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来暴客、威逼色诱 [9]
妇女的骑装;这一带的妇女必须会骑乘。
石诚一怔,被少女那出奇灵秀的面庞所震撼,那双深潭也似的秋水明眸,似乎隐藏着淡
淡的幽怨与忧愁,更增加三两分令人怜爱的魅力。看年纪,似乎还不到二八年华,因为身材
并不高,胸部发育尚未成熟。而那位程英,紧身衣裤内的丰满胴体,委实令年青的男士意乱
神迷,像一团火般势力炽盛。
两个男的一个是鲜于昆。另一人年约半百,三角眼冷电四射,勾鼻大嘴络腮胡,身材壮
实如熊,穿月白骑装外加白大氅,腰间佩着一只尺八箫囊。里面不知盛的是什么箫。
“少场主守约而至,在下深感荣幸。”鲜于昆狞笑着说:“在下替少场主引见敝长上,
敝长上姓箫,名志良、在中原,敝长上有个威震宇内的绰号:断魂箫。”
双方引见,石诚知道青衣少女叫齐小燕。
齐小燕一直就低着头,一双莹洁的双手按在放在膝上的大革囊上,似乎对任何事任何人
皆处之漠然。
“敝长上是全权代表。”鲜于昆脸上有得意的狞笑:“有绝对处理任何事的权威,希望
少场主带来了好消息,免得敝长上费神处理棘手的麻烦事,但不知令尊意下如何,少场主的
答复又如何?”
“你们最少也有四个人,不分昼夜,在敞牧场场外围监视牧场的动静。”石诚在对面坐
下,“夜间甚至登上护墙。虽然负责警戒的人,并未发现人踪,但白天可从留下的足迹看出
有人来过了。
“不错。”鲜于昆点头承认:“一丈八尺高的护墙,挡不住我们的,每天晚上,我们都
有人出入贵牧场。”
“你们查出什么了?”
“没有,奇怪,贵牧场似乎不作戒备,一切活动与往常一样,令尊没将所发生的事宣
布?”
“用不着宣布,家父有全权处理牧场事务的权力。”
“那么,令尊……”
“家父知道你们中原来的人厉害,已别无抉择,认为接受你们的条件,才是最好的办
法。”
“令尊是聪明人。”
“好说好说。你们的条件,家父不得不同意,但话必须先讲明。”
“讲明什么?”
“你们不能损害敝牧场的权益,敝牧场的家务事,你们无权干涉。”石城郑重地说:
“你们如果没有合作的诚意,那……家父宁可与你们放手一拼,玉石俱焚在所不惜,你们将
付出残重的代价,休想在肃州地面活动。”
“咱们才懒得管你们的家务事,而且也无意接管牧场。创建牧场,我们自己可以按正式
手续向军方申请创建。现在,你还有什么意见?”
“这……”
“令尊答应了?”
“答应了。现在,你们有那些人安排在敞牧场居留?”鲜于昆向齐小燕举手示意。齐小
燕在大革囊中,取出一卷文书。
“这是陕西所发的迁籍与申请侨籍的凭单和路引。”齐小燕走近石城,将文书递过:
“共有三十人,须由贵牧场向都指挥使司申请办理,名义是贵牧场从内地聘请来的熟手牧
工。”
“人可望在三天后到达。”鲜于昆加以补充:“贵牧场先办手续,等都指挥使司派人前
来查证,正好赶上咱们的人到达。”
“好。”石诚略为翻动文卷:“你们还有什么事交办?敝牧场安顿你们的住处已经准备
好了。”
“现在没有什么事了,等咱们的人安顿好了之后,彼此成了一家人,什么事都好商量。
少场主,你们可以走了,三天后在贵牧场见。”鲜于昆下逐客令:“谢谢贤父子的合作,容
后面谢。”
“令尊明时势。你识大体。”断魂箫箫志良欣然说:“今后咱们必定可以合作愉快,保
证贤父子不会后悔今天的明智决定,兴隆牧场一定更为兴隆,远景极为光明。在河西领袖群
伦,声望誉满中外。”
“但愿如此。”石诚挺身而起:“三日后牧场见,在下告辞。”
两人策马踏上归程,神鞭钟庆脸上的神色呈现明显的不安,忧心忡仲地说:“少场主,
恐怕有点不大妙。”
“钟叔,是因为他们已料定我们不敢抗拒他们吗?”
“不,我是说断魂箫这个人。”神鞭钟庆苦笑,“早几年我好像听说过他的名号,是从
由内地运军械前来肃州的人口中听说的。”
“他是……”
“潜山天柱山庄的庄主,横行大江两岸的黑道大豪,坐地分贼无恶不作的邪道凶星,听
说他的箫是百炼精钢所铸制,中有诡异发音异物,挥动时可发出令人心沉气散的魔音。少场
主,有这人藏身在牧场,日后如果反脸,恐怕本牧场没有人能制得住他。”
“这个……”石诚吃惊地说:“以音杀人,威力石破天惊,在附近的人都会遭殃,难怪
他们敢有恃无恐。除非具有佛门禅功火候精纯,或者玄功已臻返虚境界的人,才能免受魔音
所侵袭,显然他们派这个断魂箫来,是准备对付我们的,他们并没有把握断定我们肯就范,
看来。要对付他们。我们将要付出可怕的代价。唔!我得好好想一想,想出对付他们的妥善
办法来,必须将代价减至最少程度,不能冒险从事。”
“是的,在没有把握之前,最好不要妄动。”神鞭钟庆悚然地说:“场主沉着应变。不
惜引狼入室,我本来不以为然,一听鲜于昆报出断魂箫的名号,我知道场主的打算并没有
错,敌情不明,确是应该谨慎小心应付的。如果今天我们拒绝他们的要求……”
“他们必定立即发动,我们将遭到惨重的损失。他们如果夜间大举袭击,后果极为严
重;事实上他们的人轻功十分高明,足以在咱们的牧场来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