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喜出望外 [8]
原来这厅中九人,都是各派的长老,并非战地主持人。
广海大师细看了一番令旗后,随手交给终南长老铁剑道人,走到六xx道人身旁,蹲下身子,细瞧六xx道人伤口。
铁剑道人瞧了一番令旗后,又随手交给括苍长老神州一侠,走到茫杳道人身前,道:“伤势如何?还有救么?”
茫杳道人站立起来,道:
“无量寿佛,早已归天。”
铁剑道人道:
“奇怪!太上真人怎会教出这等武功的弟子?”
茫杳道人道:“我也有同感,若说是‘万流集’中的武功,但他所得的,乃是掌法和医道,这事不宜迟缓,应赶快回报上去。”
广海大师道:“阿弥陀佛,据我细察,这‘北斗令旗’实系茅山令旗,茅山对令旗看得甚重,决不会遗失,即使偶而遗失,也必立即追寻,看来,那年轻道人,确是太上真人门下了。”
铁剑道人道:“当然,当今武林,除茅山教的武功使人莫测高探外,其他各派,均不可能出此能人。”
茫杳道人道:“事不宜迟,找们得赶快到太清观去,由各位掌门人裁夺。”
铁剑道人道:“道兄此话不错,这里去太清观只不过十余里地,就由贫道走一趟吧。”
众人齐声道:
“好,就有劳道兄了。”
铁剑道人把“北斗令旗”纳入怀中,即匆匆离去。
太清观位于雾峰与龙头峰之间,乃系武当派的支流,殿舍甚多,规模不小,是九大门派的集合之地。
且说林元生达到目的之后,朝西飞驰,刚离开长草坪,忽闻梁芳娥道:“相公慢点。”话落,已来到林元生身后。
林元生煞住脚步,道:
“什么事?”
梁芳娥道:“糟了!”
林元生心头一震,急道:“那里错了?”
梁芳娥拉着林元生的手,朝西南走去,道:“今夜这长草坪中,除了九大门派的人外,尚有他人。”
林元生道:“是否茅山教之人?”
梁芳娥四下瞧了一眼,道:“我们在这里等一会,也许他会经过这里,我们把他杀掉,以防后患。”
说着,拉林元生一起坐下。又道:“我们的行动,可能被那人发现了,据我判断,那人决非茅山教人。”
林元生道:“你看见他么?”
梁芳娥道:“看见了,只是未看清他的相貌,身材矮小,轻功甚高,反应极为灵敏,活像个女人。”
“啊!女人。”
林元生低头想了一会,道:“这就怪了,一个女人跑来这里干吗?”
梁芳娥道:“她可能还未出来,等她一会吧。”
林元生道:“这事不同凡响,要是她知道了我们此举的目的,泄漏出去,不但要激起九大门派拚命之心,茅山教也决不肯干休,很可能会暂时与九大门派联合起来对付我们。”
梁芳娥道:“所以我们要在这里等她出来,杀她而灭其口。”
二人静静地等了一会,忽闻步声传来。
林元生大为兴奋,道:“来了!”手按剑把,循声望去。
却见一个老道士,匆匆而来。
梁芳娥忙摇手,以传音入密工夫道:
“不是他。”
林元生点头,表示知道,直待那老道士远去三十余丈,才低声道:“我在茅舍中时,曾与这老道动过手。”
接着,把他在茅舍中的经过情形说了一遍。
梁芳娥道:“他定系前往太清观,把今夜的情形报告茫茫真人。”
林元生道:“九大门派的主持人是茫茫真人?”
梁芳娥道:“正是,其他各派掌门人为参谋。”
林元生道:“茫茫真人才干如何?”
梁芳娥道:“懂得一些天文地理,也懂得一点用兵之道,但却不够狠,也不够奸诈,比不上伍伯铭……”
她忽地煞了话尾,侧耳细听,低声道:“又有人来了。”
林元生点了点头,表示也有所闻。
不一会,一道黑影,鬼魅似的飞驰而来。
梁芳娥道:“就是她……”
二人急急站丐,一起一落,跃出四五丈,挡住那人去路。
那人见突然有人挡路,忙煞势站定,冷笑道:“那来的野道,居然敢挡本姑娘去路,想必是活腻了!”
林元生细一打量,登时大惊,道:“咦!是你!”
那人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认识本姑娘……啊!是你,你们何以这等打扮?”她打量梁芳娥一眼,又想了一想,接道:“唔!对了……”
林元生忙摇手道:“不许胡说!”
那人再次打量了一番梁芳娥,冷笑了数声,闪开二人,疾步朝西南而去。
林元生搔了搔头,又搓了搓手,觉得很是尴尬,不知如何是好。
梁芳娥冷“哼”一声,即随后跟去。
林元生见情,恐梁芳娥骤下杀手,也即忙跟去。
行约六七十丈,将要到达河畔之际,梁芳娥突然冷冷地道:“给我站住!”
那人也够傲慢,迟迟地转过身来,冷笑道:“要打么?”
梁芳娥道:“你还不配与我动手,我看还是你自己于结吧。”
那人格格笑道:“我出道江湖,也有半年了,可没见过像你这等狂妄之人……”
她说话间,河畔柳菁之下突然出现一人,跃扑而来,瞬间已到达那人身旁,道:“柳姊姊,什么事?”
林元生乍见来人,更是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来排解这个尴尬局面。
杨玉瑶格格笑道:“白妹妹,你说什么,这两个野道要姊姊自绝!”
白紫燕小嘴一噘,道:“为什么?”
转对梁芳娥道:“你可是活腻了?”
此时,林元生再也不能畏缩了,走上两步,站在梁芳娥与柳玉瑶之间,道:“不要吵,有话好说。”
白紫燕闻声甚熟,注目一瞧,道:“咦!你是……”
林元生忙摇手道:“不许大呼小叫!”
转对柳玉瑶一拱手道:“此处不是谈话之地,我们过河去再谈。”回身向梁芳娥一摆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