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仁心赐药 [5]
“是。”姗姗退到后面。
不久,后面响起了琵筝之声,和着云板节奏。紧接着,四只粉蝶翩舞而出,应着乐声,在座前旋飞起来。
弹的是霓裳羽衣之曲。
四只粉蝶既不着诸裳,也不穿羽衣,只披着一袭轻纱,实际上与裸体无异,诸般妙相毕陈。尤其四少女体态丰盈,臀波乳浪鼓荡在轻纱之间,不是蝶也不是人,是四团烈火在燃烧,可以烧溶铁铸的人,可以使冷血为之沸腾。
王雨先是惊愕,既而平静下来,他只是欣赏舞,并无一丝绮念,脸上的神奇静如止水,这是罕见的定力。
“王公子。如何?”翠姬漫声问。
“很好,旋律美,尤其接近自然。”
“你似乎毫不动心?”
“人体之美是大自然之一种,动心岂不杀了风景?”
“佩服,我头一次见到你这种年轻人。”
舞更急,如群莺乱舞,如百花摇颤,轻纱委地,变成了四个毫无掩饰的光洁胴体,霜肌雪肤,旋动之间令人目眩,说得难听些,是四个妖精在嬉舞。
王雨微笑着,脸色泰然。
“王公子,喝酒?”
“请!”
双方干了照杯,翠姬亲自为王雨斟上。
“王公子是海量!”
“不敢,略能耐酒力而已!”
“可是……我……已经不胜酒力了!”翠姬醉眼朦胧。“啊!好热!”她开始解衣,一件件褪落,最后只剩下一件亵衣,颤巍巍的双峰,挺立在冰肌玉肤里,幽幽体香比酒更能醉人,风情已赤裸裸呈现。
春色满竹楼。
乐声止,四少女捡起薄纱躬身退下。
王雨正视着眼前的火山。
“芳驾不输一朵盛放的牡丹!”
“你不热吗,何不也宽衣?”磁性的声音有极强的吸力,眸子、樱唇、粉颈、酥胸全在冒火,火焰在翻腾。
在这种情况之下而能不动心,白痴也办不到。
但王雨办到了,他连脸色都没变过。
“在下一向畏寒,不怕热!”
“你到底是什么人?”
“人,男人!”
“你不是!”
“那芳驾认为在下是什么?”
“没有血气的木头人!”
“哈哈哈哈,很妙!”王雨干了一杯。
翠姬呆了,呆呆地望着王雨,一条玉臂斜搁桌面,使躯体变成了半倾,一边的玉峰正好搁在桌沿。她为什么忽然发呆,但这姿势却更加地撩人,许久……
“你是有为而来?”
“什么意思?”
“你的反应超乎情理。”翠姬仍保持柔媚。
“芳驾的表现又在情理之中吗?”王雨冷静如恒。
姗姗转了出来。
“姗姗,拿那瓶牡丹露来,我跟王公子醉无休!”
“是!”姗姗以一种古怪的目光望了王雨一眼,到旁边竹柜之中取出了一只玉瓶,小心翼翼地打开,然后在各人杯里斟酒。顿时酒香四溢,沁人鼻孔,教人立感全身舒畅。
“王公子,这酒全是搜集牡丹花上的露水酿成,前后花了十年工夫,没有任何客人值得我开这瓶酒!”
“在下荣幸之至!”
“来,不干杯,慢慢品尝!”
“好,芳驾也正如这牡丹露,是要慢慢品!”
“这话……说得好极了!”翠姬笑了,仿佛春花怒放,骀荡的春风唤起了无边的春意,令人沉醉、沉醉。
牡丹露,香醇馥郁,酒中之酒,但又不像酒。
一杯已尽,又斟上了第二杯。
第二杯喝了一半……
王雨突然感觉翠姬的胴体在扩大,不断地放大,而自己却在缩小,最后,翠姬变成了一个硕大无比的巨型玉雕,把他包住,完全地包住,他意识到自己醉了,一个声音在心里大叫:
“你不能醉!”然而,他还是醉了,胸海已经失去了清明,他开始着急,这一醉后果不堪想象,但醉了就是醉了,事实是改变不了的。
“在下……告辞!”他站起身,但只一半又送了回去。
“王公子,你……还能飞渡涧谷吗?”
“这……”王雨哑口无言。
“既来之,则安之!”翠姬离座。“姗姗,快扶王公子来我房里休息。”
“不……这断乎不……”王雨连开口都乏力了。
姗姗上前扶起王雨,不是扶,是架,王雨的身材瘦小,跟姗姗差不了多少,手臂跨肩一架,很轻松地便架进了房中。
翠姬也跟进了房。
姗姗退出,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传出吃吃地窃笑之声,由于这里的家具都是竹制的,所以也有竹床的“格吱!”
之声。
“啊!”翠姬突然惊叫了一声,然后又“哈!”地笑了一声,自语道:“怪不得我还以为他的定力超凡,原来是这样……太有意思了,哈哈哈……”最后是大笑,笑得站在外面厅里的姗姗一愣一愣。
到底是怎榉,没人知道。
可是,紧接着竹床又发出压挤晃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