丘,在苏州阊门外。
春秋末年,长江下游新兴吴、越二股势力,与中原互争霸权,吴之霸主阖闾,于争战中负伤,传其尸身即葬于此。据说当时有三千宝剑与阖闾合葬,秦始皇东巡,来此求剑,有白虎当坟阻之,秦始皇以剑击虎未中,剑落之处,却崩裂成池,后世之人知道这典故,因名为“剑池”。
静夜中,游人早倦怠而归,却有四人流连不返,不知是生来胆子大,还是有人相陪壮胆,抑是江湖人物?
“终日昏昏醉梦间,忽闻春尽燕纷飞;
谁为含愁愁不尽?奈何魂魄归不归?”
一声清亮的吟哦诗声,划破静夜,听入耳里,直让人感觉到那人充满生命的欢乐,连吟诗都带含着几分开玩笑的味道。
为首那人年纪比他大些,尴尬道:
“石真,你再戏弄做哥哥的,俺命胡岑将你丢入剑池。”
石真哈哈大笑,拍手道:
“堂堂‘神鹰堡’的堡主铁婴也禁不起激刺,表兄啊,你到底为谁愁不尽?镇日价失魂落魄,说与小弟听听,也许能为你拿点主意。”
铁婴不敢面对他,只是大声开玩笑道:
“左右护法,将这无礼小子给拋入剑池惩治!”
“神鹰堡”的左护法胡岑与右护法张朗,其实也就是铁婴,石真自小的玩伴,大伙儿一起长大,都很清楚彼此脾气,知道二兄弟在玩笑,只笑不动。
石真就好象被宠坏的弟弟,挖苦人道:
“哥哥,做了堡主便学会欺负兄弟,真了不得,那个女孩子喜欢上你,可不被你吃得死死了么?”
铁婴红脸斥责:
“石真,不要胡说!”
石真却一意要挖出铁婴内心的苦恼,他不忍再见表兄神魂不守的受折磨,正经道: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做弟弟的一双眼睛能洞察细微,你不从实招来,回家我抬出姨娘来逼问你。”
铁婴望着这位二十出头的表弟,真束手无策,无奈道:
“说了无补于事,到那里去找人?”
石真见已有头目,忙道:
“兄长不说,小弟何以为你分忧?知道姑娘大名么?”
铁婴回忆起去年受伤被宝宝救起,紫秋如对他细心照顾,每想起就觉得甜丝丝,喃喃道:
“她的头发像一匹黑丝缎,她的眉毛是弯弯的柳叶,她的眼睛是天上的月亮,她的鼻子是可爱的山丘,她的嘴是好吃的樱桃,她坐不动膝,立不摇裙,喜不大笑,怒不高声,而且美如仙子,一切一切都太完美了,反观那顽皮小子,简直一无是处,与之相比,有如蛤蟆与天鹅。”
这番话若给秦宝宝听见,不狠狠踢他一脚是不会甘心,辛苦救回他一条命,反而嫌东嫌西,说顽皮小子一无是处。
俊美无俦的宝宝,居然是“蛤蟆”?
由此可见铁婴对宝宝成见很深,因为那小鬼太顽皮了。但这也可说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其它人便万分不如了。
石真才听傻了眼,这位眼高于顶的表兄,素来不将女子放在眼里,比如他说某位姑娘眸亮如星,铁要便不屑的说“二颗黑豆罢了”,若说姑娘眉弯如柳,他就取笑“咱们家后园子的香蕉更弯”。
今日反常的赞美实是怪事,忙道:
“那位姑娘是谁家闺秀?”
铁婴叹口气,道:
“我只知道她叫紫秋如,其余的便一无所知。”
石真急道:
“你怎么没问呢?”
铁婴腼腆道:
“她不提,为兄怎好意思唐突,要知道她是圣洁仙子,我等俗人是不容冒渎的。”
石真凝望铁婴那副深情与敬重的模样,不禁对紫秋如起了莫大好奇心,居然有偌大魔力迷惑他表兄。
铁婴搓着手道:
“真弟,你说为兄是不是太傻了?”
“不,不!”石真知道地这时最需要鼓励,笑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否则就不正常了。”
铁婴很是兴奋,又泄气道:
“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
石真鬼点子多,立即道:
“你早把事情经过告之愚弟,办法或许早想出来了。”
铁婴也知他颇有二下子,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对于秦宝宝背着卫紫衣捣蛋,直呼他“铁婴儿”之事略过不提。
石真听得连连点头,道:
“紫姑娘的确可人,不过,你放心,她肯温柔照顾你,至少对你没恶感,表兄你的希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