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大显雌威 [4]
“列位如不见弃,亦请一并入府待茶。”萧天道:“久闻范场主英名,正好一瞻风采。”当先举步,走进范庄。余人异口同声道:
“我等沾光,正好藉此一亲范场主英泽。”各有所求,欲能一拍即合。贺刚延请群雄入庄,瞥目发现对街影壁上,亦有一张大红纸,写的是:
不用慌来不用忙。佳期定在二月望。
信马由缰从容去。包你准能赶得上。
沉哼一声,重重将门关合,门上字纸,仍然保留,任人观看,不再过问。约莫末时,方见贺刚把群雄送出,停步阶沿,抱拳环拱道:
“拜托萧兄和各位,恕不远送了。”群雄个个脸上满布着浓重的酒意。萧天义愤填膺代答道:
“不劳总管叮嘱,前途再会。”转身各自散去。贺刚望着两张大红字纸,脸上泛出一丝得意而狰狞的冷笑,待群雄背影消失陆陆续续,策马狂奔而去,全奔向长白山的天池。
在可预见的将来,长白山皑皑积雪,将被这一场空前的大屠杀,溅满了腥红的鲜血?很显然,在未来的这一场大屠杀中,萧天将成为一个重要的角色,极可能形成另一个大势力左右全局。
二月初上,天刚破晓,迷离晨雾,尚未消尽,一骑人马,如飞赶至绝缘谷,马上人,是大力神掌贺刚,坐下青聪,亦异常神骏,当抵达绝缘谷后,已累得人困马乏,通体大汗头湿,贺刚不顾劳累,直驱颐养轩,拉动响铃,紧急报警。
其时,二楼室正有九个老人,一边进吃早餐,一边叙话,旁边四个少女,以供呼唤,侍应酒食,笑语从容,气氛甚是祥和而宁谧。九老金星石、郑七、雷登、李玉,余五个人不曾露面。金星石闻得铃声,微微笑道:
“大概有消息了。”侧顾左右一女,又道:
“看谁回来了,叫他上来。”侍女领命去后,刹那即将大力神掌贺刚带了上来。金星石见是贺刚,并非派出去的弟子。
就是一怔,又问道:
“公孙兄弟已在锦州出现?”原来自年前山口站以后公孙启一行诺小,即隐去形迹,金星石派人分头探索,至今未获影,是以有此一问,贺刚分向九老行过礼后,道:
“启禀恩主,印杜两家,俱是空宅,仅少数仆妇守门,并不无公孙兄弟等人的踪影,属下这次赶来,是为了这件事,请恩主定夺。”随手取出一个封套,双手呈上。
封套里是他用白纸,把主门及影壁上的两首歪诗,誊录下来,并另纸详述处理经过,金星石看过之后,思沉良久,道:
“萧天武功比你如何?”贺刚道:
“试过百招,萧天一字慧剑,使得毫无疏漏,久战胜负难知。”金星石道:
“友谊印证,他自然有所保留,久战你恐非其敌,不过,这件事你处理得很好,锦州老夫另外派人去主持,你先下去休息,午后另有差遣。”贺刚施礼告退。金星石道:
“玫儿去练功房,把少主与各执事唤来。”一名侍女领命走了。金星石这才对诸老说道:
“小畜牲们敢情去了天池,设下张网待鱼之计,诱使我们前去上当,各位老友请看。”随手把文件,递给了郑七。片刻之后,诸老传阅殆遍,郑七道:
“小畜牲狂妄无知,多树强敌,无异自掘坟墓,为免重宝落于别人之手,金兄有何对策?”金星石道:
“仓卒之间,兄弟尚未能想出,彼究竟有何厉害仗恃?贱婢之毒公孙兄弟之剑?抑尚别有奥援?故无从定策,各位有何高见?”一瘦削老人道:
“北纪南齐,难分轩轾,贱婢所得南齐秘谱,印飞鹏在世之日,严禁不准学习,印飞鹏去世之后,短暂三年,贱婢养尊处优已缀,纵然有心,也未必肯用功劳学,即有所得,料纪秉南父子叔侄,当可应付裕如,小弟的意思,着他们混在群雄中,先去作一番测探,大哥以为如何?”此人即巫无影,乃金星石之三盟弟,故称老魔为大哥。金星石道:
“隔行如隔山,北纪南齐各有所长,稍时等纪秉南到来,看他有何意见,再作决定。各位还有何意见?”毒蜂雷登道:
“公孙兄弟宝剑锋利,功力亦颇不弱,非我们老兄弟持用较重兵器,不能克制。”郑七亦道:
“兄弟同意雷兄看法,为雪盟弟杀身之仇,极愿献丑一试其锋,惜无趁手兵器。”说得冠冕,实以心怀惧怯,青面鬼王李玉道:
“兄弟和我们老二联手,可缠战其一百招,何人接替?”比较具体,但无必胜把握。沉默半晌,无人接话。
金星石心细诸老,多半不用兵器,肉掌无法克制利剑,是以不答,便接口说道。
“为克制公孙兄弟利剑,兄弟已着人赶造铁手二十只,俱系纯钢,即可竣工,稍时……”恰在这时,金逊、范凤阳、刘冲、彭化、上官逸、孙新、吕迈、纪秉南,已随侍女来到。金星石待众人就座,先把抄件,递交范凤阳,道:
“你自己先看看。”又着金逊去将已成铁手取来:“除了公孙兄弟,尚有一人自名黑叟,不殊当年牧野飞龙,亦一劲敌,以我们现有……”话尚未完,蓦听范凤阳厉声说道:
“月魄追魂欺我太甚,我不手刃奸夫淫妇,誓不为人!”金星石沉哼一声,冷冷说道:
“尽听为师之言,何来今日之辱,你有这个狗胆,又有这个力量么?”范凤阳道:
“绝情剑法,弟子已揣摸经月,益以新制兵器,纵不能稳操胜算,亦必能与小贼同归于尽。”金星石脸色稍霁,道:“贱婢之毒,你如何克制?”范凤阳道:
“先杀小贼,再死贱婢之手,也瞑目了。”金星石道:
“把信先绘他们看看,为师自有主张。”转向纪秉南,又道:“秉南,北纪南齐,一向并称,究竟有无轩轾,你能否作一确争的解说?”纪秉南已报信件,匆看匆看过,想与公孙兄弟,已成死敌,难并立,慎重说道:
“南齐之毒,得自毒经,北组之毒,得自祖传,究竟有无轩轾,属下亦不敢妄加论断。不过,南齐之毒,除无形之毒,属下大半能解,祖传黑毒,亦为南齐所惧,尤其是贱婢,学练不久,绝难有效抗御。所幸无形之毒,提练不易,南齐仅制成一瓶,历年消耗,所余亦必不多,贱婢纵仍保有些许,不敢轻用。属下现有滤青粉半瓶,可以稍加消解……”取出随带瓶药,又道:
“喏,就是这种粉末”金星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