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武林三秀 [1]
苏玉玑知道老子山在洪泽湖另岸,由此渡湖而往约有百里,那秃头老子高庙村,乃是老子山寨主,在黑道之地位与洪泽湖六恶齐名。
功力并不甚高,只红就一身横练,尤其是一颗天生秃头,坚硬无比,惯常以之撞人,当者筋骨立折。
故此,闻言知道,那高庙村亦必奈何玉哥哥不得,并不十分担心,却只怕玉哥哥送往幕阜山鬼下抓魂娄立威处,麻烦就大了。
因此,苏玉玑略一沉思,立即对朱玉玲道:“玲姐姐,我们快些追吧!去晚了只怕玉哥哥会被送到幕阜去呢!”
晚是已经晚了,如今一连三天过去,应发生都己发生,任凭两人此时插翼飞去,怕也找不出李玉琪半根毛几呢!
只是,所谓当局者述,她俩乍闻有迹可寻,哪会考虑时间问成朱玉玲闻言,手起一剑,将活无常阴德斩不死无常阴德,跟着又转手一挥,削去店伙计一耳,叱声道:“今看在你是不从犯,从轻发落,但盼速速重新做人,否则以后若再敢为恶,小心你的狗命!”
伙计又痛又怕,仍叩头碰地谢思,朱玉玲又道:“还不去。开门,我们马上要走,我店可由你善后,地室内残肢,速即埋葬,下将过此,我们还要来察看呢!”
伙计捂着血耳,出去开门,苏玉玑叫雪儿去告诉红儿,速速备马牵出。
两人各携起行囊,走出店门,一会儿工人,红儿果然已经依言好假特地为两人照路一般。
朱玉玲两人跨上两匹宝驹,红儿则骑着那一匹黑色健马,苏玉玑认清了途逞方向,加紧急驰而去。
两匹龙驹似了解两位主人的心意,并骑疾奔若飞,并不鸣叫半声。
因此,不多会转上官道,却更显得静寂凄凉,阵阵的北风,直吹得未、苏两人心头充满了无比的寒意。
这可并非是两人怕冷,而是由于感受到外界寒意与孤寂,勾引起满腔的焦急担心与挂念之故。
半不时辰过去了,大明己不在远,“望月”“盖雪”一阵疾驰之后,身上己然见汁,马嘴与鼻吼里不断喷出白气,被寒冷的空气,凝成了一片水雾,不断在打在马上两人的脸上,极不舒服。
使两人小山地缓缓收络,将速度减慢了下来。
朱玉玲回头看看,却瞥见红儿不曾跟来,她虽知那可能由于健马不十分够快,赶不上来,却还是颇为担心红儿走失。
因此,她便对雪儿道:“雪儿,你回去看看红儿好吗?别让它迷了路呀!”
雪儿应声,振翅回去,片刻问便隐没在黑暗中了。
于是,朱、苏两人将势于放得更慢了些,却谁也不想开口说详,迳自考虑着一些可能发生的情势。
今后的情势,将如何发展呢?
玉哥哥到底如何了呢?
一连串的疑虑,纠结在她俩的心田,使人整理不出不头绪来。
唉,这大概是天意吧!
不是嘛,上天总不愿人间太过于圆满的。
严冬的夜晚是冰冷的,虽然天色己近微明,那惯于起早的农人却多半仍在蟋伏在床上,恋恋于被中的温暖,而不肯起身!
北风呼啸疾紧,彤云密集阴沉,除去“哗哗”的枯支,在风中作响外,连狗叫、鸡啼都少得可怜。
“老子山”一带,洪泽湖冰封己久,湖里根本找不出一艘渔舟。有的仅是偶尔被风吹落的枯叶,在薄冰上滑行,或偶尔有一两颗较大的碎石被狂风吹落在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暂将薄冰破裂一方洞,但片刻之后,那小洞复又被寒冷的空气封冻了起来。
原野是那么寂静,大地上的一切,似皆被寒冰所封凝,像是任谁也不愿行动了似的。
只有那湖面上正在滑行的两上黑点。
那不是枯叶,也非是小石块,乃是两不女人的身影!
那两不女人,多俊的轻功啊,竟敢在薄冰上行走,不,那不是走,那简直是飞,是贴掠冰面疾飞。
在劲疾的寒风里,衣袂裙带,飘飘后掠,突起突落。
也不过眨眼工夫,那两个女人,便己飞越过广阔的湖面,逞落在洪泽湖岸边老于山的山麓之下。
“老子山”并不甚高,占地亦不甚广阔。
只是峻峰挺拔,山势陡起,看上去险峻吓人,那“秃头老了”便利用这大险地势,在山中安窑立寨。
那两不人影,一落到山麓下,立即隐身于枯树的暗影里,向山上打量。
藕着拂晓的微光,那两人虽隐身暗影之中,仍不难看出,两人的衣着,一紫一青,闪泛着光华,同样的秀发如云,艳丽绝世。
只是,她俩却不快乐,满脸的愁思,集结眉梢,沉重的心事,将她俩压迫得似乎有点儿窒息。
为什么呢?这两人朱王玲、苏玉玑吗?
是的,这正是朱玉玲、苏玉玑一双玉娇娘!
她俩自从三日之前,李玉琪忽然失踪之后,便不曾欢笑过一声。
今夜,在“临淮头”客栈之中,无意间破获了那家黑店,得知“玉哥哥”确被“忘忧木”熏晕过去,越来这老子山,秃头老子之处。
她俩虽被“玉哥哥”神功榜,并无性命之忧,却也担心会被那秃头老子送往“幕阜”。
同时,那忘忧木若确如灵鸟人哥雪儿所言,具有遗忘往事之功效,使李玉琪忘记了她俩与过去那是多么可怕的事啊。
故此,两人一获此讯,立即连夜上路,往这老子山奔来。
由临淮头至老了山,笔直越湖而行,不过是百多理,但如走旱道乘马,则必须绕经“鲍集”“潘村”“蓝县”至“里津”斩折往东,过“肝贻’”等地,方能到达,这一程少说点,却也有三四百里。
两人跨下两匹龙驹,“望月”“盖雪”脚程虽然奇速,无奈神猱“红儿”所乘健马,却是追赶不上,若不等它,则怕“红儿”走失,若是等它,则在时间上耽搁太久了。
故此,当两人抵达“仁和”之时,天色也不过刚过四更,一商量,决定让“红儿”带着三马沿湖绕行。
两人则在此“仁和”前方洪泽湖岸边,越湖而过,逞趋老子山。
自“仁和”至对崖老子山,湖面窄长,最窄处也不过二十余里,湖上冰冻虽薄,两人轻功此时皆己达“蹈空飞渡”之境,自然不虑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