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松林之内 龙虎相斗 凤阳城外 三遇离宫 [2]
满脸于思彩衣老道闻言脸色立变,怒声说道:“本座”乾宫真人“
出道三十年来从未见过此等狂妄之徒,小子,你有多大能耐,竟敢目无尊长?“
长孙骥一哂道:“别不害臊,谁是谁的尊长?”
“乾宫真人”见长孙骥年轻,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以为亮出自己万儿,就可以唬住他。
谁知长孙骥初生之犊不畏虎,不但不信邪,反而出言相讥,心中的滋味不想可知。
长孙骥见“乾宫真人”神色之间似是怒极,心想想先让你怒得神不宁、心不定,再惩诫你偷袭之罪,道:“原来乾宫老杂毛比离宫更差劲,真难为身为八封门首座宫主。“
“乾宫真人”不解其意?怔道:“小子,你要说不出道理来,可别怪本座心狠手辣。”
长孙骥笑道:“背后偷袭可是江湖上的规矩?”
“乾宫真人”不怒反笑道:“你以为本宫真偷袭你么?如本座在你腾身之际,送你一颗“乾天烈火弹”只怕你这小命早已不保。”
长孙骥忖道:““乾天烈火弹”乃“烈火星君”成名之物,威力之强武林人人闻“弹”色变,但“烈火星君”归隐达一甲子,难道乾宫是他门人?先诈诈他。”
遂道:““乾天烈火弹”虽然霸道,但不现江湖数十年,你以为抬出烈火弹,借他人之威,就能令小爷怕你不成?”
“乾宫真人”嘿嘿冷笑道:“算你博闻,今日如能献出“月魄剑”本宫自当网开一面放你逃生,不然,你将尝到数十年不见的“乾天烈火弹”之威力。”
长孙骥闻言不知真假?但他童年时,从他长兄处听来一些江湖生死博斗见闻,无不是以“狠”“快”“稳”三字而制胜,此时,他心悬阎小凤,急欲速战速决,正欲发作进招……
这时,倏地又传来一阵破空之声,接着一阵人影乱晃。
立即,林中空地上又多了三个人,这三个人一是体形瘦长,五官甚小,年约五旬的“三阴秀才”霍天奎。
一是银发披肩,双目蓝光闪闪的范异,一是铜官道上拦阻“通源镖局”的黑衣老者吴。
长孙骥见此三人现身不由暗道:“范异身中李翔一掌,似是不轻,何以恢复得恁快?”
范异瞪着长孙骥手中剑,双眼似是要喷出火来,此时,这块七、八丈空地里,连同长孙骥总共是六个人,乾宫、离宫两道站在长孙骥对面。
范异站在长孙骥右侧,霍天奎、吴-站在长孙骥左侧,五个人三起,-取包围形状,把长孙骥围住,大家都瞪着眼睛,瞪着长孙骥手里的那支寒光闪闪的“月魄剑”。长孙骥略瞥身后一眼,却是一处断崖,云深不可见底。
场子里虽然站着六个人,除山风掠过树梢,发出响声外,却没有一点声息,大家都各怀私心,屏气凝神,蓄势待发。
这时,空气紧张得使人连呼吸都感到困难,谁都不开口,也不出手。
大家都在心里暗打如意算盘,虽然各人想法不同,但目的都一样,都想从长孙骥手里将那支“月魄剑”夺过来。
“离宫真人”和长孙骥已经过了招,而且还吃过苦,送了一只臂膀。
本来他想潜入深山大崖苦练武学,卜他日能报断臂之仇,谁知半途得遇“乾宫真人”道及经过“乾宫真人”大怒,申言定为“离宫真人”报仇雪恨,并夺取“月魄剑”。
“离宫真人”自然是求之不得,所以一路跟踪而来,如今见“乾宫真人”并无动手之意,他自然也不敢动手。
“银发无常”范异身中李翔一记切木掌,幸他功力深厚,怀有秘制疗伤灵药,觅个山洞运功自疗,刚巧霍天奎与吴-从洞口经过,只听霍天奎道:“你确信那小子往南而去么?”
吴-说道:“眼线连跟三日,只见他日夜赶程南下,不知所谓何事,但那容貌与衣着确是与传言相符,同时背后正负着长形蓝布裹。”
二人愈说愈远“银发无常”范异因内伤刚-,不敢妄运真力,仅远远跟随,照目前的形势,他只希望“乾宫真人”与霍天奎动手,自己坐享渔翁之利。
“三阴秀才”霍天奎,既称“三阴”自有其阴险之处,他见“乾宫真人”目露精光,太阳穴鼓得高高地,定是内外兼修之士,腰挂皮囊,谅为暗器名家。
自己未摸清底细前,最好别动手,伺隙而动,或可功成。
长孙骥也有他的想法,强敌当前,场中任何一人跟他单打独斗,胜负在两可之间,如若这几人不守江湖规矩,来个联手合攻,只怕自己定是凶多吉少。
因此,长孙骥峙立当中,除暗运功力,亦不敢贸然出手。
光阴似箭,不觉日已西斜,晚霞烧红了半片天,长孙骥心悬阎小凤安危渐渐沉不住气,双眉略皱,计上心来,遥对林中喊道:“鄂兄,小弟在此。”
趁着大家转移视线之瞬眼间,长孙骥双足一点,便欲纵身突围。
长孙骥自以为这着转移视线之计必能成功,谁知在场所有五人均是老江湖,岂能被他骗过?
就在双足一点之际,一条人影已晃到他跟前,这一来,大出长孙骥意外,忙用千斤坠刹住冲势,一矮身形“月魄剑”一扬,抖出寒光点点,划起半道银弧,才真躲过来人凌厉攻势。
原来刚才长孙骥双眉略皱之时“三阴秀才”已看出长孙骥急欲脱身。
“三阴秀才”一肚子坏主意,哪能让上了钩的鱼儿脱走?
当长孙骥纵身欲起之时,已一个箭步跃了过去,运起“寒阴掌”向长孙骥面门罩去;幸亏长孙骥名师之徒,闻声知警,手中剑挥起一招“八方风雨”才躲过寒阴掌。
这“八方风雨”乃“灵鸷生”成名之学,诡辛万分,一片华光陡现,才将“三阴秀才”霍天奎逼退一丈有余。
“三阴秀才”霍天奎紧绷着脸,道:“想溜是不?我看没那么容易吧。”
长孙骥不甘示弱冷笑道:“区区想走就走,姓霍的未必能阻拦得住。”
“三阴秀才”霍天奎即使是个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况自己在江湖上也是大有名望,在这许多人面前怎肯示弱於一个后生晚辈?喝道:“要走也得留下点甚么。”说话声中,就要挥掌出招,但左侧的吴-却一晃身形,闪至霍天奎面前道:“霍兄,何必先行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