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章 双凤驭龙 [4]
这一番,三个正名夫妻,李玉琪焉肯老实,只见他猿臂一舒,马上便将朱玉玲拉入怀内。
朱玉玲“嘤咛”一声,羞不胜性,颤声儿只换了一个“玉”字,两瓣樱唇,便陡地被捂住。
两人这一闹,可不知闹到什么时辰,也不知床里的苏玉玑被他俩闹醒了没有。
翌日,李玉琪首先醒来,睁眼见室中一片黑暗,窗外珠光隐隐,转侧间,触及两侧温香软玉,初则一惊,继则恍悟,不自禁哑然而笑,暗自得意。
冥想多时,李玉琪见身畔两女,香梦沉沉,悄悄坐起身来,闪目瞥见榻上衣服,伸臂处虚空一抓,竟施展出降魔掌中绝学“佛祖招魂”一招,只见那散置地上的衣服虚飘飘向上升起,投落榻上。
李玉琪将一堆衣服,分置三堆,叠放榻侧,然后将小衣穿起,却不见长衫。
于是他游目四顾,果见那两件长衫,远掷在屋角地上。
李玉琪伸臂又抓,衣衫自床下再起,地上却因而大放光华,一时将整个房间,照射通明,犹如白昼一般。
原来,那地上正是李玉琪所堆盖起的一堆明珠,此时那衣盖一去,怎不大放光明呢?
李玉琪未虑及此,骤睹耀目光芒,猛吃一惊,正想重行盖起,榻外朱玉玲被那珠光一照,己然有了动静。
朱玉玲面外而卧,好梦正香,珠光骤然一亮,只见她长弯、粗黑的睫毛,微扇了两下,一翻身,把玉臂伸出被外,搭附在李玉琪腿上,口中喃喃欲语,却是未出半点儿声息。
一瞬间,将螓首埋伏在李玉琪腿下,复又沉沉睡去。
这一来,李玉琪踞坐榻上,可真有些儿为难,怕自己若再一动,打扰了玲妹妹好梦。
没奈何,只得苦笑了一下,便只好原势不动,静坐在那里,默默地欣赏那左右两姝的睡态艳姿。
右手朱玉玲,曲身侧卧,锦被覆体,却将一只玉臂伸了出来。
那玉臂赛雪欺霜,白嫩异常,经屋角射来的珠光一照,更显得肌盾晶莹,惹人心荡神驰。
螓首埋伏李玉琪腿下,看不清楚,但只那如云秀发,卷曲披散,掩显出黛白粉颈,亦足以惹人魂消魄散了。
右手苏玉玑,却是侧卧向外,李玉琪踞坐之阴影,正好投在她的面上,故而不曾察觉得明珠强光,睡态极其安祥。
只见她,螓首蛾眉隐蕴春意,若花粉面带娇红,朱唇绽笑皓齿微露,似在梦着得意之事一般。
李玉琪呆视有顷,但觉得全身如沐春风,舒泰得意无可言状,不由自主握住朱玉玲玉腕,轻轻将腿移开。
腿移处,但见那朱玉玲一般是娇艳若花,脸泛春光,与那苏玉玑两两相较,面庞却极相似,睡姿一般柔美,恍若一双并蒂睡莲一般,叫人分不出轩辕高下来。
李玉琪左顾右盼,若有目不暇接之势,一时里,眼中只有面前这一双玉人,心下但觉得甜蜜温馨,什么寻亲报仇,什么闯荡除魔,早已被那股幸福浪浪潮,冲击得无影无踪了。
其实,这并非李玉琪无智无勇,见色忘义以致于此。
换个别人,处之于他那种左拥右抱,新婚燕尔之时,恋闺忘我之态,或更胜之百倍呢!
实则,这数日以来,局面骤变,苏玉玑由男变女,朱玉玲计决从权完婚,事情到此地步,着着出之于李玉琪意料之外。
想那李玉琪,虽然是武功盖世无匹,聪敏绝世无伦,但到底还是个年轻小伙,江湖历练先不说他,人情世故之所知,也极其有限。
这一旦骤坠温柔之乡,赢得了一对如花美眷,尝得那人生至乐滋味,又怎不如痴如醉,乐而忘蜀呢!
故此,李玉琪盼顾之间,飘飘然如饮琼浆,但觉得胸中怦怦,意马人猿,情不逢禁地伸出双手,分别抚捂在两姝玉颊之上。
朱玉玲经那珠光之耀射,己有醒意,骤被李玉琪一手抚覆,那练功之人,警觉之心何等强烈,哪还有不醒之理。
只见她妙目骤睁,闪现处望见李玉琪踞中而坐,玉面生辉,朱唇含笑,星目中闪射出万缕情丝,注视着自己。
四目一触,朱玉玲但觉得周身一紧,似乎被她玉哥哥眼中所射出的情丝缠不结实。
只是,这情丝缠得虽紧,朱玉玲不但不以为苦,反似甘心怀有愿,乐于接受一般。
朱玉玲绽唇一笑,胜似海棠骤放,舒玉臂握住那只捂置在自己颊上的大手,移于唇边,轻置一吻之后,方才昵声道:“玉哥哥,你怎的不多睡一阵子?现在才什么时候啊?”
那语声幽昵婉转,煞似莺声鸟语,娓娓道来,关注恩爱之怀有,溢于言表,说罢,一双凤目,亦放出万股情焰,倾注在李玉琪面上。
李玉琪本己是心荡神移,哪再堪承受这万股热焰炙烤,哪还能不像是雪狮向火,一烤即溶了吗?
故此在四目再接之时,李玉琪痴痴一笑,意似未听清朱玉玲问话,并不回答,一伏首,拥住朱玉玲螓首,再仰腰,覆在锦被之上,轻怜蜜爱,至额、至眼、至鼻,而止于唇,将朱玉玲吻得娇喘微微,若不胜情。
螓首连摇,好不容易将李玉琪双唇摇脱,舒纤掌抵住那要印在的嘴唇,吐气如兰细声道:“玉哥哥,天都亮了,请你别缠我好吗?昨夜……”
说至此,她那粉颊陡显飞红,马上住口不言,面上眼中,却流露出一番哀告的神色来。
李玉琪微微一顿,又显出痴痴一笑,三不管伏首又吻,朱玉玲似觉得情朗情深,不忍严却,又似是无可奈何一般,竟而在幽幽一叹之后,把臂搂往玉哥哥脖颈,牢牢不放。
一旁苏玉玑,不但是早已与朱玉玲一齐醒转,却也似解去了媚香之毒,功力已经恢复。
只是,她却眯着眼装睡,偷窥这一场香艳惹火的好戏。
只是,苏玉玑并不能佯装到底,故而,一见那朱玉玲欲拒还迎的模样,竟不由“嗤”一声,笑出声来,
这一张床榻能有多大,李、朱两人,虽是正处在紧张缱绻关头,亦然是听得清清楚楚了。
李玉琪闻笑一停,朱玉玲乘势轻推,倏分两口,朱玉玲就在被中,一下拧得苏玉玑“哎呀”出声,嚷道:“哎呀,玲姐姐好狠,拿我作出气筒吗?人家好好地睡觉,又没惹你们,干吗拧人呀,哎呀,好痛,玉哥哥你不管,拧死人了,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