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茅舍、猎阱、陷豺狼 [1]
无耻公子道:“这要看你的本领,吹大气没用!”
意极沉稳,语极不屑,战飞羽道:“一个假货,不过尔尔,两个假货,亦不会强到哪里!我有把握做到我说的!”
怒目而视,无耻公子道:“战飞羽,你说话小心点,你莫忘了只要我一动指头,老驼子同那老鬼就会了结!”
古并不波,不受威胁,战飞羽道:“不用试探,你已知道你能不能办到,以你的习性,你的为人,你的心肠,有哪种便宜你能够不占吗?有这种机会,你会傻得提醒我吗?阁下,战飞羽不需要你的提醒,更不受你的威胁,只要你自付能够逃得我的一击,阁下尽管请便,手长在你的臂上,没人拦着你,是吗?”
无耻当然不是傻子,他更不会无知到自己早已在战飞羽一击的威力范围以内,战飞羽的一击威力,若非是他毫无便宜可占,他能不动吗?就因为他已觉察到自己已在敌人无形的气势包含之内,只要不是向他正面为敌,任何异动,都将受到雷霆万钧的一击,而异动的目的,却甚至可能一点点,一丝儿成效都没有!
换句话说,他无耻著是想动任何一个人的念头,都会被战飞羽所狙,而且是致命的一狙,以他的经验,战飞羽最后那一步,与之形成对峙后,那种无与伦比的威势,却已形成!所以,他现在只有一条途径,那就是战。
这种局面的形成,正是战飞羽的特性,当他与敌人对峙时,绝对不容敌人有第二条路可走,这是血的教训,血的经验的累积,何况,地上有伤重的二位,急需他施救的人呢。
形势顿时呈现剑拔弩张之势,无耻公子乌骨折扇,“刷”声展开,双目中喷射出一种毒狠无比的眼光,凝视着战飞羽,冷冷地道:“战飞羽,这是你在人世间最后一次说狠话了,我要让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冷冷的,战飞羽道:“这种话,我听得多了,不算新奇,因为我依旧还是硬梆梆的活在这个人世上!”
狠恶至极,无耻公子道:“这次是真的了,我保证!”
仪态从容不迫,战飞羽道:“事实是最好的保证!”
乌光突现如水银泻地,飘洒在空气中,细密得形成一张天网,从天际罩落,快捷狠厉与劲疾猛烈组合,使无耻公子这一招的威势,直于天雨落地,无孔不入。
乌光雨网中,青惨惨的白光,突似两道出洞的毒蛇,伸缩出蛇信,一轮闪烁,“嗤!嗤!”声中,将雨网钻开了两道口子。
如旋风般疾卷飘射的两道人影,刹时又清晰的回到原地,斗鸡似地对峙不动!
嘴唇一撇,战飞羽道:“再有这么两招,阁下,你就得显原形了,你记清楚了!”
神情一怔,无耻公子旋道:“战飞羽,你在放什么狗臭屁!”
寒光突盛,眸瞳电射,战飞羽道:“这句话算是一招,阁下,已经有八成了,你是谁!就看这一招了!”
突地咧嘴一笑,肌肉一紧,无耻公子道:“我是谁那没有什么要紧,要紧的是只要宰了你就行,对不,战飞羽?”
点点头,战飞羽道:“对!阁下的话没错,但你能不能宰我,你心里明白得很,但是,你是谁,对我可很重要,阁下,知道吗?”
摇摇头,无耻公子道:“不知道,我倒真有点儿荣宠莫名之感。”
微微一笑,战飞羽道:“就凭这句话,我已知道阁下绝对不是无耻公子常少岩!”
突地恍然,无耻公子怒道:“战飞羽,你只是个逞口舌之利的小人,无耻胚子,武林中的败类,下三滥!”
战飞羽双目一膛,讥道:“阁下,有句老话说,‘骂人就是骂己’,对吗?”
全身抖颤,蓦地大吼道:“我骂你,你能将老子怎样,战飞羽,狗娘养的!”
怒形于色,战飞羽道:“无赖……”
急接,嚎叫道:“不错,老子就是无赖公子,还不是照样的给你一刀,你知道了又怎么样!”
战飞羽道:“不用你报名,缪绕,你早已将招牌露了出来,我现在再告诉你,本来我也想一样的给你一下重的,叫你尝尝等死的滋味,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留着你,留着你回去给无耻之徒报个消息,告诉他我已知道了你们是谁?”
无赖公子缨绕狗道:“呸!狗娘养的,你在那儿做你的春秋大梦,战飞羽,你死到临头,还是那副熊样子,你也不撤泡尿照镜子,是一副什么熊像,你知道了我是谁了又如何?哼!”
战飞羽道:“你只配假扮无耻,不能够取无耻而代之,道理就在这里,等你回去告诉他,他会告诉你原因的,现在,你小心了,小心你那张无赖的嘴,我要让你在那儿留点记号,再在心房稍远点的地方,插上那么一刀,一掌刀,然后就让你流着血回去!无耻离这儿不远,是吗?”
暴雷似的大吼,无赖公子缪绕蓦地腾空而起,手上折扇,突洒万点精芒,漫空激射,如云气翻涌,霞光倏放,笼罩了大半个店面!
疾腾而起,双袖翻飘狂挥,如狂风怒卷,晶芒顿成一束,射向店墙,身影不停,如冲天长虹,两道白芒,后发先至,在乌光卷聚的滔滔滚流坠影里,划开一道裂罅,如掣雷轰电般冲击而上。
乌光翻涌,倏忽飘挪,风驰电掣般,反向略沉,迅即无风起浪,快如闪电般的一道乌芒,划出一蓬光弧,矫若游龙的劈向战飞羽的左肩。
蓦然猝翻倏转,目送手挥,肩摇身动,化于无形,苍白光影,如影随形,鬼出电入的罩向乌光根际。
乌光倏敛,人影疾落,折扇并拢,无赖单臂直指,折扇如怒龙出海,戳向战飞羽。
青白手掌,疾迎倏握,‘砰’的一声暗响,乌骨折扇从中折断,战飞羽如鬼魅般的身影,猝然暴旋,折扇一扬,轻“嗤”中,无赖嘴唇削掉一半。
青芒伸缩,手掌倏收,战飞羽后退五步,目注无赖抚胸之处的血渍,冷冷地道:“削唇是惩你口脏,伤处离心较远是要你报信,无赖,你现在走吧!晚了就到不了地头啦!”
狠毒狞厉的望着战飞羽,无赖公子缨绕道:“战飞羽,你记着,我要以十倍如此的代价来偿还!”
战飞羽轻轻地道:“套你句老话,那要看你的能力了,走吧?阁下!”
“走吗?这儿还有一个,要走一起走,没种的东西……滚……”
丁元一突地自店后飞落,双手一丢,将一个软瘫瘫的血人,丢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