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9]
“饶命!”她吼声叫,叫饶命了,这短短两个极不平常的字,达一生中她从未连在一起使用过,说起来十分苦心而困难,难以出口,但这时她却毫无困难地说出来了。
文昌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微笑道:“我说过的,甚至几乎会在心中发响,你将受到恶报,你将家破人亡,你将死活都难,你将后悔,姑娘,你认为我是空言恐吓么?”
“求求你,我……我错……错了,我已后……后悔。”她语不成声地哀求。
文昌恶意地阴笑,往下说:“晚了,姑娘,既然错之在前,后悔也无法挽回你的可悲命运。”
“嗤”一声裂帛响,姑娘的上衣应手裂开,再一拉一带胸围子也破了。
她全力撑住他的手,沙亚地叫:“请……请放……放手,我……我愿答……答应你任……任何……”
“呸!大爷不要你这贱母狗。乖乖1你知道你将得到些甚么报应?我!你仔细听着。首先,我要杀你全家,然后放上一把火,至于你,我要将你卖入最下等的暗无天日的娟家,让你被百万人骑跨。姑娘,那滋味我想信你定然乐于品尝。象你这种非人的生活,你永远不会回想自己的过错,惟有这种恶毒的报复才会使你恢复人性。”
一阵裂帛响,她绝望地呻吟,浑身发抖,哀叫道:“饶命,饶……饶……”咽喉被手所控制,声音如蚊叫。
文昌不理她,撕下一条余带,将她的嘴掐开,勒马嘴似的困得死紧,她再也叫不出声音了,再伸手抓住她的双手一拉一带,肩膀处脱了臼,手也不能够动了。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我要让你……”
“砰”一声暴响,右面花窗突然震倒,白影一闪,白衣龙女粉面铁青,仗剑飞入,叫:
“蔡文昌,你……你好无心,你……”
紫影再闪,四海神龙也越窗而入,讶然叫:“蔡文昌,你竞……竟采花报复,不太卑鄙了么?”
两人刚刚赶到,只看见文昌摆弄着纪姑娘,没听到文昌先前的话,误会了。
文昌抓起被单,懒得分辨,火速将纪姑娘搁上肩背,一面说:“休管蔡某的闲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看剑!”白衣龙女的娇叱打断了他的话,声到剑到。
文昌如果想背人,势必伤在剑下,只好将纪姑娘扔掉,用撕来的被单带斜飘抽出,不但让过一剑,且能反击白衣龙女的背腰,柔软的布条在他手中使出,成了钢条,如被抽中,小蛮腰怎受得了?她只好横飘避招。
两人在房中换了两次照面,棋逢敌手,文昌知道,今晚是白来了,逐渐向破窗移,一声低此连攻三带,脱出了剑-网,飞上了窗台,说“咱们走着瞧,再见。”
声落,人影已杳。白衣龙女正待迫出,四海神龙叫道:“救人要紧;追不得,他的暗器厉害。”
白衣龙女珠泊纷纷,一面救人一面说:“天哪!他果然是无心淫贼。”
“孩子,别胡说,他身上衣着完整,不象是采花之人,但他这种报复手段,确实太恶毒了些。什么人?”四海神龙看来是对爱女说话,突向另一扇花窗低吼。
花窗徐开,进来一个白发老人和一名青年小道士;象两个无形质的幽灵,无声无息地飘落房中。
白衣龙女将纪姑娘推入床中,拔剑抢出。
白发老人摇摇手,轻描淡写地说:“听老朽说明。我两人比你们早到许久……”
“尊驾为何不先救人?”四海神龙问。
“哈哈!阁下定是洞庭君山的四海神龙了。”
“尊驾高姓大名?”
“不必问,老朽为免两位误会蔡文昌是采花大盗,故而现身说明原委。两位在大街出面,当知蔡文昌所受的屈辱是如何难以忍受,他是个在仇恨中生长的人,报复自在意中……”
“但他不应该如此报复。”
“他要将人送给汉江秃蚊的毛贼凌辱,并非采花。两位来晚了,没听见他先前所说的话,你们可以问问那可恶的纪二小姐,便知所言不虚。人言可畏,两位请口下留情,不要妄将来花淫贼之罪名给予蔡文昌。后会有期。”
父女两呆在那儿,四海神龙目定口呆地说:“这是谁,武林中怎么没听说过这两位超尘拔俗的高手?”
第二天,官府中捉拿图劫钦差的官令取消了,说是一场误会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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