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暗藏玄机罗到现 [4]
把座中酒客,都吓了一跳!
姑娘看看那褡裢,好奇的走上前,问道:“哎哟,什么东西,那么的重啊?”
“哇操,白花花的银子,瞎款(怎样)?”
苟雄真爽回答,并且揭开塔裢口,给那个姑娘看。
哇操,人家说,钱不露白。
他这是什么意思?
爱现?
还是他脑袋承达(坏)了?
“哇操,快去弄点吃的来,八堵(肚子)饿得呱呱叫啦!”
姑娘答道:“告诉过你,我们只卖酒。”
她说话的神情,有点像是金花。
苟雄好奇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妞。”
她笑得还是那样甜。
苟雄不由想起了金花。
不过这一会儿,他实在没有那种心情。
因为,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离开白头山,踏遍白山黑水,为追寻杀父母的仇人。
他向白妞说道:“弄点吃的也没有,哇操,就把你们好的弄点来。”
白妞不悦的回答道:“我们吃的东西不卖。”
“笃!”
苟雄从褡裢里,掏出一锭五两银子,重重的放在桌上,神气的笑望著白妞。
白妞脸色一沉道:“你买臭样(别神气)!就是你把那锭银子,摔成八块、十块,我还是不会卖!”
“谁说不卖的?”
忽然,传来一个又粗,又沙哑的男人声音。
这声音中,除了含著责备白妞的意思,还有几分在巴结苟雄。
苟雄心里上,本来就有准备,他猜到几分,来的人是谁了。
当他回头一看时,果然就是在白头山上,见过的那个瘦鬼。
他看来更乾瘦、更老,那双眼也更贪婪。
“黑狗!”
苟雄的心底,狠狠的念著这个名字。
“呵呵…’,黑狗走进了酒坊,向苟雄乾笑了一声。
可惜,他已经忘记,在白头山见过的少年。
黑狗转向白妞道:“快进去跟你老娘讲,替这位爷准备吃的,出门在外,没有带著锅灶的,给人点方便是应该的。”
“是,老爹。”白妞掉头走进去。
苟雄顿有茫然若失的感觉,这么好的女孩,为什么是这个坏蛋的女儿?
真是歹竹出好茧。
黑狗已经坐在他对面,含笑道:“我叫‘董得彪’,这家酒坊是多开的。”
苟雄故意说道:“这酒坊不赖,可惜我不会喝酒。”
黑狗报以一笑道:“我开的是酒坊,不过,我那婆娘弄的几样菜,味道还不错,你尝一尝就知道,小兄弟,你从远路来的?”
“是”
“尊姓大名?”
“苟雄。”
“久仰了!”黑狗站起身来,乾瘦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苟兄弟,你稍坐一会儿,我进去跟老婆子,关照一声,厄你吃得过店。”
苟雄叫住要走的黑狗:“慢著!”
“怎么?”
黑狗站住身,有点讶异!
苟雄含笑,把那锭银子交给他,没有说什么话。
黑狗接过银子,道:“怎么好先收你的银子呢?”
“哇操,先收银子可以放心啊!”
“你真爱说笑,客官!”
黑狗乾笑著走了进去,那一锭银子,早已不声学响的,装进了口袋。
这时,白妞母女在厨房里忙。
她娘冷哼了一声,接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老爹的毛病,银子一多,他连你也卖掉。”
白妞怨叹道:“老爹就是太爱钱。”
她娘也埋怨道:“唉!可惜,他是有心没那个命。”
白妞皱著鼻子道:“老爹如果有发财的命,几年前他和独眼习,从白头山弄一批参下来,早就应该发财了!”
她娘随之道:“人要认命,命中没有的,就不用拼死拚活的去穷争。”
黑狗悄悄的走进厨房,站在他老婆身後,道:“命中有的,他自己会找来。”
他的老婆白他一眼,问道:“你命中有什么?”
黑狗道:“银子。”
苟雄他的老婆既惊又疑道:“你双打什么歪脑筋?做什么白日梦?”
“这可不是白日梦。”黑狗打心里得意的笑,道:“银子就放在旧相,你好好的弄几个菜,烫一壶酒,明天我们就发财啦!”
白妞惊讶的道:“老爹,你又要做什么?”
“我没有要做什么,我只要他的银子。”
白妞焦急道:“老爹,你不能害他。”
“我不害他,我只是请他喝酒。”
“人家不会喝酒?”
“他如果会喝酒,我也不会请他喝了,留著我自己喝有多好。”
他老婆也紧张的道:“你可不能再害人哟!”
黑狗压低声音道:“我把他银子留下来,还不是为的你们娘儿俩,谁要害他来著?等一会儿,你们可别给我泄露,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老爹…”
白妞和黑狗争辩。
黑狗不放心,把苟雄一个人放在外,返身向外增,回头向他们嘱咐道:“你们好好准备酒菜,我出去招呼他。”
言讫,他走出了厨房,老远就冲著苟雄一笑。
“苟老弟,饿了吧?饭菜马上就好。”
“哇操,还真是夭(饿)了。”
黑狗指著门口的马,问道:“那是你的牲口?”
“嗯!”
“我给你带进槽去,上上草料吧!”
“晚上你这里方便借住吗?”
“方便,方便!”
苟雄口不应心的赞道:“你真是个好人!”
“反正是一张大炕嘛,怎么著,还挤不下你一个人。”
说完,他带著牲口,走往酒坊後面去。
苟雄探头望了去,看看酒坊後面,到底还有几层院落?只见重门之内,一处深沉。
没过一会儿工夫,黑狗乾笑著,从内院走出来,说道:“苟老弟,酒菜好啦!”