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伤毒双侵 [6]
“二弟,先看侄女是如何致死的。”老大了良屏叫。
另三名劲装大汉翻过两具尸体,叫道;“这两人是崆峒门人,关洛娄氏兄弟。”
老大丁良屏已看到绛珠的长剑,插在一具尸体的后心上,怒叫道:“是这两个畜生,找白鹤散人去。”
一名劲装大汉拔出一把飞刀,说:“咦!这是司马英的飞刀。”
了良朋一头露水,抢过飞刀审视良久,说:“怪!果然是司老二丁良朋站起了,老泪纵横地说:“丫头内腑被人重击,腹有小创痕,入腹甚深,是旧创。乃是受伤后身体虚弱,内腑被人打击而后身死的。旧创定是被司马英用飞刀所伤,我与他势不两立。”
“二弟,你详验过伤口么?”丁良屏说,一面将飞刀递过。
丁良明接过飞刀,略一审视说:“创口窄小些,但定是已经愈合之故。总之,希望司马英没死,我会找他的。”
丁良屏翻过一具尸体,说:“怪事!侄女的剑怎会插在这家伙身上的?命门穴上的创口,却是飞刀所留下,此中大为可疑。”
“这是有预谋的嫁祸。”丁良朋咬牙切齿地说。
“确是怪,尸体尚温,司马英却早被天完煞神所救走,这又如何解释。”
“找到司马英之后,便可朋白了。”丁良朋顽固地说,又道:“虽则他有天完煞神撑腰,为了珠丫头,我甘愿上刀山。”一行人觅路下山,丁良朋紧抱住爱女的尸体,老泪如雨,伤心已极。
丁良屏一面走,一面前咕:“不对,不久前的惨叫声,便是娄家兄弟所发,会不会是她两人对珠侄女……”
崖壁中空,中间有无数百穴石缝,四通八达,黑黝黝地伸手不见五指。
父女俩对这一带似乎不陌生,他们在这一带潜伏了不少日子,抱着人低偻着身体,曲曲折折钻缝越穴。
游姑在前点燃了火折子,在一个小石大中找出一把松明,点起松明再往里走,终于到了一座长形石穴中。
石穴上甚是干爽。里面有用乱草堆就的两付卧具,上面有包裹衣衫干粮等物,原来是父女俩这半月来的匿伏居所。
奔雷掌将人放下,一面解开包裹说:“丫头,快!水囊,得先替他裹伤。”
须姑将松明插在石缝间,取来了水囊和一件洁净的薄衫。
奔雷掌取出一个小革囊,取出两个玉瓶,说:“丫头走开些,由我动手。”
“我不怕。”璇姑答得顶干脆,动手替司马英卸装。
司马英浑身都是伤,父女俩不由侧然心动。
奔雷掌喂了司马某一颗灵丹,解了穴道,方替他拭净血污,闭一些褐色药未替他涂上,再撕衣包扎。
父女俩人感到十分惊奇,怎么?这小子是个铁打的人?拭抹之际,怎会连哼也不哼一声?
司马英平静地躺在那儿,比这痛苦更深百倍的折磨他也忍受过,比起地煞星的五毒阴风掌,这小小的痛苦相差太远了。
他任由他们搬弄,苦笑道:“贤父女在枉费心机,但在下仍然铭感五衷。”
“你这人怎么啦?“璇姑锁着黛眉说,稍顿又道:“麻山雷家的麻姑仙丹和续命生肌散,乃是武林一绝,你不是没听说过,为何说这种不中听的话?好教人生气。”
说生气就生气,瞧!她的小嘴儿嘟得好高,足可挂上五只油瓶。
司马英淡淡一笑,接口道:“糟蹋了灵药,在下更心中难安。
贤父女如果能将在下带出洞外,放置在先前巨石左侧一座石穴中,在下感甚。”
奔雷掌一怔,惑然问:“放置在石穴中?为什么?”
司马英知道自己的大眼快到了,所以平静地说:“那儿是在下预定理骨之所,请将洞萧放于在下身旁。”
被姑降了他一声,尖声说:“胡说!你不信任雷家的药?”
“不!雷家的圣药在江湖有口皆碑,与少林的八宝紫金夺命丹难分轩轻,甚且过之,只是在下致死之由贤父女可想知道?”
“愿闻,但请勿危言耸听。”奔雷掌正色答。
“前辈的家传圣药字内传名,医道也定然高人一等。”
“雷某略请医道,但去精博二字造之又遥。”
“前辈可曾发现在下的血中有异味,经脉与常人迥异否?”
奔雷掌一惊,掀鼻翼猛嗅,一面用手在司马英身上摸索,面色愈来愈沉重。
“爹,怎样了?”赎姑紧张地问。
“哈!确是大异常人。”奔雷掌沉重地答。
司马英淡淡一笑,略一活动手脚说:“这就够了,如果在下不受伤,最多可活半月之久,目下失血过多,伤痕累累,元气损耗过大,恐怕撑不了三天,何必浪费灵药?”
“到底是怎么回事?”游姑变色叫。
“怪事!你的脉理分明不是九阴脉,却细沉缓慢大逾常规,血中的异味似有毒物渗和,怎能活到现在?实是罕见。”奔雷掌困惑地自语。
司马英坐起了,掩上奔雷掌盖在他身上的灰衣说:“除了干年玄参之外,大罗天仙也救不了我。”
“是何种奇毒?千年支参太难找了。”
“所以在下说不必枉费心机,在下误吃了百毒朱螭与千载碧尴蛇毒,天下间除了干年玄参之外,任何奇药皆无能为力。”
“天哪!天下间怎会有千载玄参?那玩意最多可生长三二十年。”游姑绝望地叫。
奔雷掌霍然站起,在室中往复走动,似乎正陷入沉思中,神情甚为凝重,不久,他口中喃喃地说:“百毒朱烟,千载碧尴、百毒……”
司马英和漩姑茫然注视着奔雷掌往复走动,怔住了,室中死寂,奔雷掌的勾整沉重步伐声,打破了四周的寂静。
良久,奔雷掌突然止步,虎目炯炯盯视着司马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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