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遇 刺 [21]
范王很似乎看到自己脖子也被锯得伤口大开,鲜血直涌,终于软了手:“我……我锯不下去了……换你来……”
本想把匕首交予南宫鹰,岂知他早别过头,来个眼不见为净,避开这残忍局面。
范王怔叫:“不公平!我在杀人,你却连看都不看!”
南宫鹰干笑:“是你提议自己要当刽子手,我可没这个胆子,怎么,杀不来了?”
“怎么杀?”范王窘笑道:“越锯越心寒,当初该一刀砍了他才划算。”
南宫鹰道:“现在还来得及!’”
范王注视这位两眼还能瞪凸圆大,一脸惊骇似厉鬼,咽喉却渗结偌大血堆的断头家伙,那唉唉尖叫却化成咕咕红血急渗局面,他实在手软得很。
“算啦!想些其他办法吧!”范王干窘一笑:“妈的,砍头滋味的确不好受。”
南宫鹰亦是一脸无奈:“我可从来没碰过这么棘手事,砍他脑袋手软,带他走麻烦,留在这里又怕通风报信,将来如何收拾极乐帮徒众?”
“让他变成白痴好了!”范王突发奇想:“反正他死不掉,刺一针到他脑袋,说不定可以让他不醒人事,或者变白痴,就跟了元春手法差不多。”
南宫鹰点头:“你来!”
“什么都我来?”范王皱眉:“这次换你来!刺针要高强功力才不露痕迹,我没办法办到。”
“好吧,但哪来尖针?”
“针在我身上!”范王很快从腰际拿出一手指状盒子.打开盒盖,已出现青芒芒的追命蜂针,他欣笑道:“上次从邱三牙身上搜来的,拿去用便是。”
他明白自己武功不济,留下此计或而可在必要时保命,居心甚是良苦。
南宫鹰看在眼里,轻笑道:“别忘了连解药一起带着,否则一个不小心摔倒,刺中屁股、肚皮什么,赔了小命。”
“有啦有啦!”范王抓向腰际:“足足一大瓶,可保用三年、快刺看看!”
眼看上元道长脖子伤痕已快凝结复原,嘴巴话声渐渐消楚,范王不得不加快催促。
南宫鹰心知不能耽搁太久,很快抽出细长毒针,往上元道长头顶百会穴刺去,青针过去,直没脑门。
上元道长抽抖几下,有若脑袋被切之蛤蟆,四肢更抽,目光终于涣散,再无那股为性命而挣扎之劲道,该是受了毒针之禁制。
范王乍见道长四肢瘫痪下来,惊诧带喜道:“哇,真的有效.咱想出最佳方法了!”
南宫鹰亦是欣喜,若毒针有效,将来对付这群不死客,将较为容易,他亲自再检查上无道长种种状况,甚至撕下脖子血疤,看看刀伤是否复合,这一撕,果然只留下淡淡红痕,那青春毒泉威力已帮助他弥补掉头之伤。他掴掌打向上元嘴巴:“喂,醒醒!你知道你是谁吗?”
上元呆滞目光瞧向南宫鹰,似若白痴般憨傻:“……是谁?”
“你叫秃头道长!”范王滤笑地说。
“秃头道长?”上元只能跟着念,根本毫无思考能力。
范王甚是推喜,又喊了秃头和尚之类怪名,上元道长—一照念,范王本是觉得满意,却又怕他假装,拿起匕首又要切其脖子,上元再无挣扎尖叫举止发生,他始安心:“成啦!效果良好,现在怎么处置他?”
南宫鹰道:“找个山洞丢人便是。”
说完,一掌扫向墙头,打得那些瓶瓶罐罐全部粉碎,青春毒泉渗流大片,酒香四溢。
范王颇觉可惜:“要不是有副作用,我一定喝它!”
“还用你说!”南宫鹰弄笑:“我会把它当茶喝呢!”
“就像济公一样。”范王呵呵捉笑:“以后连尿都可治百病!”
“太夸张了吧!”南宫鹰一个响头打得范王笑闪一边,不敢再胡言,南宫鹰始讪笑道:
“走吧,再留下来,你真的要变济公了!”
范王哦了一声,始扛起上元道长,跟在南宫鹰后头,潜出秘洞,但觉毫无异状,才往上潜爬,找了一口不起眼小洞,将人丢人里头,总算完成棘手事。
“现在呢?”范王道:“怎么出去?”
南宫鹰道:“还是装白痴,反正这里怪人特多,没人会注意咱们干了些什么事。”
“又要扮自吊眼?”范王直觉那是自损身分。
“都已经名闻天下了,还在乎最后一刻!走吧!”
南宫鹰不理他,径自装出憨傻脸容,笑声不断,正好掩饰他那爱笑毛病。
范王无奈,只好再翻起白吊眼,跟在后头,往山下退去,边走边将匕首藏妥,并挥手沾向山径外侧的长草,以沾上露珠,洗去血迹,待觉一切毫无破绽之后,方始安心钻人秘道。
未多久,行过内洞大厅,护卫只是追问谁,但见两人憨笑不已,他们认出是方才进去之白痴,也就赖得再问,轻易即放行,
南宫鹰最在意还是外头那白冬年、杨九风等武帅,若被碰着,准会被纠缠一顿,然而除了广场,似乎已无路可走,只好硬着头皮再次踏出广场,却已不见武师头子,大概偷懒去了,剩下两名也是应付应付教导那群杀手。
两人采取追追闹闹方式通过,几乎快追过广场一半,始被武师发觉,他们还想捉弄白痴,喝喊过来,南宫鹰、范王故作听不见,嘻嘻哈哈又追又跳,很快溜向尽头石道,终于逃过武帅纠缠。
“吃了仙露就发飙了?改天看我如何叫你飙个够!”武师退之不及,只好发发牢骚,终也放人一马。
南宫鹰暗自窃笑,若等个两三天,众人没了毒泉,发飙者准是这群小王八。
他管不了极乐世界这群人,毕竟服了无解毒药只有死路一条,还是去救救那些未中毒者较划得来。
他利用此区各人自扫门前雪心理,很快通过山径守卫,轻而易举退出如意峰。
两人马不停蹄,直奔武当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